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告别师兄,走到宿舍,拎出刚买的饭。
学校打包配的餐盒碗口太浅,她中途弄倒了一次,里面的菜汤漏了一些出来。她就着水一口一口喂进去,扔完餐盒回来,手机屏就亮了起来。
是两条微信消息,来自顾清思的助理。
他告诉她,今晚八点钟老板邀请她吃顿饭,下面附带了一个餐厅的地址。
这根本不是邀请,而是通知,易辛有顾清思的私人微信,但他从不找她聊天,只要他有需求,都是吩咐助理周铭和她联系。
除了那套她没接受的公寓外,她想不出什幺顾清思要再见她的理由。
易辛不得不去。
她厌恶他,也恐惧他,如果拒绝掉,顾清思动动手指就能摧毁掉她现在的一切,她已不奢求亲情、友情和爱情,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顾清思演讲完随校方转了一圈,心领神会地捐了钱赞助学校新建的图书馆,旋即以工作繁忙为由婉拒了校方的进餐邀请。
他确实有事,公司的合作方肖明昌约了他打高尔夫,说是放松,免不了又是一本生意经。
顾清思自己拿了拍过去了,两个人挥了几杆,肖明昌告诉顾清思有些新鲜玩意想跟他一起玩玩。
肖明昌这个人,贪财又重欲,如今财有了,欲望当然也膨胀得厉害,他玩的和顾清思不一样,顾清思不谈感情只包养,肖明昌虽然有家室,但基本上是表面夫妻,夫妻两人各玩各的,他喜欢找些小明星和嫩模玩双飞,也经常找上一群外围组性爱派对,甚至还试过一些小男孩。
所以即便肖明昌故作玄虚,他也猜到八九都跟性有关,顾清思没有这样的癖好,玩得太脏,他怕得病。
面子不能抹,顾清思应承下来,去的路上盘算着恰当的时机让周铭给他接走。他没有料错,肖明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群女孩子,都下了药,顾清思看了下,发现这些女孩的脸都稚嫩得可怕。
肖明昌跟他解释,这是从附近那些巷子里搞来的初中生,都是精挑细选的,都很穷,穷人的自尊最好买,到时候一笔钱打发了,不会有什幺风险。
肖明昌磕了药,药劲上来了,眼睛都发虚,顾清思看他油腻的肥脸有些作呕,面上却带着笑意让他先玩。
等肖明昌进了房间,顾清思离开下了车库,他刚喝了肖明昌给的酒,这酒里放了助兴的东西,这会也烧着他的肺腑。
他跟周铭打电话。
“周铭,你跟那个陈……甜是吧,说一下,让她收拾一下,我一会去她那里。另外把她地址发给我。”
陈甜,新包的女孩。
周铭说好,顾清思打算挂掉,听到周铭难得欲言又止:
“顾总……”
“什幺事?”
“易辛好像还在餐厅等您,刚她给我发了消息,您看……?”
顾清思恍然大悟,原来刚在包厢忘记了这件事,他看了眼手表,指向了十一点半。
“让她回吧。”
车子停进小区,顾清思走到门口站了一会,房门却并没像之前那样打开,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面住的是另外一个女孩。
他摁响门铃,听到里面凌乱的脚步声,门紧接着开了,女孩子露出兴奋的笑容,陈甜很漂亮,不亚于易辛。
“你喷香水了?”
顾清思闻到了一阵花香,陈甜点点头,她的确特意喷了,顾清思换了鞋,看了眼她的着装:“周铭没跟你说?”
他不喜欢女生喷香水。
陈甜摇摇头,顾清思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反正喷了也可以洗掉,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让她明白,他抽了领带,松了领口坐在沙发上:
“去洗掉,我不喜欢女人喷香水,记住了。明天我叫周铭发你点东西,你看看。”
浴室的水停住,顾清思擦着头发打开浴室的门,陈甜光着脚迎过来,抱住他。
顾清思没有推开,他顺势掐了一把她的腰:
“去床上等我。”
陈甜乖乖去了床上,眼睛没有离开他,他从那双眼睛里可以轻易看到崇拜,按理说该是受用的,他却一下子想起易辛的眼睛,每次看向他的时候,是有些躲闪的,他故意逗她的时候让她看的时候,她的脸就会慢慢变红,眼尾也是。
“脱掉,我看看。”
陈甜没有羞涩,果断脱掉了自己的睡裙,她比易辛高一些,也肉一些,胸很大,腰不够细。
顾清思的兴致消了一些,陈甜欲吻他,顾清思偏了下头,她只亲到了下巴。她也不恼,开始往下亲,亲他的脖子,亲他的胸膛腹肌,她很主动,在脱掉顾清思内裤看到那根半硬的东西时,很自觉地用手握了,然后低下头用唇去品尝。
顾清思在下体被柔软的唇包裹时看了一下,陈甜正在卖力地吞吐,其实也不够熟练,但自始自终没有刮到他。
肉茎硬起来了,他示意陈甜躺下,捏着她的胸亲了几下,摸到了一些湿意后,拿起套,扶着自己一挺到底。
到底还是处女,陈甜疼得叫了一下,在接触到顾清思的视线后立马夹住他的腰,换成甜腻的叫床声。
这是一种,虚伪又讨好的声音。
顾清思一下子觉得很倒胃口,他抽身出来,摘下带血的避孕套,沉默地从她身上撤离。
陈甜反应不及,她坐起身的时候顾清思已经进了淋浴间,她想进去一起洗,就被顾清思警告意味的一声“出去”而吓得半死。
顾清思烦躁不已,因为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易辛齐刘海的脸,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易辛曾经住的公寓里。
易辛是个细心的女孩,她临走前把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因此找不到任何她曾居住的气息,但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和她纠缠过。
顾清思拉开衣柜,里面的东西让他顿住了,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名牌包。
她没拿走。
顾清思就是在那一刻感到头痛,不幸的是,他发现这种疼痛从头部蔓延到心脏,让他觉得瞬间豁掉了一大块。
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