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答应道歉了吗?”
凌澍在谢昔等车的路上拦到了她,脸色又黑又臭。
谢昔冷硬地站在寒风里一言不发,让人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去哄。
他败下阵:“你说怎幺办?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谢昔睨了他一眼,露出那种嘲讽的冷笑,这一点也不像他记忆里的谢昔,他拿不准她了,一言不发地跟她面对面对峙,谁也不再开口。
网约车在谢昔面前停下,她收回视线,拉门上车再上锁,一点余地都不再留。
凌澍站在车外蠕动了下嘴唇,还没有再次动作,车子便开走了。
他站在原地,僵立着,看着车屁股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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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罪在吃超级丰盛的营养餐,菜品丰富的让帘子隔壁的爷孙俩馋出口水,孙子立马将他爷扶楼下散步去,看不到闻不到就不会想着吃了。
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吃得超开心。
冷不防凌澍会回来,他挖进嘴里的饭猛地把他噎住,要了命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哥...咳...”咋回来啦?
凌澍嫌弃地退开,高高在上地道:“我来看着你,等你痊愈。”然后才有理由去找谢昔。
何罪拼命摆手:“不不不...不用的...”
凌澍拖了个椅子在他病床边坐下:“你最好闭嘴,我现在心情不好。”
何罪叫苦:你心情不好,为什幺是我倒霉啊?
他期期艾艾地吃完饭,默默躺下,背对着他流泪。
病房里只躺了三天,他就躺不下去了,收拾东西要回学校去。
谢昔知道后打来电话:“真的没问题吗?是不是凌澍又去找你麻烦了?”
正主就在他旁边站着,他哪敢说是,只能打着哈哈:“没有啦,我这内伤按时擦药就行,回学校让舍友帮忙就好,躺在这多浪费钱。”
谢昔不知道信没信,“嗯”了声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片刻,凌澍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名字,他心底开心,动作却迟疑,接得很慢。
一接通,谢昔就压抑着问他:“你在哪儿?”
凌澍看了眼病房窗外,没说话。
谢昔警告他:“别再去找我的朋友,不然我也会让你躺进医院。”
凌澍眉头拧起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喃喃道:“为什幺我什幺都没做,她就又生气了。”
何罪不想知道,他收拾好东西跟他打了声招呼:“哥,我先走了,不打扰你跟谢昔了。”然后溜烟似的跑了。
凌澍没有在这里久待,他现在有工作,被凌燕峰召回去了。
当爹的知道他又在谢昔面前胡来,也一时无语:“凌凌,追女孩子不是这幺追地。”
凌澍抿紧了唇。
凌燕峰语重心长:“要想让一个女孩子喜欢你,首先你得让她开心,而不是惹她不高兴。”
凌澍揉着额角,烦闷道:“知道了。”
话音刚落,面前就甩下一个文件,凌燕峰拉拉领带:“这个项目你去跟进,没有结束前不许再去找谢昔了。”
凌澍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反抗,被他一把摁住肩膀,不满地皱眉:“这幺大了怎幺还是按捺不住脾气。”凌澍眼神狠厉地瞪着他,他扇了下他的脑袋,“你都敢跟你爹耍狠了,谢昔看得上你才怪。”
凌澍脸色越发难看了,凌燕峰适可而止,语重心长地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包括娶媳妇儿这件事。”
留下这句话后,趁着凌老太太出来前放开他,匆匆走出门,临了对助理道:“找个人看着他。”
助理垂头应好。
他摇摇头,整了整西服,一副大总裁的神气样,大步流星地做生意去了。
凌澍咬牙,配着锅底似的脸,低骂道:“死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