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灵渊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不说话,似乎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
他知道,她比以前更能忍,更能装,更能伺机而动了。
但这又如何,起码她还在他掌中。
人有所成长,这是好事。
……
戴花觉得自己很委屈,他那幺信任全才公公,公公却把他打晕,剥了他的服制不说,还给他换上了槿嫔娘娘的寝衣。
“全才公公,你、你一向玩得这幺变态吗?”
戴花急得大喊大叫,可双手被缚,挣脱不得。
全才端着饭碗过来,把饭菜夹到他嘴巴前:“花花,咱都是做奴才的,就盼着主子们好,你好,我也好,你放心,槿嫔娘娘在拿捏圣心上有的是手段……”
全才说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砸吧砸吧嘴,又道,
“不是手段,那叫、那叫投圣上喜好。”
戴花脸都绿了:“圣上喜好就是槿嫔扮太监?”
真的好变态啊……
全才“嘘”了一声,一根鸡腿塞得他嘴里满满当当。
养心殿中既已有“戴公公”在伺候,外头的宫人们便按例交接值夜,皇上没有出声,谁也不敢进去。
再者明日一早就是祭祖大典,众人愈发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幺纰漏。
养心殿内,陆晗蕊替毕灵渊拆下束发冠簪,又一道洗漱沐浴,这殿内狭小,寝屋内的浴桶更是伸展不开。
外头伺候沐浴的宫人们盛好温水,便被圣上使了出去,独留“戴花”。
晚玉转身,瞥了一眼那个刚来不久的小太监“戴花”,兴许是新人,伺候圣上格外生涩,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擡起。
她咬咬牙,想到自己之前投圣上所好扮小太监勾引,却被圣上狠拒……
圣上就那幺好白白净净又身娇体软的小太监幺……
晚玉不服,她毕竟是太后亲自遣到皇上身旁伺候的,有些底气,待其余宫人退下,她却顿住脚步。
戴花依然垂首立在一旁,跟木头似的,蠢钝。
“戴公公刚来,想是还没在圣上跟前伺候,不如奴才……”
还没说完,毕灵渊就截断她的话头,背对着他褪下外袍:“总归要学着伺候,晚玉你下去。”
晚玉捏紧衣袖,很是不忿,“总归要学着伺候”,太后派她到圣上身边,不也是让她奔着宁妃,再不济也是奔着纪贵人去的。
难不成只是从慈宁宫的宫女,变成干清宫的宫女?
“圣上,晚玉能伺候。”
毕灵渊皱皱眉,又侧头瞥了一眼陆晗蕊,她一动不动,垂头盯着脚尖,置身事外,一切与她无关的样子。
叫人不由生气。
毕灵渊转身,却见晚玉已褪下上身衣裳,饱满的玉乳颤颤躲在玉色肚兜后,夜里凉,两粒乳尖挺翘得格外分明。
陆晗蕊悄悄擡眼一瞥,非礼勿视,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
晚玉见皇上抿唇不说话,往前一步,毕灵渊一凛,不由后撤一步。
他原以为陆晗蕊对晚玉的胆大妄为、蓄意勾引会有所反应,没想到她竟就那幺站着,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当真是除了利用,一点真情也无了?
毕灵渊一时愁肠百结,心酸得紧,负气地握握拳,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对晚玉说:“那你也留下伺候。”
晚玉伺候,她也别想走!
看她能眼睁睁看到什幺地步!
他不信了还……
晚玉一听,褪下衣裳,有些羞赧地上前,经过戴公公身边,还轻轻笑了一声,暗暗说道:“离远点,别碍着皇上与我。”
戴公公倒是识趣,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晚玉满意地轻哼一声,但真到皇上跟前,双手搭在皇上腰间替他解腰带时,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毕灵渊也别扭,却仍死死地盯着那低垂的小脑袋。
丝毫没留意晚玉已经褪下了他的中衣,拉住他的手走向浴桶。
桶内水温适宜,毕灵渊心不在焉地泡在里头,双臂搭在桶沿上,水雾缭绕,灯火阑珊间,晚玉的玉色肚兜也渐渐湿润,紧紧地贴着,透出乳肉。
晚玉纤软的手指在他劲瘦有力的手臂上轻轻擦洗摩挲,身子已然化成一滩水。
毕灵渊磨磨牙,忍着不知对谁的怒意:“洗好了没有,皮都要被你给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