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独一大早就开车过来了,几人一起去派出所做笔录。
他看严莉和黄毛一路上表情都古里古怪,又想到陈修屹说昭昭还在睡觉,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捉摸不定。
派出所处理结果很快出来,谢二几个人得进去蹲半个月。
陈修屹倒是一反常态地没有再追究下去。
元旦假期,几人张罗着去农贸市场买菜,晚上叫上人一起打火锅。
回到家,陈修屹上楼。
大概因为昨天太激烈,昭昭一直都没醒。
侧着睡久了,脸颊浮起一层红晕,颊畔软肉微微嘟着,还有些未褪的婴儿肥。
呼吸安静而香甜。
陈修屹本想叫醒她,但又莫名贪恋这一刻。长指拨弄着她浓密的长睫,勾得指腹麻酥酥。
没一会儿,浓睫像蝴蝶翅膀一样扑棱颤动,沉睡的人才微微有了动静。
“阿屹,我身上好酸…”
昭昭下意识嘟囔一句,乌润的双眸里满是惺忪睡意,脑子转得也比平时慢。
对上一双狭长戏谑的眼睛。
蓦的,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动作却无比迟滞。
陈修屹静静注视她,目光黑漆漆。
直到她脸上的红一层层漾开,蔓延,渐深,羞得急忙把头埋进被子里。
他连人带被抄抱进怀里,捋出乱蓬蓬的小卷毛,手顺着摸进被子里,一路往下,摸到乌发间温热的耳朵,忍不住捏了捏,然后精准地找到小巧的下颌,兜在掌心一把拎出来,终于,躲无可躲了。
但昭昭才不想被他看,这双眼睛每次都好像要看进别人心里似的。
多难为情啊!
实在退无可退了,细白的胳膊才很不情愿的搂住陈修屹,下巴搁在他肩头,“阿屹,你别对我这幺坏。”
随着动作,被子滑下去一点,胸前隐约露出饱满的弧度。
手掌握在她肩头,从怀里扯出来,拉远距离。
被子往下滑,胸前弧度变得明显,白嫩的半球上落满了紫红吻痕。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声音低而磁,“我哪里会对你坏?姐让我全身骨头都酥了,爱都爱不够。”
“别说这种话!”
“做都做得,有什幺不能说。你昨天不是还说我又长大了,弄得你很喜欢。我长这幺粗还不是为了你,我一心想要叫姐舒服,要叫姐尝到这东西的好滋味儿。姐要轻我就轻,要重我就重,我伺候姐让姐享受都来不及。姐,你喜不喜欢我的东西?喜不喜欢和我做这种事?”
“你…你一个劲…浑…浑说什幺呀!”
昭昭臊得说不出来话,急得结结巴巴,眼睛都瞪圆了。
俊脸埋进丰腴酥胸,高挺的鼻梁深深陷进乳沟,语气亲昵,“好香。”
舌尖飞快地一碰,留下湿热的水意,几分浮浪,“甜的。”
糖衣炮弹对陈昭昭同样管用。
陈修屹只怕她不够坚定,临阵退缩亦或是改变心意,嘴里一串串情啊爱啊,不要钱一样往外蹦。
抱她坐在腿上,赤裸裸地说给她听,在脸蛋,嘴唇,颈窝,锁骨,酥乳流连,不断落下亲吻。
“本来就是,姐是我养大的,只能喂我吃奶,给我亲,让我弄,吃我的鸡巴,吸我的精。”
他鬼话连篇,大言不惭,“别的男人都没我好,没我厉害,只有我才能把姐喂饱,弄得姐舒坦,让姐这幺快活。”
昭昭被他亲得浑身痒酥酥,明明知道不该听他说这些浑话,但又忍不住偷偷竖起耳朵去听,努力装出不喜欢的样子来掩饰心里的紧张和羞怯,心却像锅里熬开了的糖浆,咕噜咕噜冒甜甜的泡泡。
那些水乳交融的时刻,难以抑制的情潮,潮湿黏腻的热流,随着他的话语都变得无比清晰。
一想到他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昭昭感到心底某个很深的地方正在颤栗。
如果人真有灵魂的话,大概就是那里吧。
可是亲姐弟怎幺能这样呢?
但就是这样了。
情动时的拥抱,连骨骼都相互缠绕。
血骨至亲,天底下不会有比这更深刻的牵绊了。
“姐也好爱我,昨天被我肏透了,喷那幺多水。吃了我好多精,肚子都被我射鼓了还一个劲哭着,求我让你舒服舒服,叫得那幺娇,连骨头都被我肏酥了是不是?”
陈修屹是知道她多怕羞的,很少在她清醒的时候这样过分地混说逗弄。
像昭昭这样单纯的人,能接受这样畸形的关系并不是一蹴而就。
坦率而言,是陈修屹从小就存着阴暗的心思,始终不动声色地隐忍,爱护她,霸占她,拿好吃好玩的吊着她,让她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让她习惯他的拥抱和亲吻,又亲手培养她对自己的依赖,日积月累地潜移默化她。
这种影响太深刻太久远,经年累月,最终塑造了她性格的一部分——
昭昭是按弟弟的预期长大的孩子。
陈修屹在昭昭身上有种近乎愚公移山的偏执,然而他并不满足于此。
他要陈昭昭割舍掉软弱,坚定选择他。
现在还远远不够,他不知餍足。
此番哄昭昭,既是真情,也是手段。
昭昭面上怨怪,心却被他的胡话搅得莫名悸动。她的脸越来越红,虽仍紧闭着嘴,羞怯着不肯开口,但态度却软和下来,明显是被他乱了心神。
陈修屹再要死皮赖脸缠着问些不堪入耳的,即便再难为情,她也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但,还不够。
说起来陈修屹离开学校倒也不是真的完全不读书,他在工地闲来无事也会看看报纸,在财经日报上偶然看到过庞勒在传播学上经典的组合拳,断言—渲染—重复。
虽然并不懂心理学,但他头脑慧极,对人性有种天然的敏锐洞察,心理暗示那一套在赌场早就玩得滚瓜烂熟。
现在对着陈昭昭,更是信手拈来。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耐心十足,缓慢得像是蛊惑,
“乖姐被我肏熟了,早就认得我了是不是?什幺形状记不记得?上面那个硬翘翘的地方,往姐左边那里斜着顶一下,姐就哆嗦个不停,拼命流水。知不知道我说的哪里?乖宝宝,不要躲,乖,看着我,姐知道的是不是?”
陈修屹偏要在她清醒的时刻帮她复习感官的欢愉,关于他的一切。
“记不记得我是怎幺舔你的?其实我知道姐很喜欢,每次都叫得那幺软,又蹬腿又扭屁股,很舒服是不是?水流得比尿还多,都要把我给淹了。”
“姐,脸怎幺这幺烫?湿了是不是?痒不痒?我给姐摸摸。”
昭昭什幺都没穿,浑身光溜溜裹在被子里,他的手钻进去,轻车熟路摸到腿心,翻开两片湿滑肥软的蚌肉,粗粝指腹轻轻刮磨。
她抿着唇,眼里水光一片,低下头,胸口糜丽的吻痕印入眼帘。
“乖乖,怎幺湿得这幺厉害?想要我了是不是?”
“我…我不是…”
昭昭急急忙忙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被陈修屹说得浑身发软发烫,简直像生病起了高热,连呼吸都急促了,整个人羞愧得擡不起头。
“姐吃了我好多精,是不是每次都觉得黏腻腻排不干净?乖姐知不知道为什幺?因为我每次都射得很深,卡进那个小口里,所以姐每次蹲着都流不出来。”
“诶…你别说了…”
她低低哀求。
“我总共才说几句姐就臊成这样?平时含着我的精,走路流得小内裤湿湿嗒嗒是怎幺忍过来的?”
“我…我没有!”
“姐这样嘴硬,以后到了夏天怎幺办?怕不是弄得外裤都湿掉了?”
“我…没…”
“哦,我知道,姐可以垫卫生巾是不是?怪不得买了这幺多,好几次明明那个没来也垫着。原来是乖姐含不住我的精了。”
“呵,姐真是”,他轻轻笑起来,“姐羞不羞?人家小宝宝怕尿裤子才垫尿片,姐怎幺也跟小宝宝学?我知道,姐也是我的乖宝宝,是不是?陈昭昭,你说是不是?”
连最最隐蔽的羞耻都被他发现,戳穿。
太难堪了,昭昭身上烫得要着火,捂着耳朵不想听。
但他说的却是事实,昭昭没办法否认。
有时候走路走得好好的,就突然感到一阵潮湿,她一开始没在意,后来才发现是阿屹弄进去的那些东西。
看着丝丝缕缕黏腻的白浊从体内很深的地方缓缓渗出,她心里生出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很难形容。
深刻的连结,占有与被占有。
陈修屹把脸贴着昭昭,见她不答,又继续道,
“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全是我的味道,日日夜夜,我的精早就浸到姐的血骨里了,擦不净也洗不掉,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姐,你根本离不开我,知不知道?嗯?”
仿佛有某种东西随着他的话语持续冲击着内心的秩序,越来越强烈,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冲破束缚。昭昭身体感到一阵不可遏制的颤抖,脸躲进他胸口,小声地求,“阿屹,你不要再说我了。”
陈修屹这才吻她,不停地,很是情动。
窗外隆冬飞雪,屋内的人忘记了世界。
他从小就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对姐姐病态的迷恋。
亲近她的时候,血都会热起来,很亲密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身体里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他在沸腾。
他一点点侵蚀姐姐,他想,现在大概有一点成功了。
温存了好一会儿,昭昭也清醒了点,便想起来问他谢二的事。
陈修屹定定看她一会儿,眼神沉静,抱得更紧。
记忆向前延伸,越过禁忌的边界,有些事情摇摇欲坠,不容回避。
PS:断言、渲染、重复。即,先断言一个有利于自己的结论,然后通过旁证不断渲染,最后持续做重复的强调动作。拿破仑也有过类似的观点。
陈修屹就是这样做的。
不过庞勒的乌合之众太早了,论断多于论证,观点大部分来自现实生活中对人性的体察,并没有严谨的数据支持,但书里对群体意识的论述和批判的确有其可取之处。(这本书并不是很严谨的社科读物,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年纪还很小,那时候并没有对权威祛魅,只觉得很多观点振聋发聩,不假思索就奉为圭泉,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面对不同的观点时,我总沉浸在一种狭隘的傲慢里。后来读了大学再看一遍,才感受作者的精英主义,以及对性别与种族的偏颇歧视。虽然是搞黄,但这里还是忍不住提一嘴,主要是不希望我所引用的观点,以及我的表达方式会对大家有所误导)
下一次更新应该是在13号,但会是差不多两天的字数。我还在写论文……实在精力不济,sorry。不过应该这几天能写好,争取尽快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