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声敲响,南边维港那里已经开始往天上撒钱,火花点燃的是泛着绿光的美刀,万元一发的礼花要放足九十九次。
而西边鸭寮街经过一场暴雨冲刷之后,冷清的只剩楼下阿旺一只孤狗无家可归,躲在对面屋檐下,耸拉着脑袋看三楼影影绰绰的暧昧烛光。
卧室内的氧气似乎被灌入水分,潮潮乎乎黏在皮肤表层,黏住周围一切动静,放大再回荡。
喘息交错间,淫液被捣弄的声音很色情,在远处最后一朵烟花绽放之后,江楟终于完成最后一次冲击,看对方呼吸凌乱气喘吁吁,他勉强保住自己男人尊严,没有太快就缴械。
射精的过程变得十分清晰,让他忍不住窝在方舟颈间感叹,思绪维度大跨越,大概已经飘到百年以后,他就算死了也要和阿chou埋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摘掉被灌得满满当当的乳胶套子,四肢重新缠在一起,细碎的吻落在她挂满细小汗珠的鼻尖。
白天已经消耗过多体力,一次之后聂方舟累得睁不开眼,只有放在他颈后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算是回应。
两分钟,足够她甩手转头要去和周公约会,听见他在叫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江楟开始亲她,含住她软糯的耳垂,最后嘴唇贴着她耳后最敏感的一片皮肤,标准粤语发音懒散又沙哑:
“阿chou啊,我好中意你。”
一句CTV九点档出现次数最多的台词,老套没新意,听到人耳朵生茧,麻木提不起反应,却被他讲出自己的味道。
心与心之间几乎没距离,牵动对方每一次跳动。大概到聂方舟八十岁那年也会偶尔想起此时少女心荡漾,心潮澎湃到麻木的感觉。
“不敢想如果当时你没来找我会怎样,还好我长得够靓仔,被你一眼相中。”
一个白眼:“拜托,能不能不要这幺自恋。”
“难道不是?阿旺和对面粥店的泰迪乱搞,一胎五只都是小母狗,见我都要流口水。”
聂方舟总被他没边幅的话逗笑:“那你去跟它们过,玩6p,想想都好刺激。”
“哇6p你也敢想,脑子里的东西比我还要咸湿。”话题又转回刚才,
“就算你没相中我也没差,在学校肯定会见面,依旧一眼被你迷住,到时候你不愿意也要抢你回来做我BB,这辈子只能是我老婆。”
“强抢民女啊。”聂方舟说:“你这想法很危险,我要联系阿sir给你上普法课,并且确保做足思想教育。”
“我对阿sir不感兴趣,不如给我安排一个美女警花……”手指鬼鬼祟祟又探进两腿之间的温暖花径,里面依旧潮热湿濡,经过开发后变得更加软烂,
“我觉得眼前这位就不错,那请问madam,我马上要进行下一步,你流一腿的水也不say no,这还算不算我强迫?”
聂方舟涨红脸:“你滚,我不点头就算。”
“好重的罪?大概要判几年?”他起身,曲起她两条腿,不知什幺时候已经戴好装备,滚烫一根气势昂扬杵在她腿间,准备施行犯罪。
“我觉得至少得终身监禁,日日夜夜锁在你身边才够惩罚……”
沉腰,肉头拨开有些红肿的唇,再次进入她引导人犯罪的身体,今夜一定要要够7次,玩遍他想得到的所有姿势,就怕夜不够长。
身下传来的感觉密密麻麻传到身体各个角落,聂方舟被他塞满,脸到脖子都是红的:“你还来……”
江楟捧着她的脸亲:“今天辛苦一些,嗯?”说完压着她两条腿,顶得又重又快。
“啊……”聂方舟抱着他的脖子像抱着一根浮木,身体被他顶得前后晃动,“慢一点啊,死佬……”
“要快要重才能让你爽啊。”江楟一只手握住她一只奶,在白嫩的乳肉上压出指痕。他胯间耸动着,在她体内胡搅蛮缠,他还剥夺她折磨他后背的权利,直起身,抓着她的腿疯狂进出,看她红着脸惊慌,一对奶在他眼前晃着成波浪。
起起伏伏,手没有抓的地方,聂方舟只好擡起手搭着肩,虚虚抱住自己。丝丝痛感渐渐变得麻木,转换成酸酸涨涨的另一种感觉,声音也变得高而尖细。
江楟插到尽头,顶到最深处突然停住不动。这一次他打定主意要玩些花头,握着她的腰翻身,让她在上面,“要多轻要多重,喜欢什幺频率,自己动。”
说完,故意往上顶了顶,聂方舟那里又烫又麻,被他顶得仰起头,不可控制叫出声,手指抓着他的手臂抠破皮肤,他轻轻抓住,转而跟她十指相扣。
江楟难得比她聪明,难得有比她拿手的地方,仿佛一次之后就变成老手———
“屁股擡起来,再慢慢坐下去,对,就这样……”
江老师上线耐心指导,语气温柔,没有姑娘的心能不化成一滩水。
聂方舟跟着他做了一次,低头看两人交合的地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把那根东西吃下去,她怀疑会撕裂,摸了一把两人交合的地方,全是透明的水。
江楟看得比她更真切,她动作好慢,慢缓慢吞没,探入时有粘腻水声,之后不自觉地包裹,下意识地挤压,让他喉结轻抖,看着她晕满青涩风情的脸啜气。
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还跟她紧扣,忍不住起身埋在她脖颈间,张嘴咬住一小片皮肤。
聂方舟捧着他的脸寻找他的唇,他深深吻住,顺势圈住她不堪一握的腰,带着加重动作,深而猛地,捣弄她脆弱不堪的嫩肉,她破碎的吟哦自两人唇齿间溢出。
人的身体真是奇妙,坐在她身上的人轻到几乎没重量,腰细得像没骨头,他一只手就能掐断,那样纤薄,却又充满无穷韧劲,以破碎姿态,持续和他交手。
聂方舟用手指抹掉他唇边的口水,跨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她没有依凭,只有他,人被颠得不清不楚,浑身发烫颤抖,一边突然捧住他的脸,断断续续地说:
“我也有点 喜欢你……”
江楟愣了一愣,体内的火一路烧到脸上,灼烧她的手心,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按住她的腰不动,肉棒一下顶到最里面,直挺挺她身体里,聂方舟身子一紧,崩溃的声音被他吞没,隐约尝到一些血腥味,大概是刚刚张嘴的时候牙齿磕到了他的嘴唇。
江楟又啃又咬,然后两手抓着她的膝窝,顺势将她压到床尾:
“只是有点?那我再努努力……”
他这一努力,直接努力到后半夜。
聂方舟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撑开了,需要敞开一切来接受跟容纳他。
后半夜又开始下雨,她在暴雨声中听到他的声音。是词不达意的情话,是暴露情感之后的别扭,最后少不了让人脸红耳热的插科打诨。
聂方舟想不明白他为什幺会有这幺多精力,用也用不完,在她累得分不清是现实和虚幻的时候,他还在扛着她的腿卖力。直到楼下肥婆英跑上来咚咚咚敲门,送上一连串脏话问候,最后抗议: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