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干了什幺呢?我什幺也没干。
和他道别后,我没去酒吧,也没叫朋友出来,回家叫家里阿姨做了个饭,蒙着被子睡了一下午。起床后,我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天边余晖,红霞,夕阳,天很净,云朵堆在一起像张笑脸。此情此景,如此美妙。
面前这景象,我想起了从我第一次学就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在我心里,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如此精妙,不是单单只有枯藤老树昏鸦或者小桥流水能出来的意境,而是和人家的搭配,就像那天边美丽的落日图,我始终觉得没有我之前看见的那两幅画好看。
我做了几个动作来减缓身体的疼痛,睡了一觉,疼痛不减反增,但我不爱惜身体惯了,由着它痛。
我脑子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该死的肥男该怎幺处理···
只能靠大人力量了,我看得出来Ahr很厌恶他们,他们后续很大可能会找他麻烦,但那肥男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实在恶心人。而我二姨在华人企业家中地位很高甚至在美国金融界都是知名人物,曾经当过美国参议员,这座高中还有我父母捐赠的一座楼,要说横,我确实可以在这里横着走路。
我装作柔弱的向我二姨打电话,哽咽的问她,今晚什幺时候回来。我二姨是个十足的女强人,基本不给自己休息放假时间,不嫁人也不生小孩,对我就像对她未出生的孩子一样,好得不得了,除了她确实不会照顾人我又确实太浪,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知道在美国我举目无亲,她一定不会不管我。
接到我电话不一会儿,她就到家了,她敲门进了我房间,小心翼翼坐在我面前的问我是不是想家了,想回国之类的话,我摇了摇头,她又问我在学校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过得不好,我既不点头又不摇头,努力让我的眼睛充盈着泪水。
“清清宝贝不哭啊,被欺负了一定要跟二姨说,不要怕,二姨会保护你的。”
我断断续续的说:“我们学校有个男生说话很难听,造谣一些事在我和另一个男生身上,我砸破了他的头,他想打我,但被那个同样被污蔑的男生挡了,他说要报复我们。”
诶,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二姨顺着我的背,安慰道:“不担心,不怕,二姨都会处理好的,你小时不还欺负过年龄比你大的人吗?”
“那我不是懂事了吗?而且那时也是那个人欺负弱小。”
我在心里汗颜,这她都还记得呢?我都快忘了。
“他叫什幺名字,清清认识他吗?”二姨温和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说不定是种族歧视,呜呜~”终于这滴泪被我挤出来了...
“呵,没关系,二姨有的是办法找出来人,真是好大的本事,二姨让他体验体验什幺叫阶层歧视。”
我看见二姨冰冷眼神中的狠辣。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去学校,难得没逃课,第二节课课下就看见了学校公告栏一个学生因校园霸凌,打架被开除的消息。
真爽啊,为民除害了一把。
于是我第一次履行在学校规矩上课,午休,完成功课的义务。
傍晚,我坐在教室看了很久的日落,不知道他此时在哪。
我还走在昨天那条路上,踢着脚边的石头,现在路上基本没人了,竟显出几丝寂静的感觉。
忽然,我好像听见几声闷哼和拳肉碰撞的声音,还有几句人声,我努力分辨着声源处,轻轻向那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