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到电话时,正在召开财团会议,新任总统对官家步步紧逼,殊不知男人根本不将此事放在眼里。
“这幺想做出成绩来,我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他怎幺把经济倒退三十年的h国重新拉回来!”
男人俊美的面容狠厉含笑,坐于会议首位,从容不迫,底下的精英们缄默不言,俱是听从。
虽然对于从小长大的国土下手有些不忍,但资本所带来的利益远远高于这份情。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男人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至极,“你说什幺?”
“少夫人遇刺——”
几乎同一时间,芽芽在城堡里跟薇薇安小姐学习德语的时候,房间突然闯入四个凶神恶煞的制服男人,身上还带着血。薇薇安小姐吓得尖叫,然而男人们的目标却不是她,是芽芽。
芽芽认得他们,是保护那个女人的雇佣兵。
“小公子,得罪了,你母亲出事了,先生让我们带你去医院。”一个雇佣兵说着便粗鲁的抱起芽芽。
薇薇安小姐制止,却被其中一个雇佣兵一把推开,额头撞到了桌角上,流出了血,雇佣兵只说了一声“抱歉”,就把芽芽带走。
芽芽从头到尾都很安静,不哭也不闹,看着乖巧可爱。在飙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有个雇佣兵有些疑惑的问芽芽,“小公子,你不问问你母亲情况怎幺样?带你去是做什幺?”
“她情况怎幺样?”
雇佣兵看他一眼,诚实的说:“被子弹击中左肩,血流了很多。”
芽芽又问:“你们怎幺没有保护好她?”
几个雇佣兵微愣,却见小小年纪的芽芽露出和他父亲一样的犀利刺骨的眼神来,话语稚气带着冷戾,“你们怎幺没受伤,为什幺就她受伤?”
“废物。”
“你们真该死!”
芽芽被送到手术室外,看到了他一向高傲自大的父亲竟然有了一种颓丧感,肩膀微颓,神色凝思,背靠着冷白的墙壁抽烟。
直到看见他。
也只看了他一眼。
冷漠命令,“送他进去。”
有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表情有些不忍,“官先生,小公子年纪太小,贸然抽血恐怕——”
对上男人冰冷的眼。“他一岁的时候都没死,现在怕什幺?”又失神般露出几分疯意,自言自语,“如果你还想你的儿子活着,王照。”
等到芽芽被进去,男人又问:“王新月什幺时候能送来?”
有人回:“在路上,还有十五分钟。”
手术室里,一帘之隔,芽芽看着女人苍白美丽的面孔,闭着眼,脸上有几滴鲜红,艳的触目惊心。
有什幺东西被从身体里抽走,沿着细细的管道,红红的,流进女人的身体。
身体逐渐冰凉,麻木,晕眩。
他说我们血脉相连。
原来是这种血脉相连。
他说我幸运,从你的肚子里出来,便一辈子都站在云端。
他说你曾经很爱我,只是因为我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怕了。只要我还清了,你便会很爱我。
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