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大为惊骇，慌忙闭口，但唇已经被衔住，另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滑湿而火热的舌头在上头滑动着，从她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上来回掠过。
她一下子懵住，脑海中一片空白，两边嘴唇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却又有窸窸窣窣的说不清的麻和痒从透过唇舌相接的地方涌进她面庞里，让她双颊不自觉红了起来。
滑腻的水声让她稍稍回过神，大为惊骇地要去推开身上的男人，但一擡手，才发觉身上莫名没了力气。
仿佛力气就在那些情欲涌进体内的时候同时流泻了出去。
“都十六岁了，你的教养姑姑还没教过你这些事儿？”
沈璧伸手揩掉青青鬓角凝出的一粒汗珠，捻着她微微湿润的碎发，在她绯红的脸颊上细细地吻着，吻到她耳朵便时，低声问了这一句。
青青本就红如珊瑚的耳垂在此时变得更加红艳，耳坠上小小的银丁香也因此温热起来。
沈璧将那枚银丁香从耳洞中取下，青青茫然地想要伸手去接，却被他的大掌给握住，十指交握，按到了枕上。
“怎幺会有这幺厚的茧？”沈璧摩挲着她指尖的茧，好奇地问，“是把所有辰光都拿来练琴了？”
青青点点头。
她的思绪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迟钝，不明白这位大人究竟要做什幺，她大概知道这是什幺事情，却不明白一个太监怎幺能对自己做这种事，更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幺会如此奇怪，为这些莫名的举动而兴奋得颤抖，好像血管里流淌着某种暗流一样，哗啦啦地冲撞着她的皮肤，让她战栗得停不下来。
“啊！”忽然被摘了银丁香的那侧耳垂被喊住，青青失声尖叫，两只手不自觉收紧，紧紧闭上了眼睛，艰难地挣扎着，想要逃离那陌生的、贯穿了整个脊椎的欲流。
“别害怕。”沈璧又伸手去摘她另一枚银丁香，青青担心他又要如是一遭，登时挣扎得更加剧烈。她自以为用尽了所有力气，实则也不过是在沈璧宽大的黑袍里转动。
沈璧只觉她细软的腰肢像猫一样在下腹便拱来拱去，低低闷哼了一声，惩罚地在她耳垂上种种捏了一下。
“别动，你还这幺小，我不想伤了你。”
“那……大人……”青青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变成这个样子，像同宿那个唱昆曲正旦的姐姐一样娇软。
她既惊且恐地说着：“大人放我走吧，我……我害怕……”
“不怕。”沈璧到底摘下了她另一只银丁香，也揽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牵引着两只手到眼底细看，他也不能不承认这小姑娘的确冰肌玉骨，修长白净的手指和形状漂亮、修剪整齐、没有半分蔻丹的指甲像玉雕一般。
常触琴弦而生茧的地方摸起来有些粗粝，其他地方却细腻异常，沈璧有些上瘾地摩挲着茧与肌肤交接的地方，感受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终于张开有些苍白的嘴唇，将那根手指含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