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被挂过一次的滑板少年对屠夫吸引力更大,因为很快就能送他上西天了。
但......
少年踩着滑板,“噌”地从屠夫眼前划过。
屠夫毫不被外物所影响,专心致志紧跟魔术师。
少年踩着滑板,“呲溜”地绕着屠夫打几个圈。
屠夫举起爪子,兴致勃勃想给魔术师来上一爪。
少年踩着滑板,骚包地开始在两人间穿梭,划出嚣张的六亲不认的S型。
屠夫眼睫颤动,瞥了眼擦过他鼻尖而去的少年,又转回来,继续盯着魔术师。
“他真的完全不理我诶!”少年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叹到。
“你够了啊!”魔术师扯下帽子砸他,“你到底在干扰他还是干扰我!”
少年敏捷侧身躲过,搬个鬼脸,嘿嘿笑,“这不是他不追我嘛,怎幺能怪我呢。”
这幺一说话的功夫,鲛人手爪直直冲魔术师心口而去,破开他血肉,轻松如切豆腐般,他一把扯出那跳动心脏,再狠狠一捏,心脏破碎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鲜血溅上余宿脸颊,小鲛人终于满意地笑了,乖乖巧巧的,尖牙闪着寒芒。
只是,那鲜血流下面颊时,却是变成几片花瓣轻飘飘落下,无害美丽。他手中那团心脏更是变成一团团玫瑰花瓣,从指缝间纷纷扬扬地飘落。
远处在空中急速飞行的礼帽,从帽子中蜂拥钻出片片花瓣,飞扬的花瓣像刮起一阵玫红色的大风,风停之时,魔术师已不知何时站立在那处,手稳稳接住帽子,放在身前优雅欠身行礼,飞扬的眉眼暗含挑衅,“只是这种程度,可抓不住我哦~”
余宿脸色阴沉,方才费劲拉近的距离被轻易拉开,他唇一张,又是一声尖啸。
魔术师装逼的身子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他手扶住地面稳住身形,忙不迭地继续跑路。
少年从他身边悠哉悠哉滑过,笑容幸灾乐祸,“哟,你这仇恨拉的稳啊,抢他老婆了?这幺仇视你。”
魔术师磨磨牙,冷嗤一声,“才不是他老婆!”
少年惊讶地瞪圆了眼,“不是吧,真绿他了?兄弟牛啊!”
小鲛人耳朵动了动,更生气了,“她是我的!我的!”
他鱼尾一摆,缠绕在尾巴上的水流汹涌地向前窜去,掀起巨浪滔天。
他飞速前进,只是一瞬间就赶到了魔术师身后!
第二个技能!
蓄足力道的鱼尾挥下!
少年眼尖,身子一歪,及时替魔术师挡下这一击,他身体被拍的高高飞起,在空中旋转,跳跃。他内脏破损,血管被挤爆,堵在身体里,忍不住张开口,喷出大量血液,随着他身体一起旋转,跳跃,一圈圈飞洒现场。
他重重落到地上,闷声咳嗽几声,“咳,亏,亏了。”吐出几片鲜红内脏,他强撑身体,在地上阴暗地蠕动,阴暗地爬行,扒拉着滑板,一巴掌拍在滑板屁股上,“快!快跑!”
他判断是正确的,余宿确实不想忍这只烦人苍蝇了,见他跑了便放弃了。
滑板拖着他,快速前行,直到撞到人才停下。
被撞的女人居高临下投来目光,笑容意味深长,像大灰狼看见小羊羔,“年轻人哟,要来一发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