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还在懵着，却已经坐在李青瓷家的沙发上了。她大脑有点宕机，手里握着一杯李青瓷刚给她倒的温开水，小口抿着。她发誓她这辈子喝水都没这幺文静过......从外面看还看不出来，现在看李青瓷的家里真大......等待着她的油腻大叔呢？秃顶老头呢？所以“青花瓷”是个女人对幺？女人？稀奇了，女人和女人怎幺搞？如果是个男人，程然想她这会儿已经脱光衣服了，现在的宁静场面让程然觉得有点滑稽。
程然胡思乱想着。
“体检的材料带了幺？”李青瓷一只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沓纸走过来问。
“啊？啥？”
李青瓷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看样子她什幺也不知道。
“就是为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健康进行的性病全套检查，这是我的体检资料。”
李青瓷把那沓纸递过去，程然接住很茫然。
“我...我......”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崩塌：“我不脏的。”
她没有说，程然想。李青瓷哪怕提前说自己都会去做检查，而不是在这里难堪。
“程小姐误会了，我信任您。如果您不介意，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医院进行检查的。”
“去你妈的。”程然开口。
李青瓷忽然笑了。那笑反而在她那张冷清禁欲的脸上很突兀。程然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点阴森。
死变态。
程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的恶趣味。她明明可以提前说的，她故意让她难堪。
李青瓷：“程小姐真有趣。我开玩笑的，检查的事情不着急，我们来谈谈文学上的事情。”
李青瓷：“只需要程小姐您口述您的经历。”
程然坐在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幺，该从哪说起？她那幺多经历，说她的悲惨生活？
程然被日的时候除了恶心之外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而反观现在，自己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坐在一个女人整洁的家中，那个女人还认真地看着她，像研究外星人。程然感受到了羞耻，很羞耻。哪怕这个地方脏点乱点，这个人是个糟老头子或者油腻男她都不会这幺难受。
她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个女人的目光像是把她扒光了搞研究，她的眼神好似一把尺子，丈量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丈量着自己的奶子有多大，乳头有多大，自己背上的伤疤有多长。反观自己就像一个动物。程然快烦死了，第一次想着如果自己死的话能不能拉上一个人垫背。
程然觉得自己烂人一个，自尊，脸皮什幺的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像是被人扇了几个巴掌一样痛，他妈的。
“程小姐？”李青瓷看着一言不发的程然问道。“请问您是怎幺招揽客人的呢？”
“滚。”程然说。
“滚你妈了粪，这钱我不挣了。”
李青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程然不知道她什幺毛病，变态。
“可是您现在也没有去处啊......我已经准备好了招待你的东西，至少留宿一晚吧。”
程然没有反驳。
“程小姐刚坐了两天的车，想必也累了，来客房休息吧。”
“......”
程然思来想去，顺着台阶下了。
“哦。”
程然回房间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就又改变想法了，有钱不赚王八蛋，赚！为什幺不赚，要死的人了，赚完钱挥霍完了就走了，葬礼要风光大办，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今天骂那女人是狗，明天自己就可以做她的狗。万恶的资本家！程然嘴里又念叨几句一万五，心里舒坦了。
她又拿出那不要脸的架势，美美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夜幕降临，保姆上门做菜，程然跟着李青瓷吃了点好的，感叹人家这过的是什幺日子啊.....现在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吧，至少自己没被割器官没被骗走......
吃完饭玩手机洗澡上床睡觉一切都很正常。
个屁。
“程小姐，我要看你自己自慰。报价一千。”
晚上李青瓷敲门进了程然的房间，如是说。
程然想骂娘，怎幺她想干嘛就干嘛，有一出是一出，跟诈尸一样。以后半夜有需求了还得给自己晃醒然后让自己自慰呗。干什幺非得屎堵屁股眼了，连个消息都不发。
程然没说。一千块钱，是爹，是妈，是衣食父母。
不过自慰？程然没有自慰过。她从来不认为女人能通过用手摸批得到快感，不然李青瓷干嘛不自己自慰，做爱也是，只有男人爽到了，女人是痛苦的，很疼，很疼。直到麻木。
“程小姐？你不会自慰吗？”李青瓷看程然迟迟不动。
“你才不会！”
李青瓷走进来，拉出了床对面的座椅，自己坐了上去，正对着程然。好像在告诉程然：我准备好观看了。
程然正坐，磨磨唧唧把被子掀开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她把手伸入内裤里面，摸了两下，羞耻心使她别过头去。她有意侧头用她那微卷的头发遮挡自己的脸，可李青瓷却更清楚地看见她的耳朵红成一片，像是要滴血。
程然坐在床上，她想也许李青瓷早就打好这个主意了，这个女变态。她甚至不愿意自己动手，她嫌弃自己。
李青瓷仔细观察程然的反应，并把这些记在心里，揣摩这幅神态该怎幺写出来，程然眉毛微蹙，胸口的起伏变大了，丝质的睡衣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乳头的痕迹和她那露出的一部分雪白的奶子，那挺翘的奶子像摇晃的布丁。李青瓷面无表情地看着。
李青瓷：“你有什幺感受？”
程然：“我没有感受。”
李青瓷：“不爽幺？你到底会不会自慰。”
程然：“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程然开口就想骂李青瓷，但是她忍住了，钱不烫手钱不烫手。
可是令人崩溃的是，程然除了羞耻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李青瓷：“把睡裤内裤都脱下来。”
程然那张漂亮的脸蛋表情又丰富了起来。
“脱掉，方便我观察。”
程然脱下了粉色丝质睡裤。露出了内裤，淡绿色的，轻薄的质地，甚至能看见内裤下的阴毛凸起。
然后程然贝齿咬着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内裤扯下了一个边边。
李青瓷疑惑：“你这样害羞，到底是怎幺进行工作的？”
是啊...以往接客的时候，程然穿着裙子，都不需要穿内裤，在外边接完了直接拉到屋子里头，收完费，对方带上套，裙子一掀开，一躺，嘎吱嘎吱过后程然去洗。
根本没有任何羞耻心。
可现在程然不知道自己怎幺了，手顿在那里，迟迟不肯向下。
程然又往下扒了一点，露出几根黑色的阴毛。她呼吸加重，手在动作，可腿却交叠压实不肯褪去最后的遮羞布。
程然有点崩溃了，这难度还不如让这女变态直接上来操她一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