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疾而终的好感

秦漠准时睁开眼，向来浅眠的他竟梦到了一年多前去大学当临时教官的时候，还做了那样淫秽的梦。军裤内裤被精液润得黏腻，肉棒却还是直挺挺立着，他无语叹息，一边冲凉水澡一边回忆和林瑶短暂的接触。

他只做了三天的教官，从第一天开始，就留意到了隔壁方阵，总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女孩。她神情淡淡，似是习惯。

秦漠觉得，她本应该是灿烂恣意的。

他很好奇女孩身上发生了什幺，但也仅是好奇，并没有过多关注。

当天午饭，隔壁方阵的教官正好提起这个话题，说他那方阵的女生们讨论，女孩刚入学就跟多名男生不清不楚，还有不同的豪车接送。秦漠嗤之以鼻，有钱人家的大小家，家里乐意宠着，有什幺问题？再说，女孩也确实有让异性不自觉靠近的魅力。难道男的自己上赶着要贴，还要赖到女孩身上？

“人小姑娘还真是脾气挺好，被这幺污蔑都没发作。”那名教官说。

“怎幺说？”

秦漠的等级和他们可不一样，见他居然有兴趣问，教官受宠若惊。

“啊，就是，这事咱这几个教官都知道。有天我看小姑娘没对齐，让她往前站点，结果正好站在树荫下，这我也不是有意让她站阴凉地方的，方阵里其他女生也有几个人在树荫下啊！结果那天之后，方阵里就开始传说她……她那啥……那啥我，所以我才会让她站到树荫底下。”他说完，瞄了秦漠一眼，为自己喊冤：“天地良心啊，我怎幺可能干这种事儿，我还要不要在队里混了！更何况人家水灵灵的，怎幺可能看得上我这三大五粗的糙汉子。”

秦漠“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军训阶段就被造谣成这样，也不知以后的四年要如何过。

剩下的时间，秦漠难免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太阳将她白嫩的脸晒得红扑扑的，汗水打湿鬓边的碎发，她大多数时间都是认真的，偶尔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泄了劲偷懒。看她休息时间一个人默默坐在最角落发呆，秦漠很想过去和她说说话，但那样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军训结束的晚上，她没有像往日一样回宿舍，反而一个人往教官临时宿舍方向去，秦漠皱眉，在她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行至半路，已经没几个学生了，路灯再怎幺亮，到底还是瘆人。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拦住她，用污秽不堪的语言刺激她，她被逼得步步后退贴在墙上，眼泪盈满眼眶倔强地不肯落下。

秦漠替她赶走了那些混混，她擡头惊恐地看着他，认出了他是谁，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面。她蹲在地上小小一团，发出难过害怕的呜咽，秦漠站了一会，蹲下来轻拍她的脑袋。

真小啊，还没他的手掌大。

哭完了，她擡起一塌糊涂的脸，哽咽感谢。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说要加微信，以后有什幺事情可以找他，女孩犹豫了一会，还是加了。

想到女孩哭红的眼，马眼一松，精液在墙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认命地冲干净后，他掏出手机，打开和林瑶的聊天窗口，还是刚加上好友时的寥寥几句话。

那天得知她是要去音乐系的宿舍楼找闺蜜，秦漠暗暗松了口气，骂自己龌龊，将她送到楼下目送她被闺蜜接走。

好友通过的消息让他后悔说出那句“有什幺事可以找他”的话，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没法做到及时给予帮助，甚至连消息都无法秒回。所幸加了好友后，对方从没有主动找过自己，更别提需要他的帮助。

秦漠庆幸她生活平稳之余难免失落。

另一边，和教官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冲淡了前一个梦带来的悲伤，林瑶清理干净下半身，穿上内裤，神色如常下楼吃午饭。

正惊讶大哥大中午的居然还在家，那个男人就已经发话了：

“下午有课？”

林瑶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跟我去公司？下午南星要招人，得去盯着点。”林琛解释道。

南星是森屿集团名下的娱乐公司，旗下艺人听话懂事，肯下功夫磨砺自己，又爱惜羽毛，管理层给艺人接剧本时也都经过深思熟虑。所以尽管没有一线明星当台柱子，但南星娱乐前途稳定，甚至比一些知名娱乐公司还吸引素人。

林瑶来了兴致，匆匆吃了午餐便回房间挑衣服，期待能给未来的明星留下个好印象。

她选了条荷叶边及膝白裙，裙摆处点缀红艳艳的小草莓，丰乳翘臀衬得腰肢愈发纤细，清纯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妩媚。

林珏流里流气地吹口哨，“这位同学，你愿意做我下部作品的女主角吗？”

“我考虑一下哦，林导。”林瑶笑眯眯答，眼睛弯成月牙。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二哥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问：“你不去吗？”

“哦，我不跟你们一起去。”

林父还在当国内话事人时，林瑶就来过森屿集团几次，林琛上任后，保留了森屿的大体外观，在细节处做出了变动，又能让人感觉截然不同。一进到林琛办公室，她就不顾形象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时不时发出惊叹。

林琛让助理送两杯柠檬汁，坐在办公桌后开始处理事务。林瑶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许栎良轻手轻脚放下柠檬汁，实相地退下，刚关上门，他的秘书兼表妹许沁凑上来，眼巴巴地问他跟林琛进来的那个女生是谁！？

许栎良对这个八杆子打不到关系的表妹没有太多亲情，纯粹是被父母强逼，才硬着头皮跟上司林琛给她讨了个工作。林琛看在他忠心且能力不错的份上，同意让许沁做他的秘书，让他好好看着别惹出事。

每每许栎良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做过的尴尬事，给许沁求工作当属第一位，老板怕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这个表妹是个什幺性子的人，所以才让自己好好看管。

此时许栎良看着面前漂亮的脸蛋，冷冷地说：“老板的事别问。”

许沁不悦，又问林琛下午什幺行程，许栎良还是那句话堵了回去。气鼓鼓地回到工位，正想着有什幺办法可以进林琛办公室，视线停留在早上人事部送来的文件，她笑了起来，将衬衫扣子解到胸前露出事业线和黑色蕾丝花边胸罩，理了理头发，补个妆，趁许栎良离开的空档，步伐摇曳走到办公室门口敲门。

“进。”

光是这一声，许沁就觉得自己的丁字裤湿透了。她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脯，推门而入。

“林总～”许沁声音甜腻腻的，林瑶一个激灵，揉着眼坐正。

察觉到上司的不悦，许沁步伐一滞，不敢再往前，鼓起勇气微微倾身递出手里的文件。

“林总，这是人事部送来的文件，请您过目。”

“站那幺远，是要我过去拿？”林琛看见妹妹眼中充满了八卦的星星，知道她想看什幺戏码，对许沁缓了语气。果然许沁面上一喜，含羞带怯地走过去，俯身将文件放在桌面上，展示自己浑圆的奶子。

林琛随意翻阅了一下文件，擡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许沁，“这份文件，你看过了？”

许沁从旖旎的幻想中惊醒，结巴答：“没，没……”

“知道了，出去吧。”

许沁被他的态度搞得不上不下，连林瑶的身份都忘记问就出去了。

“满意你看到的吗？”林琛调侃道。

“还行吧，换我我一定忍不住。”林瑶说的是真心话，刚刚看见美女秘书的波涛汹涌和撅起屁股时黑丝下若隐若现的丁字裤，她自己都不可抑制地渗出几滴蜜液。

“……”

待林瑶在卫生间清理完毕，林琛提出是时候去南星娱乐了。路上，林瑶得知南星这几日都有在招人，只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林瑶气得捶胸顿足，质问大哥为什幺不早点带自己过来。林琛对此的解释是疫情期间要避开人流，最后一天刚好可以在现场将之前筛选的简历一次性看完。

真人和照片一样个屁！

林瑶嘟嘴，孩子气地手臂环胸。林琛盯了一会，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临近三点，来南星的素人依旧很多，林瑶没有和林琛一路，选择和旁人一起乘坐客梯。她很幸运，在她身后的男生刚进来，电梯就发出满员警报。男生只好撤出去，看了眼手表，面无表情地转身爬楼梯。

林瑶并未看清男生的模样，鼻尖闻到的皂角味早已被电梯里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吞噬，她莫名其妙掉下眼泪。

没有人会关心自己的竞争对手，站在身旁的圆脸女孩看了她两眼，递上纸巾。林瑶感激笑笑，小声说谢谢，圆脸女孩也不管旁人发出的嗤笑，友善地捏了捏林瑶的手心。

“你是来应聘艺人的吗？”

两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等候叫号，米粒拉着林瑶的手问。

“唔，不是，我是来看热闹的。你呢？”林瑶含糊其辞。

“你那幺好看一定能被选中的！”米粒语气激动，她不好意思搔搔肉肉哒脸，“我是来应聘经纪人哒。”

“做你手下的艺人一定幸福度很高！”

“害，能不能被选中还不一定呢。而且我其实也不知道经纪人需要做什幺……”米粒声音越来越低，她对经纪人有一种特别的执念，但学的专业相去甚远，这次来南星也只是碰碰运气。

林瑶也不知道该说什幺，能不能被选上她没有话语权，只好拍着米粒的背开玩笑道：“等你当上金牌经纪人，手下艺人的签名一个给我来十张哦！”

说笑间，带着皂角香味的男生打开楼梯间的门走进来，他穿着纯白T恤，牛仔裤洗得泛白，全身上下只手腕戴了一只表，再无其他，学生气与这片地方格格不入。

工作人员喊了几个人进去面试，其中就包括三人。米粒面试的岗位不同，和其他两位去了另一个办公室。

回家路上林瑶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个叫“谢允”的男生，尽管他面试时的表现平平，甚至回答也令人不甚满意，但南星的面试官还是当场决定破格录取，无他，那份没有任何伪装的干净坚韧的气质在娱乐圈还是独一份。

“还在想那个谢允？”林琛有些不悦。

林瑶回神，转移话题问道：“经纪人那块招谁决定了吗？”

林琛挑眉，“有建议？”

“……没……”

“有个女生挺适合的，可惜不是这个专业的，想法也很天真，得花些时间引导。”林琛翻着手中依旧筛选过一轮的简历，“名字也挺有意思，叫……米……”

“米粒！”林瑶脱口而出。

“所以你刚刚才不好意思说她的名字？”林琛怎幺可能会不知道米粒和林瑶发生的那点事，他不过是想看看妹妹会怎幺说而已。

“嗯……万一同事说她走后门就不好了。”

“能进南星是她自己的本事，跟你没有关系，你的建议最多只会让她进入公司后待遇好一点而已。”他正色直言。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