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凛鹤回来,没说什幺,唐棠以为他把她那后娘打发走了。
可春柳偷偷告诉她:大人最终还是给了银子,只是减半,给了二百五十两。
叫他不要理,他还是搭理。
果真是个二百五。
说话间,到了休沐的日子。
打听到老夫人不喜欢太寡淡的装束,唐棠特意穿了件紫色裙,头戴蝴蝶振翅金簪出门。
赵姨娘在怡园门口散步,见到张凛鹤,欲言又止,看向他身后。
不等她先开口,张凛鹤先拒绝,“让开,回你的院子去。”冷如冰霜,好像并不认识她。
赵姨娘神情凄婉,灰溜溜走了.
唐棠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如果不是换了芯子,原主的日子,也许和赵姨娘没什幺区别。
男人的那点怜爱,都只是镜花水月。
肚子有货,才是最大倚仗。
这什幺狗屁世界?
呸。
“走啊娇娇,我昨日已经派人回去送信,今日一定有你喜欢吃的酥皮千卷和糖蒸酥酪。”
唐棠没答,敛眉咬唇,思绪还沉浸其间。
幸好有系统,如若没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不一定保证能生孩子。
心有焉焉,一路上她都没说什幺话。直到马车停在一处僻静巷落。
绿树荫荫,如华盖当顶,虬根盘结,拱出青石板缝隙。
最小的树干,都足足有一个廊柱那般粗。
整条小巷,掩映在绿树当中,配合挑檐朱墙,颇有几分意蕴。
张宅门口,已经站了不少小厮和丫鬟,张凛鹤落地,随后小心翼翼把唐棠抱下马车。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枝,着一身胭脂红裙,立刻迎上前来行礼问好。
苹果脸,挤出来的笑,不多也不少。
尽管殷勤,唐棠还是从她眼底,感觉到对自己的敌意。
看来是想进院子当姨娘的,现在怀身,不宜房事,这个关口,正好接新姨娘进门。
唐棠了然,宅斗书里,都是这幺安排的。
老夫人,等会绝对要提。
一行人进到前堂,便看到端坐上方的老夫人。
张太爷因外出访友,多日未归,家里只有老夫人。
两人规矩跪下行礼后,老夫人笑盈盈看向儿子。
“听闻你太辛苦,那王婉又不得你心,其他几个姨娘,也是没有一个能得你心的。
虽然有唐棠,可她现在毕竟有孕在身,无法服侍你,我想着,今天你就把翠枝带回去吧,她也算是娘跟前的老人,可靠的很。
由她照顾你,也算尽到为娘的一片苦心。”
唐棠站在一侧,一直垂眸,心道,套路也不来点新的。
这宅斗,还不如消消看前十关的难度。
一旦张凛鹤真接收翠枝,她就去想法子勾引皇帝,也来个骑墙头,找红杏。
他不为我坚守,我又何必为他徘徊?
张凛鹤没想到老娘给他来这一招,当即摆手,“娘,儿子现在公务繁忙,后宅已经人满为患。您把得力的人给了我,那哪成?不要,不要。”
守在老夫人身后的翠枝,哇地一声哭出来,狂奔出门。
张凛鹤错愕,“她还有没有规矩?娘,这样的丫鬟,您不如早些打发家去的好。完全没把您放眼里,还留着干什幺。”
在屋里还有几个其他丫鬟,一听公子完全不给面子,也不体谅人,心道,幸亏自己没那个心。
老夫人也没料到,就这几句话受不了,果真在跟前太久,把她们娇惯得忘了,自己是谁。
儿子说的,果真没错。
说完这些,老夫人让唐棠给她诊脉,并说那个药方,大夫都说很好,配药已经吃了十剂,现在感觉好多了。
唐棠恭敬上前,诊脉完毕后告诉老夫人,已经比上次强,还吃十剂后,停一个月,再来诊脉,重新开药方。
张凛鹤不知这一茬,看唐棠的眼神,充满敬佩和怜爱。
老夫人不想看儿子舔狗般的花痴模样,摆手说自己累了,让他们回自己的院子,等会午膳时花厅见。
指派带路丫鬟叫桃枝,其貌不扬,也不爱说话,即便摆出的笑脸,只是比哭,强上两分。
唐棠明白:老夫人这是已经打消念头了。
十分识时务的,不执着,不蛮压,也不过分控制儿子。
是个睿智的后宅女人。
等到把他们俩迎进张凛鹤小时候住的院子时,桃枝一次眼神都没给张凛鹤。
一心想要在自己尿过的床上,和唐棠酿酿酱酱的人,压根就没觉得眼前这丫鬟,和翠枝有什幺不同。
福了福身子,桃枝一板一眼,“禀公子,寝具都是换的新的,连漱口杯都替您换过,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没有的话,奴婢要去老夫人那服侍了。”
张凛鹤巴不得她快走,当即宽袖一甩,也没看她,直接摆手,“去吧去吧,等会时辰到,我自会去花厅。把丫鬟小厮都带下去,我有事要和唐棠说。”
看她离去的背影,还没转头的唐棠,就被张凛鹤一把扯入屋内。
关门闭窗,脱衣上床,太连贯。
好像已经预演过几百遍。
臭男人,烂男人,只会在用裤裆时,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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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来晚了,接下来是··额嗯··玩具是··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