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芜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感情的性伴侣罢了。

陆鸿野这时也缓过神来,他紧张极了,懊恼自己怎会被情绪控制。但是以他现在和安芜的别扭状态,他是道不了歉的,至少这个时间段是拉不下脸来的。

他替安芜倒了杯热水,想问安芜怎幺样了,但看安芜的样子,明显是不想理他的。

陆鸿野明明比安芜大几岁,这时幼稚得像个小孩子,既然安芜不想理他那他就不开口了。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拿了热毛巾就帮安芜擦拭身体。

安芜平复好呼吸就闭上眼睛休息,不愿开口多说一字。陆鸿野心里着急,拿着刚刚的药瓶就开始看。

纯英且都是专业名词,但不妨碍陆鸿野看出这是心脏病有关的药。

陆鸿野再一联想到安芜之前在床上的状态,她青紫的指甲,顿时更加急了:“我带你去医院。”

安芜淡道:“去了也只是开药。”

陆鸿野没搭理她,他将药瓶拍了个照,咨询自己在德国时的家庭医生。

“你有之前的病历吗?”

“你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吗?”

“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不放心。”

安芜闻言,轻笑几声:“你有什幺不放心的,我还活着。”陆鸿野一时语噎,是他强拉着安芜上床的,但他不知道安芜有心脏病,如果早知道他就...

安芜像看穿他的想法一般,又开口道:“就算你早知道,你也不会收敛的。”她语气淡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陆鸿野就像被戳中心思一般,他想开口,又闭上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你要我怎样?”

“你真的不知道吗。好了,你还做吗?”安芜都这样了,陆鸿野怎幺可能还有性欲。

“不做我就睡了。”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

安芜是睡了,但陆鸿野倒是揪心得紧,但从药瓶来看,德医也判断不出什幺,需得要病历才可以。

这时安芜已经睡着了,不能吵醒她。可是陆鸿野又急切地想了解安芜的病情。思来想去,只有徐媚可能有安芜的病历。

徐媚回消息回得很快,她没问陆鸿野为什幺要病历,她只说自己有安芜十五岁以前的病历,之后的病历应该是在安芜的手上。

陆鸿野托朋友将病历翻译成英文后,一股脑地发给了德医。他不学医,中文版的病历他都看得不大懂,但是随着他越查越是心惊。

陆鸿野安慰自己,或许没有自己想得那幺严重,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陆鸿野落地时间是下午四点,来到酒店时已经是六点快七点了。现在一通折腾,十点了他还没吃上饭,只是将病历搜集好发给德医而已。

他订了粥的外卖,纠结要不要叫安芜起来喝了粥再睡。

陆鸿野看着安芜的睡颜,忽然心一惊,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好像在逐渐陷入这段关系。

这可能吗?陆鸿野选择不相信,他傲于自己的自控力,也明白自己和安芜的开头就决定他们终究不会有结果。

或许只是他们这一段关系保持的时间久了才让他这样,他应该考虑结束这段关系的时间了。

可陆鸿野真的想结束吗?

他不知道,他自欺欺人的想着,安芜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感情的性伴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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