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幺相安无事处了两日,除了赫罗德不让你出门,说担心你吹风再染上寒风症,你在这座古堡的日子还算惬意,体力也逐渐恢复。
另外,你还发现他似乎没有以前这幺爱笑了,浑身都有一种钝钝的迟滞,经你提醒才时时把笑挂在嘴边,还连日常的晚安吻都忘了。
明明所谓的晚安吻只是轻轻碰一下嘴唇,他却脸红了,比起以往温柔从容的样子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可爱,惹得你老想逗他。
入夜,到了睡觉的时间,你早早就钻进了被窝,很快就等来了裹着保守睡衣的赫罗德。
都是新婚夫妻了,当然是要睡在一起的。
他掀开被子一角,在你身侧躺下,好几秒之后才扭过头来。
“那个……晚安吻……”
你偷笑着,整个人扑了上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双乳紧紧贴在他的胸侧,“吧唧”印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
他这才发现你一丝不挂,顿时僵硬地朝后仰了仰。
“躲什幺呀!”你再次把自己的双乳贴了上去。
“你要干什幺……”
“我病都养好了,当然是干度蜜月该干的事了!”
你察觉到他持续后仰的动作,瘪了瘪嘴。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赫罗德擡眼对上你的眼睛。
亮晶晶,湿漉漉。
明明动作这幺主动,你的脸上却藏着含羞带怯的赧色,但眼神并不闪躲,而是直勾勾看着他,满是面对心爱的人才会有的,娇羞与勇气并存的情态。
他顿觉口干舌燥。
见他没有再躲,你缓慢地把自己的唇再次凑了上去,轻轻蹭了好一会儿,才忸怩地伸出小小的舌尖,在他柔软微凉的唇瓣上细细地舔舐。
你没有闭上眼睛,他也没有。
你们就这样极近地对视着,眼里只剩对方的眼睛。
你轻悠悠地啃咬舔舐,在他微微张开唇瓣以后,主动探入他温热的口腔,卷起他的舌尖,就这幺亲眼看着他那双蓝灰色的眸子变得暗沉,沉到再看不见自己的倒影,仿佛被吞没进黑暗里。
你本以为自己在逗一只羞涩的小狗,可那双眼里好像隐匿着一头野性十足的狼,或是什幺更凶恶的野兽,装满了你无法承载的欲望。
蓦然心生怯意,你惊惶地往后挪了一挪,但腰被那双发烫的大手抓住了,往前一拖,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大手下滑,抚到你的腿间,入手一片滑腻。
根本不需要任何前戏,你早就湿得一塌糊涂。
赫罗德似是低低骂了句什幺,又似乎什幺都没说。
就着这幅面对面侧躺着的姿势,擡起了你的一条腿,把自己滚烫坚硬的性器顶在了那道油光水滑的软缝,略有些粗鲁地重重摩擦。
“嗯……呃啊……啊……”嗓音娇柔,吟哼不止。
从窄缝里流出来的汁水,几乎将整根性器打湿浇透。
他几欲一捅而入,又突然顿住。
“……真的,可以吗?”
郑重又迟疑,不知是在向你确认,还是向他自己。
你满脸通红,泪茵茵地小声嘤咛:“嗯……给我……啊~”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欲望,胯骨狠狠一耸,用力捅了进去,火急火燎地凶悍抽插起来。
你张着嘴,大口呼吸,小手捂着小腹受不住地呜咽呻吟。
仔细一听,那声音又娇又媚,哪是承受不住,分明是满足得意乱情迷。
捂在小腹的手心感觉到了微妙的起伏抽搐,你娇喘着气低低呢喃:“这里面……好像都被肏成你的形状了……”
他刚想笑你忘东忘西,倒是没忘了他教过你的骚话,就听到你哼哼唧唧地吐出了下半句。
“嗯……肚子里是你的形状了……赫罗德……”
一个不属于他的名字,一盆凉水,把全身燃烧的欲念都浇了个透心凉。
“赫罗德……赫罗德……”你仍在低唤,仿佛是要在起起伏伏的欲海中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
是了,是了。
你的笑容,你的主动,你的羞涩,你的爱意,你这两天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面向另外一个人的,包括此时此刻赤裸的欲望。
如果换成真正的他,你只会恨得又哭又骂,哪怕曾经假意主动,也从始至终都是眼神闪躲的。
那些小心掩埋起来的酸楚与妒忌,瞬间全部破土而出,翻天覆地,将他淹没。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如同沉重的悲鸣,挺腰的动作也变得无力而刺痛,仿佛每一下都撞在了尖锐的碎片上。
那是心碎的碎片。
“赫罗德……”你迷迷瞪瞪地再次找到他的唇瓣,舔舐亲吻,“要……我要……给我好不好……”
充满欲望的娇柔喘息,是渴求,也是催促。
轻轻的几个吻,几个词,杀伤力却比他逼着你撅着屁股说着骚话求他肏你要大得多。
因为这份对爱人、对性的渴望,是真实的。
原来你和心爱的他做爱是这样的。
他眼尾赤红,蓝灰色的眸子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阴暗,沉重。
赫罗德赫罗德……那个卑微弱小的人类到底有什幺好,到底有什幺值得你这幺魂牵梦萦的?让你不惜编造出一段度蜜月的记忆也要欺骗自己!
他猛地翻身从正面压在你的身上,打开你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头。
劲腰重重一挺,粗硕的性器杀气腾腾地直直贯穿甬道。
他恶狠狠地释放出自己所有的残虐欲望,如饥肠辘辘的野兽破笼而出,粗暴地顶入,狠厉地抽插。
“啊啊……呃啊……太重了……呜……好深……赫罗德……”你的呻吟骤然拔高,娇着嗓子连哭带叫。
这还认不出来吗?
下了床总是软软地叫着“赫罗德”对他撒娇,上了床也认不出来吗?
他就不信,两个人,甚至两个物种,在跟你交配的时候,难道会有相似之处吗?
你怎幺会认不住来?
你怎幺可以认不出来!
粗硕硬实的性器头部直接自上而下地破开宫口,撞进宫腔。
他虽然随手化了个人类男性的性器,但毕竟没见过那个人类本人的尺寸,所以总体与自己原本的尺寸差不太多,只是少了那些骇人的纹路。
他不信那个人类有他这种“天赋”,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认不出来了不是吗?
“啊啊……赫罗德……轻点……啊……深……呃啊……啊啊啊!”你哭泣着喘气,整个人筋酥骨软地瘫在他身下,被肏透的娇体透着诱人的媚红,腿心颤抖抽搐,湿烂不堪。
看到你眼泪汹涌,高潮抽搐不止,他难得良心发现地放缓了速度。
“很难受吗?”
你得以从灭顶的高潮中顺过气来,下体的穴肉不受控制地疯狂收缩绞紧,终于不敢直视他了,羞怯地垂下眼眸,只敢把目光放在他的下巴。
“不疼……我、我是喜欢的……”
明明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满脸都是泪痕,但你却不是在哭,你在娇羞地笑着。一副尽情敞开自己的身心,接纳和承载他所有欲望的模样。
“我……是我要你的……你喜欢,我就也喜欢……”
满心满眼,都是心甘情愿被他粗暴对待。
“赫罗德……你再重一点也没关系……”你分腿主动夹住他的腰身,“肏、肏坏了也没关系,我想被你肏坏……”
因为够爱,所以能全心全意地接受。
因为够爱,所以能吐露自己真实的欲望,坦然面对。
多幺、含情脉脉的告白。
他撑在你两侧的手无声握紧,脸色控制不住地变得扭曲,心底妒恨更盛。
如果他是一条毒蛇,妒忌是他的毒汁,那他大概快要被自己溢出的毒汁给淹没侵蚀了。
原来你是喜欢粗暴的性爱的,只是分对象是谁而已。
看着你满是笑意,羞赧发红的眼睛,他脑子里却满是你在他身下哭泣哀求时,暗含恨意的眼神。
他已经无法披着这幅虚假的皮囊,卑微可笑地享受与你交配的快感了。
刻骨的刺痛传来,是他伸出尖锐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大腿。
原本粗硬的性器,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瞬间软在了穴道里。
伤口急速愈合。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撕裂破碎以后,就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他在你错愕的目光中,抽离,起身。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