京都的冬日总是到的格外的快。
比如飘落的白绒花,比如刚上台的新总统被刺杀。
因新总统身死,嚣张了快半年的左党官员近日纷纷闭门不出,像是门外有吃人的野兽。即使如此,不出两日,高级官员中也还是有一死一重伤。
裹在白雪里的城堡内部暖融融的,高大华丽的壁炉里柴火燃烧的正旺,模样漂亮乖巧的小芽芽坐在壁炉边厚实温暖的地毯上玩积木,听着薇薇安小姐讲上次未讲完的德语版美人鱼童话。
俊美阴鸷的男人坐在一张宽大书案后,将手中的纸张毫不客气的扬在第四波来访的中年男人脸上,语气杀意冷冽,“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刚把一个城堡塔尖拼好的芽芽闻言扭了扭头,乌黑的眸子漂亮澄澈,对上男人如出一辙的阴鸷的眼。
黑皮纸的童话书掉在地上,薇薇安小姐很识趣的将芽芽抱开。
那日的谈话不得而知,之后的几日左党数十官员纷纷陨落,还添几家太太“情深殉死”的传闻。毫无顾忌,张狂如斯。
然相知官员纷纷缄默,h国风雨飘摇倾覆之间,还需官门财阀高擡贵手。
官家小叔被迎复统,毫无疑问,整个h国起伏朝夕间,被男人进一步掌控。
男人抱着芽芽走进卧室里时,雪白清瘦的美丽女人正喝完女佣送来的药汁。
药汁苦涩,药性温和。
女人无视趴在男人肩膀上的小小芽芽,偏头问男人:“弯弯呢?”
男人感受到怀里芽芽的小僵,唇角勾起了然嘲淡的笑,“送回去了。”
“我要见她。”
“随意。”
女人伤后需要静养,没待多久,男人又抱着芽芽出去。
华美典雅的雕画廊道上,男人感受着肩膀上的一块湿热,俊美昳丽的面孔冷酷如嘲,步伐沉稳,“还不明白吗?她在意一个王新月都比在意你多,她可有多看你一眼?芽芽。”
“她在意的有那幺多人,你和我又算什幺?芽芽,她没有你想的那幺爱你。”
芽芽在他怀里擡起一双湿润漂亮的眼,让男人有些微微恍惚,芽芽语气不甘,“可是你说过她爱我……”
“是吗?”男人冷笑轻嗤,“我骗你的。”
芽芽睫毛颤抖,目光震颤又可怜,小手掐出掌心的小小月牙。
男人却毫不掩饰冷酷残忍,“她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想死了。”
他明明给了她绝对周到的保护,她却依然在众多人的围护下受伤。
为什幺?他不信她不够聪明,却依然在那种时刻还要维护一个想要刺杀她的人。
她不敢自己死,但借刀杀人玩的有一套。
“芽芽,你还是太天真了。”华美的长廊,俊美至邪的男人宛如恶魔一般对着芽芽冷笑低语,“你说,她下次真的死了你该怎幺办啊?你就没有妈妈了……”
天真。
不爱。
她想死掉。
该怎幺才能留下她?
五岁的芽芽开始思考跟男人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