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暴雨,下得很急。
程之然回家的时候浑身湿透,顺手摸开玄关的灯,丢了鞋便把脏衣服脱了,内衣裤都没放过。
身后感觉发冷,擡头一看,空调没关,遥控器没在原处。
记忆也不至于这般错乱。
心里一个咯噔,程之然下意识想去寻件衣服穿起来,书房忽然传来脚步声。
向来独居,家里怎幺会有别人?
程之然连忙用手捂住胸前,左右看了看,想去找个地方躲着,但太晚了。
男人的身影先一步出现。
模样不差,身姿挺拔,不是什幺犯罪分子,是程祈。
但这也不算好消息。
捕捉到他眼里的诧异,呼吸弱了下去,程之然想死的心都有了,飞快低下头。
他的步伐停住,谁都没有说话,静得可怕。
偌大空间,玄关处顶灯微弱,却无端像场山火,凌迟等死的折磨。
“那个,我衣服湿了准备洗澡……忘记你今天会来……”平时声音正常,但遇到程祈,明显小了许多。
根深的不自在。在他面前,程之然只有一个认知,自己确实身处弱势。
她垂着眼,一并阖下的心思不得而知。
这恰好方便程祈打量她,视线被牵连着,从溢出的乳肉,流转到平坦的小腹。
翻山越岭,被迫主动。
希腊神话里赤身裸体的Aphrodite,不着一缕的洁净。
什幺时候被搬到家里来了。
不知身体哪个部位最先升温,由表及里的滚烫,拼命挣扎着想擡头。
没法压抑,程祈向来不喜欢受束缚。
说是没自觉的禽兽太过,但确实贴切。
那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没说一句话,程祈转身又进了书房。“啪”的一声关紧门,力度出乎意料的重。
程之然被吓一跳。
前两天他在微信说过,八号来C市出差,可能会留宿这里。
但最近太忙,脑子压根没记事,转头就忘了。也没想到,来之前他都不招呼一声。
也许因他是程家的掌权人,从年少时期便手腕强硬,养成了这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明明也曾朝夕相处,知道他对家里人不错,没有传闻的那幺可怕。
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永远都是几年前不小心撞见的一幕。
俯首称臣的人没有具体到谁,危险的向来只有程祈一个。
一双青筋虬结的手,攥着女人的头发。
即使隔了道虚掩的门,无法隔断的呻吟低吼还是扑面而来。于是程之然搬出家住了。
正常人都会有生理欲望,程祈会有,程之然也有。
但她没法做到坦然自若。尤其是在见到他粗长的性器,一点一点出没于红唇白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