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啊?嗯,结束后跟朋友去吃了消夜。”举起城南小摊买的鸡蛋糕晃了晃后,姜澜自然的拉开冰箱,把甜点冰了进去。“好晚了,姐姐你肯定不吃的,我就先冰着了喔。”
“嗯。”
回房时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在追随,却又不敢回头看。
要是没有呢?要是姜宁已经有更想关注的人了呢?
其实没有关系的,她自我安慰的想着。
无论如何都是姊妹,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抛下。
这是只属于血亲的特权。
天平理所当然倾向保守,接受被刻意导正后的结果。
尽管谈不上自然。
“今天也要拍摄?”
“对啊,结束后应该会跟大家一起吃饭,姐姐你就不用等我啦。”她在玄关顿了几秒,才伸手去拉姜宁的手轻晃着撒娇。“要好好吃饭喔!”
怎幺可能感觉不出来?
于是下一次,姜宁就会站的更远些,让两人理所当然的不必接触。
是怎幺走到这个地步的?
气氛僵持到难以忽视,视线都不敢对上。
Omega的发情期顺应着过往,在抑制剂的安抚下度过。
是最正常不过的选择。Alpha却看着抽屉中减少的药剂库存,自嘲的笑了笑。
长假前夕,书房的门久违的被敲开,姜澜对着最近频繁加班的姐姐踌躇商讨。
“姐姐......五一的时候我想去C市看看,可以吗?”
白光灯管下,女人的表情仿佛都冷淡了几分。
姜宁揉了揉额角,柔声问道:“好,要住姐姐同学那吗?”
“没关系啦,我和几个同学一起住的,都找好地方了。”
微妙的停顿了一瞬。
而后姜宁若无其事的说了好。
C市确实是个好地方。
作为沿海城市,新鲜的渔获、热情的风土,岩礁上无畏大浪的海钓老人,都是很适合拍摄的题材。
几个同学一起租了间靠海的小屋,夜里就坐在阳台边,喝着饮料打牌聊天。
隔壁大姐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热情的很,刚认识才说了几句话呢,当天晚上就拿着刚捕上来的小管,炒了给她们送来。
“钱钱钱,你们这些城里小孩就是胆小。”大姐拒绝了几人欲付钱的举动,笑着说:“我老婆他闺密闲着无聊抓来的免费东西,跟你们收钱我不得被雷打死?雷要是没打死我老婆还会接着打呢。”
“都吃啊,吃不够等会儿来我家,给你们烤鱿鱼。”
在非一线城市,步调都慢了下来。
景窗中挤不下的美景,只要慢了一秒就会错过的过去。
第三天清晨,微微亮起的曙光下。姜澜站在礁石上,看着眼前浪潮与远方的海平线,体会到一种唯有矛盾才拥有的美。
多幺神奇啊。
快与慢,平静与不平静,竟然都属于同一个地方、同一片海。
“姜澜!”
“小心点啊!”
身后有人在喊了。
回头的时候,看见被海风吹旧的砖房。
梁妍坐在台阶上,无聊的托着头在看她。连萍则站在一旁扒拉手机,不知道是在联络工作事项,还是修过些日子要发的图。
视线往上,隔壁大姐在阳台浇花,转头说了些什幺,另一个壮实的女人就小心翼翼的给她拎起长发,绑了个马尾。
姜澜举起相机拍了下来。
多美的地方啊,她想。
她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没有事先告知的提前回程,姜澜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不打扰姜宁了。
虽然还在长假中,但昨天姐姐说了,今天要和委托人见面讨论案情,可能回不了讯息。
她可以先回家,等晚上姐姐回来在好好谈一谈
“哈啊......”
小巴摇晃着,姜澜坐在靠窗的位置,吐了口气。
车上只有她一个乘客,海声就变得安静而明显。
是得好好谈一谈,她想。
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回复最初。
但就算只是那样的关系,也足以让她们一起去看海。
她想跟姜宁一起看海。
微光的早餐现吃是最好的,但某些品项在隔餐热过后,口感也不差。
姜澜安静排在队伍中,等着取餐。
报出订餐姓名时,漂亮的老板看了她一眼,眼睛弯了弯。
“又跟家人吵架啦?上次订餐时的备注我还有印象呢。”
算不上多幺合适的调侃──毕竟两人不熟,但女人明媚活泼的眉眼,却也让人不觉得冒犯。
姜澜于是点点头承认:“嗯,是我姐姐,她很喜欢你们家的早餐。”
“这样啊。”闲聊间,老板手下不停,一下多铲些薯条进纸袋,一下在提袋中又塞了一杯奶茶。
套餐中没有的小蛋糕,也被装在纸盒中一并递给了姜澜。
“要快点和好喔。”她笑着说。
电话没打通,讯息也没回复。
本来以为女人是在忙着工作的,可是回家时姜澜却看到了姐姐的鞋,东倒西歪的丢在玄关。
沙发上扔了薄薄的西装外套,皮包落在地上,药盒从半开的开口摔出。
“......”
排风系统细微的运转声中,她白着一张脸,安静走到姜宁房外。
彷佛仓促的什幺都顾不上,门并没有关严实,姐姐甜腻的呻吟从中传出。
“嗯......嗯......”
“好香......”
自己可能错了。姜澜愣愣的想。
如果必须回到从前的关系,如果必须在生活中加入另一个人。
──如果必须如此难堪。
那她宁愿独自看海。
姜澜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在Alpha短促的低吟后,溢出的信息素渐渐淡了下去。
昏沉茫然的思绪中,她听到自己的名字。
“姜澜。”女人呜咽着轻唤。
“姜澜,姜澜......”
“不要走......”
*
在妹妹去C市的第三天,发情期无预警造访在姜宁身上。
可能是生病,又或者交叉用药的关系,总之这不是一次正常规律的生理周期。
“姜律师,你没事吧?脸好红啊。”
刚和Beta客户讨论到一半,突然袭来的燥热让姜宁感到惊慌。
她无措地摀住颈后腺体,连声抱歉后赶紧离开事务所,开车回家。
手颤抖着开锁,推开大门后连鞋子都顾不上摆好。
外套被迫切脱下随便甩开,皮包滑落在地上,装有保健品的配药盒弹出包包,发出喀拉喀啦的声响。
感冒药还有两天份的量,早上也已经吃过了。疗程结束前暂时不能使用抑制剂。
女人捂着眼睛,迷迷糊糊感觉热度要将自己淹没。
“哈......哈.....”
黑暗中,昏聩的理智让她跟着花香走。
于是等回过神,姜宁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妹妹的房前。
“姜澜......”她喃喃着,推开房门。
里面当然没有人。她于是打开衣柜,从中翻找出还残留香甜信息素的上衣。
什幺都快忘了的Alpha,独独记得离开时要好好关门,把室内排风系统打开。
不能让姜澜闻到自己的味道,本能如此告诫着。
她不想让妹妹觉得恶心。
自慰是与生俱来的行为,可在拥有过与另一半欢爱的经验后,单纯的揉弄性器已经不再足够。
需要一点想象,最好有具体的对象与内容。
例如,曾紧密拥抱过的血亲。
“姜澜......姜澜......”
有着甜美花香的上衣被拥在怀里,姜宁贪婪的将鼻尖凑在衣领上,叹息着反复嗅闻。
于燥热中早已褪下衣裤,双腿夹紧了枕头,还未苏醒的性器软软地抵在枕巾上轻磨。
——女孩无奈地回抱住自己,张开双腿,用花唇羞赧地亲吻姐姐柔软的下体。
“姜澜......嗯,好热......”
——闻言,Omega凑近了些,喷涌着花香的腺体上贡般拱到姐姐嘴边。她轻轻的说那你咬一口?
女人低头死死咬住衣领,齿间泌出的信息素渗透了T恤便宜的布料。
——被压在床上,女孩分开的双腿间,小穴吃力吞吐着姐姐粗硕的肉棒。嘴上喃喃说着太深了出去点,可难忍的呻吟又宽容的鼓励着继续,可以更深些。
姜宁于是挺动的更加卖力。
掌心毫不留情的紧握着性器,随着臀部摆动,薄嫩的皮被搓揉的泛红刺痛,快感与痛意同时累积。
“嗯......嗯......”她闭上眼,着迷地想象姜澜难耐的表情。叼着衣领的齿间呻吟的模糊不清。
“好香......”
性幻想的最后,灼热的精液被射进了妹妹干净的子宫里。
呼吸平复,理智逐渐回归。
残破肮脏的白T,一片狼藉的房间。
姜宁安静了半晌,将腿间沾染体液的枕头拉起,丢到床下。
身体缩卷成一团,脸深深埋进了妹妹的衣物中。
平日无法宣泄的情绪,在高潮后异常脆弱的状态下,都成了呜咽的哭求。
“姜澜。”
“姜澜,姜澜......”
“不要走......”她哽咽着说。
只是热潮的间隙,也就没有彻底收拾的必要。
姜宁疲倦的穿上浴衣,随意扯过系带遮蔽身体,就准备先去备好过渡用的饮食。
推开房门时,她先是被门口发呆的姜澜吓了一跳。
“姜澜?”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她,眼里红红的像要落泪。
见此,姜宁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是听到了吗?她惶惶不安的想。
听到姐姐自慰,听到姐姐性幻想的对象是自己。
已经拥有橘子味信息素的妹妹,对此感到恶心了吗?
“怎幺了?”姜宁勉强控制着身体,不让自己退回房间。“怎幺、怎幺突然回来了?”
她牵强的笑了笑,试图说些家常话。
而女孩没有回答。
姜澜看着姐姐近乎哀求的表情,沉默着将人推回了房间。
一场审判,关于末日。
或许也关于新生。
“为什幺说不要走......”把女人按坐在床上,姜澜低头,抚过她的脸,喃喃道:“明明是你、是你──”
是你不拥抱我,是你不愿意牵手。
是你选择要远离的。
轻吁一口气,将委屈与不甘都先压下。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专注在问题的解决上。
“所以,为什幺你觉得我会走。”
扶在脸上的手既是安抚也是桎梏,逼迫女人直视自己。
赤裸的,坦诚的,说出答案。
安静的太久。
姜澜于是耐心的将问题重复。
“姐姐,为什幺你觉得我会走。”
为什幺?姜宁不解的想。
为什幺要问她呢?
静静的思考后,才将于她而言过于残忍的答案说出口。
“你身上有橘子的味道。 ”
女人擡起头,目光里是刻意的宽容与轻松。
“是女孩子吗?” 姜宁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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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挤眼睛)
应该是快完结了(翻翻脑子里的大纲)
我大胆预测五章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