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抱着脑袋嚎啕大叫,一股血液滚滚从他额头流下。
“先处理你的头再来收拾我吧,毁容了可怎幺办?”我好心的提醒他。
“不过你这脸要毁容也权当是我给你整容了,鉴于你之前的嘴臭行为,这样吧我也就不收你医疗费,拿去医院洗个嘴。”我扶着树缓缓站起来。
他擡头狠毒的看着我,向他身旁的人示意,其中最壮的两个男的得到指示看着要向我冲来。
我活动筋骨,准备干架。
突然,那个干净的男生冲到我面前,手里提着一根棍子砸在了最前面那个男的身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着跑,没几步他回头看我,我看见了他身后的太阳光晕包裹着他,又是一副美极了的画面,我行动还不太方便一瘸一拐的,他说:“上来,我背你。”
我马上回神,不再贪图他的美色,两手撑着他的肩跳了上去。
他好像脚下生风,跑得又稳又快,一点都不颠着我,他的确十分柔软的发扫在我脸上,我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嗅着风送来的衣服香气,这一刻,我像是找到了我多年来寻觅的自由,这超过以前每次在酒吧放纵的感觉,我将手放开拥抱着狂风,控制不住想要大叫出来,于是我也就喊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啊。”
背着我的这人低声笑了,说“看看后边还在追吗?”
我扭头向后望,一个鬼影都没有,我凑在他耳边说“还在,追的可厉害了。”
于是他继续狂奔,我也继续狂喊,一路上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俩。
他背着我跑了很远很远,最终在一片湖边停了下来,将我放了下来,弯腰弓背双手撑着膝盖,不住的喘气,我心生愧疚,手抚上他的背,随他喘气的频率帮他顺着呼吸。
他顿了顿,手指向前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个便利店,你能帮我买瓶水吗?”
“行。”
我风一样的向他指的方向跑去。虽然之前摔得很惨,但我现在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心想着给他买水。没跑多远,我就看见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冲进去买了瓶水,又快速冲出来马不停蹄给他送水去。
我返回原地,却见空无一人,我心知他是把我支开自己走了,但我平生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别人的不辞而别。我算了算时间,他走的一定还不远,我四处寻找,终于在一排杨柳树遮蔽下找到了他慢走的宽阔背影,
“喂。“我冲着那背影喊道。
他的步子停了下来,
我几个箭步走去,“转过来。”
他转过身来,衣襟上还有汗渍,我将手里的水抛到他怀里。
看着他傻愣愣的模样,我心里不太火了,“说,叫什幺。”
他看着我,好像很无奈的笑了,到现在我遇见他,我发现他很爱笑,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窝。
他薄唇轻启,“Gustav Ahr古斯塔夫·艾哈尔。你呢?”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Calliope林清涯。”我回应他。
“认识你很高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