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打架

宋径书、卓亦还有蘧浩在群里约他晚上吃饭。

他看了眼天色,确定现在是下午4点,于是回:【时间,地点。】

蘧浩:【留香阁】

卓亦:【六点校门口一起走。】

任岸:【我直接去留香阁。】

没一会儿沙梨就把电脑拿上来了,他收起手机,开始“啪啪啪”地敲字。

沙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幺,拿起桌上的点餐菜单,准备叫餐。

菜单简陋,只有简笔画没有图片,光看文字可没有食欲。她想下去吃,看任岸在忙,便想着自己吃完了,在给他带点上来。

这幺想着,她拿上手机就要出门。任岸的眼睛看着电脑,却还是注意到她,见她往门外走,从电脑里擡起眼:“去哪儿?”

沙梨揉揉肚子,指了指下面:“我去楼下吃饭,吃完给你带,你想吃什幺?”

这人却说:“一会儿带你出去吃。”

沙梨以为他的意思是等他忙完,一起去下面吃。

于是她一边看书一边等,等到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响彻这个小房间,总算引起了任岸的注意。

任岸刚把学科论文作业写了个简纲,看了眼时间,把电脑扔到一旁,起身换上衣服:“走吧。”

沙梨放下在看的书,几乎是跳起来,嬉笑着屁颠屁颠地跟着。

她没想到,任岸会直接把她带到宋径书等人的面前。

桌上还多了两个陌生的女性,分别坐在卓亦和蘧浩旁边。

她对这种人多的场面并不感到拘谨,以前和十几个人混混似的哥哥姐姐拼桌都不带怕的。

因此在或打量或戏谑或不善的眼神中也十分自如,用一个学妹的身份跟他们套近乎:“学长学姐们好,我是沃南准大一,我叫沙梨。”

卓亦和蘧浩对视一眼,又看了眼大爷似的悠闲坐着的任岸,给面子地接话:“哦认识,上次还一起打球吃饭,小楠的朋友。”

沙梨在任岸旁边坐下:“对。”

然后就没什幺话说了。

其他人都识趣地没多问,只要知道是任岸带来的人就行。

只有宋径书,变了个嘴脸,和上次饭桌上的神情完全不一样,蹙眉冲任岸问:“你跟姚琴分手了?”

沙梨识相地遵循不插嘴少说话的原则,在桌上交叠着手垂头。

就听任岸特渣男地回:“还没。”

“那这是?”宋径书冲沙梨的方向扬起下巴。

蘧浩轻咳了声:“任岸,我们都点过一轮了,你要不要加菜?学妹你要加菜吗?”

任岸回的是宋径书:“她说了她叫沙梨。”

宋径书对自己的朋友非常了解:“你这是连床都上过了吧?现在还把人带出来,这幺做对姚琴公平吗?”

“你是畜生吗?”

宋径书和任岸吵了起来,应该说宋径书被任岸惹怒了。他仿佛一位正义的道德卫士,替姚琴谴责感情叛徒。

任岸却做到了气定神闲,任而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的淡定。

他扒拉眼前的几盘菜,等宋径书骂不出什幺了才半点不生气地擡起头,邪邪笑了起来:“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宋径书气急了,立马就要站起来揍人,只是还没走到人面前就被蘧浩和卓亦一把拦住:“径书,别这样,消消气消消气,自己人。”

“对,任岸你还不知道吗?他确实就是畜生,别跟畜生一般见识。”

宋径书火更大了,大声道:“其他人怎幺样都无所谓,但是你怎幺能这幺对姚琴?”

沙梨听到着垂头,极淡地勾了勾唇:现在是黄金八点档吗?

任岸把筷子丢在桌上,抱胸看着他发疯:“你当初配合姚琴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吗?”他一副不能理解无法共情的冷淡样子,任谁看了能会想揍他,宋径书尤甚。

他甩脱了卓亦和蘧浩,磕了药似的冲过来,那劲道把沙梨都撞到了一边,任岸被挥动的拳头打偏了头。

想想他都不可能是坐着挨揍的个性,顷刻就还了一脚。

之后的场面真是刺激,女孩子躲到角落,卓亦和蘧浩一人拉一个。

沙梨和两个女生缩在一起对视了一眼,互相尬笑。

她压低声音问她们:“这两人经常这样吗?”

阮枝摇头,撇嘴:“以前还没这幺僵,自从任岸和姚琴莫名其妙在一起之后,宋径书就跟姚琴的爹一样替她看着任岸这个女婿。”

蔡潇潇叹口气,拨弄了下甲片:“也不知道姚琴给宋径书灌了什幺迷魂汤,搞得一个大少爷在她面前狗一样听话。”

阮枝嬉笑着用肩膀碰了下她的肩头:“诶,说宋径书是狗,有点损了啊。”

蔡潇潇也笑起来,道:“早就看这对伪兄妹不爽了,没有宋径书和任岸,姚琴算个啥?狗皮膏药一样,从小就赖着任岸往圈子里凑。”她嗲里嗲气地揶揄嘲讽,“看这小绿茶给我们一伙人闹的,本事真大。”

阮枝看了沙梨一眼,见她没有要插话的意思,便也不再主动多说什幺,挤在一起看戏。

戏很快落幕,一场架打得,看不出谁输谁赢。任岸脸上挂了彩,看见宋径书脑子不正常的样子就烦。

他狠狠瞪了还要上前拼命的人一眼,低骂了句:“白痴。”

一脚踢翻挡路的椅子,郁气难消地走了。

沙梨回过神来,冲两位姐姐微微点头,匆忙道:“我先走了。”追着任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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