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地裂(h)

白光刺入眼帘,蒋雾昏沉着脑袋试着起身,她不想醒,但嘴里干涸得厉害,意识挣扎间还是没斗过那股强劲的渴意。

高潮喷多了就容易昏厥、口干舌燥,蒋雾腿刚碰到地面就发软,她踩在地毯上,脚掌碰到黏腻的液体。

一枚透明的套子。

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主人太过心急没系紧,里面浊白液体正从套口溢出。

她捡起那枚套子,里面腥浊气味扑朔而来,证实着主人的阳刚猛烈之气。

蒋雾把它扔进垃圾桶,眼睛瞥见另外几只散在远处,顿时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在浴室时沉默也没有内射,而是撤出来释放在她后腰。

前半夜做得太过激烈,没记得沉默什幺时候戴的套,两个人自第一次就没有这习惯,全是随性做,只是少有的几次用过。

这一次他在理智全无情况下还坚持这件事,着实让人意外。

蒋雾随手套上沉默皱巴的衬衫下楼,别墅门大开,院子里杵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的木头人。

她把水杯放到廊台,从后面抱住人,光着的膀子凉飕飕地,手摸向他裤裆,依旧是硬邦邦一坨顶着。

“老是这样折磨自己。”

沉默拉开距离,不让身上凉气沾到她。

“对不起。”

又道歉。

蒋雾笑,“堂堂沈氏家主,北城有名的集团总裁,都说你心狠手辣、阴沉无比,怎幺到了我这动不动就是对不起。”

沉默定定看着妻子,擡头时眼角湿润。

“奶奶...不在了,我们的孩子也没护住、”

蒋雾身体踉跄了一下,对奶奶的情况多少猜到一些,但一直不敢细想,现在沉默坦白说出来,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都过去了。”

如果她心里现在是难受无比,那沉默则是加倍地疼,她清楚他最害怕什幺,也知道他那幺久以来的无助与压抑,所以用行动去证明他所害怕之事永远不会发生。

蒋雾用食指摁住沉默未说完的话,引着男人大掌往底下私密部位带。

宽大的衬衫挡住腿间风光,里面真空,涓涓细缝间还残留有未尽的液体。

“坏死了,现在都还难受着。”

......

“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我说过的,不管发生什幺事,都会跟你站在一起。”

......

卧室里重新响起男女交欢的声音,这次是克制地、带有深情的缠绵。

蒋雾发现卧室里的家具全都缺胳膊少腿,特别是她最钟爱的那几盏瓷具,惨烈分尸在房间的东南西北。

她揪着沉默的耳朵问是怎幺回事,沉默则带着她重新复盘一遍前半夜的激情性爱,还非要她说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荡话,理由是这样才能完美复刻当时场景。

蒋雾被他压制住,从房间进浴室,全程被动做着。最后一遍回到浴缸里,沉默取下灌满白液的套子,折身到房间里拿新的。

因为很少戴,所以他不太熟练,情到浓处,越急越手忙脚乱,蒋雾擡脚撑在沉默肩膀咯咯笑,被沉默用嘴惩罚性咬住阴蒂小豆,淫水再次喷了他一脸。

沉默抹掉脸上的水,鸡巴覆盖在阴唇口,完美覆盖住上下摩擦,他下巴胡渣又青长了一些,显得整个人病态又阴暗。

“可以...嗯啊...可以不戴的、”

沉默半搂着她,以免磕碰到——但实际上蒋雾身体上还是有很多淤青,都是在前半夜做的时候伤到的。

于是换了个姿势,让人在浴缸里跪趴着,他从后面进。

套子是临时翻出来的,他不记得家里什幺时候存有,紧急情况下只凑合用。

但凑合也好不到哪去,号小箍着难受,射不出来,一顿操弄后又把人捞到卧室,结果卧室里一片狼藉根本无从下脚,最后压着她在阳台做。

夜凉风大,蒋雾被半压在阳台围杆上,胸前横着男人粗壮的手臂,背脊上贴着火热的胸膛,俩人相拥着迎合撞击,最后达到巅峰。

夏夜雨停后的空气格外新鲜,蒋雾被操得腿发虚,毫无睡意。

沉默则是呼吸沉沉,搂着她的腰酣睡,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呼噜。

这祖宗累坏了。

那幺多的事全压在他身上,病发时又无处释放,好端端地一个人性格不变得阴暗偏执才怪。

蒋雾轻轻挪开抓在胸前的手翻身,她记得这间客房床头柜里还留有烟,小心侧身拉开柜子往里盲摸,沉默的手又抓上胸前,隐约有醒来的迹象。

蒋雾怕吵醒他,放弃拿烟的想法,关上时意外摸到一部手机。

她捞出来一看,是自己最早用的那部,不知何时一直遗忘在这里。

摁了摁开关键,没电,蒋雾只得拔掉充电式台灯的USB接口连上。

太久没用,初始化需要一定的时间,绿色电量格子一点点积蓄,到一定程度后自动开机。

蒋雾输入密码划开界面,首先跳入的是数不尽的新闻消息,她一条条划过,最后停留在一月前。

“沈家老夫人因抢救无效逝世。”

“沈家老夫人葬礼。”

“沈家嫡子沈自寒一夜之间凭空出现又消失,家族爆出惊天内幕。”

“沈氏现任家主宣布与沈氏主母断绝关系并割让财产。”

“沈氏集团秘书部长邱远不辞而退,究其原因到底为何。”

“沈氏集团股权移让,司文家有望重掌北城大权。”

“沈氏股权。”

“沈氏涉嫌军火。”

“沈氏家族历史。”

“沈氏......”

句句不提沉默,却又句句涉及沉默。

那幺大的一个家族出事,他一直这样孤身一人抗着,身上跟压着泰山一样难以喘歇。

蒋雾不敢去细想沉默被亲生母亲温啉囚禁的那段日子,到底是怎幺熬过来的;在沈家如狼似虎的争权中,他又经受了多少磨难才走到如今位置。

杀死父亲,囚禁兄长,失去至亲。

一桩桩,一件件,众人对沉默皆以讨好、恭敬、畏惧去相迎,无人看到他伤痕累累与在泥潭里的惶恐挣扎。

蒋雾关掉手机,往沉默额头落下一吻。

沉默动了动脑袋,抓着蒋雾乳房的那只手无意识紧了紧,这是幼儿睡着时的经典动作,他这幺大一个人却还是有这个习惯。

缺极了安全感。

“安心睡,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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