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自己,是她没有掩饰好对口红的好奇和喜欢。这种骤然的暴露牵扯出儿时因贫穷引发的伤痛回忆。
无数眼睛下赤裸裸的羞辱,不被父母重视的失落,以及不能参加表演的伤心,这一切又再度清晰,历历在目。
原来童年的伤口并不会长好,它在成长的轨迹里始终如影随形,成为深植血骨的习惯,变成自我防御的本能,风轻云淡之下,内里却从未停止腐坏溃烂。
即使现在长大了,生活也不再贫瘠,十八岁的昭昭仍要隔着漫长的光阴去治愈八岁的昭昭。
抵御贫穷的原罪,抵御老师的质问,抵御难以启齿的羞惭与困窘。
陈修屹向来强硬,儿时更是绝不吃亏的性格。虽心里清楚她的别扭,但到底是无法感同身受,仍轻佻地肆意调笑,“自己偷偷去买的?”
昭昭眼圈一下就红了,倔强地侧过头,沉默着不说话。
侧脸白净,鼻子秀挺,浓密的长睫已经分不清是挂着泪还是水,只有唇角溢出的红色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滑稽。
他极轻地叹息,右手虎口掐着她下颌扳过脸,低头,湿热的舌卷住她柔软的唇瓣轻吮,力道温柔而怜爱。
这和深入的亲吻感觉不一样,昭昭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巨型犬用舌头反复舔舐着。
狗狗就是这样表达喜爱的。
二丫家的狗狗也这样舔过她的脸蛋,后来被陈修屹往蛋蛋上踢了一脚。
昭昭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小小报复似的嘲笑,“你怎幺像狗一样爱舔人?”
“我爱舔谁你不清楚?我不就只舔你一个。”
薄唇紧贴着她,混杂着淡淡烟草和辛辣酒气,湿热吐息一点点濡湿她的唇,没完没了的得意,“你就说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吧?”
昭昭脸涨红,脑子里闪过很多潮湿的画面,下意识并拢了腿,伸手捂住他的嘴,又急了,“你不许说。”
他顺势把人扛起来往床上带,“是是是,只准做,不准说。”
他本就重欲,几天没碰她,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刚才一番耳鬓厮磨早已兴致高昂,两下松了皮带,再等不得。
昭昭被他扔在床上,又一骨碌爬起来,瞪圆了大眼睛,“楼下还有好多人呢!”
“他们又不上来,也听不见。”大手按着细腰,一把扯掉昭昭的睡裤。
露出圆圆鼓鼓的小屁股,极其饱满的两瓣,内裤边缘的黑色蕾丝勒得奶白的臀肉微微外溢。
酷似熟透的水蜜桃,轻轻碰一下都会流出香甜汁液。
陈修屹眼也不眨地盯着,喉结微动,眼神暗沉。
昭昭趴着,犹不自知,讨价还价,“可我还要复习!”
“复什幺习啊,陈昭昭,你光臭美了,哪有心思复习。”
他回嘴,语气依旧如常,目光却愈发露骨。
欲望直白浓烈,如野兽出笼。
“我都说了我不是,是元旦要……”
昭昭固执地解释这件事,但她剩下的话再也没说出来。
……
有句话说人要用一生治愈童年,我现在好像越来越理解。
我记得我以前看追忆似水年华,跟我朋友吐槽普鲁斯特,他竟然因为妈妈睡前没有给他晚安吻就抑郁难过睡不着,甚至一生都耿耿于怀,为此哭泣,洋洋洒洒写进他的追忆。
我后来能理解了,因为孩提时代是最幼稚懵懂的,心灵最脆弱最容易受伤,最懵懂时受伤也最深刻。
PS:今天晚上更剩下一章。本来想一起发的,但是写不完了,上午要开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