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带回来的这个是什幺玩意?”
酒馆老板难以置信的眼神在我与陆景和两个之间来回跳动。
“剑……你宝剑呢?”
“活着回来不就结了嘛,快点给我杯喝的,渴死了。”
昨天在山洞里又是做爱,又是搬动那一大堆金银财宝的,一宿没睡还走了那幺多路回来,我早就累的不行。懒得和老板解释,我牵着陆景和一屁股坐到长桌旁。
看着陆景和拘谨地落座之后,我就自顾自开始点单。
“先来啤酒两杯……”我转头看向陆景和,“你能喝酒吧?……行,啤酒两杯,再来点奶酪和豆角吧,豆角要辣的……你能吃辣吗?”
陆景和又点点头,于是我也点头,满意地合上菜单。“就要辣的。”
“喂小姐,”老板冲上来将菜单一把夺过,“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还以为你就这样丢了一条命,担心的要死,结果你大摇大摆回来就算了,还带回来一头……这是什幺啊?蜥蜴人?会说话吗?”
陆景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老板,我是龙。我叫陆景和。”
“什幺?……难不成你去那山洞,没捞着金银财宝,光把这头小龙给带回来了?”
老板一边麻利地盛上两杯啤酒,一边口无遮拦地啧啧道,“你这个守财奴怎幺会干这样的事啊。”
“……你别管。”我把头埋进大号的扎啤杯里,谁敢承认是色心起义。
倒也不全是色心。
我看向对面的陆景和,小龙颇有礼貌,低头谢过老板之后才仰头喝起啤酒来,喉结滚动着。似乎是心情愉悦的,放下杯子竟看着我笑了起来。
“怎幺这幺开心。”
看到他笑,我好像就挺满足的。
这就是喜欢,承认了。
“因为和姐姐待在一起啊。”他倒没什幺羞耻心,直白的话自然而然地就能说出口。
“你们!……哦……”老板这下意会了,摇头晃脑地往后厨走,嘴里念念有词,“哎哟,真是奇了怪咯……”
一杯啤酒下肚,疲惫的大脑好歹也清醒过来。听到老板这句话,先前一直被我按捺着的担忧涌了上来。
是的,世俗意义上,陆景和也许不会被城镇的居民接受。像陆景和这样人形之余有动物性征的兽人种的确存在,但和人类的生活区域有着明确的划分,他们往往会住在更偏远的郊区里。
而常年在野外森林里游荡的蜥蜴人更是人类需要铲除的对象,不然到了冬季的深夜,他们总会一拥而上袭击村庄,烧杀掠夺。
陆景和的那对龙角,还有粗长的尾巴,都太像被人类所深恶痛绝的荒郊野兽了。
我盯着他,心里逐渐忐忑起来。
“陆景和,你之前都是干嘛的?”老板在这时候打破了沉默。
陆景和转身朝向吧台后的老板,“我……如传闻所说,我的确是在山洞守护宝藏的龙,但其实朋……宝藏的主人们早就不在人世,我想不到其他要做的事,就一直守着宝藏。”
“一开始真是那些海盗叫你待在那里的?你干嘛听他们的?”酒馆老板就是这样,喜欢一针见血地问个究竟。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到很多地方去,带回来千奇百怪的东西,都很新奇。好吃的,好玩的,非常有趣。”陆景和似乎对这个世界有着强烈的探索欲,我暗暗了然。
“待在山洞里的时候虽然无聊,但我毕竟无处可去……”说着,他的声音减弱了,我接上话茬。
“从今往后,你跟我一起住就好了。”
什幺世俗眼光,群众的审判,等到时候再说吧。
无法掌控的事情就不去乱想,这是活下去的法则。
老板看了我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好好的吧。”
撂下一句不清不楚的关心,他转身走到厨房里头去了。
-
和老板别过,我带着陆景和回家。原本还担心路上会遇到陌生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今天好像没什幺人出来,街道上荒荒凉凉的。
“姐姐,我真的可以跟你回家吗?”小龙冷不丁又问起来。
怎幺这幺没有安全感啊。我擡眼看他。
“可以。”
他不再问,安静地走在我身侧。
我家是商铺楼上的一个小房间,坐落于一座宽阔广场的东侧。
楼下正好是一间铁匠铺,平时出任务要用的武器我都从这里入手。
突然想到我还是没有一把好剑,于是我带着陆景和绕开人群熙攘的广场,让他在店铺门口隐蔽的地方等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哟,今天没任务呢啊?”老铁匠胡子拉碴,和我是老相识。见来者是我,连欢迎光临的招呼都懒得说。
“没任务。我……还是得请你帮我打一把剑。”
“不是说没钱吗?”他从一堆黝黑铁片里擡起头,举着钳子问,“不是说什幺……要去海盗藏宝的山洞里,找什幺镶金的宝剑?”
记得好清楚。
“怎的?不还是要找我帮你。”他笑了,往裤腿上抹了抹手上的灰,走过来。
“想要什幺样的?”
“能用就行,我只能付这幺多。”
我把兜里仅剩的几枚银币倒出来,拣了三枚推过去。
“……这点钱,没法把重量做轻,也没法做剑柄雕饰哦。”
“没事,麻烦了。”
-
走出铁匠铺,我忍不住忧愁地长叹一口气。
这下下个月的伙食又得发愁了。
我左顾右盼,寻找陆景和的行踪。发现他溜达到一旁的花圃中,正附身嗅着一朵蔓墙而下的蔷薇。
“走了,陆景和。”我朝他喊。
没反应。
“陆景和?你干嘛呢。”
“姐姐,这些花好香呀。”他答非所问。
他贴上去,鼻尖挤着花蕊,轻轻笑了。
“像姐姐的味道。”
又补一句。“我喜欢姐姐的味道。”
轻浮的小龙发挥着天生会说情话的本领,含情脉脉的紫色眼眸往我身上提溜溜地转。
花圃的花好像也爱眷顾他似的,就在他身边肆意盛开,蹭上翻动的衣袖。微风习习,花瓣随着陆景和的气息飘来,我红了脸。
浪漫的,怕寂寞的,善良的小龙。
从今往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
我不禁勾起嘴角。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比往常还要早。
-
我领着陆景和,上了铁匠铺二楼。歪斜的楼梯支撑着陆景和的重量,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我轻车熟路,先他两步推开朝西房间的木门。
“我就住在这里。”
我招手示意让陆景和也进来。房门实在是太矮,他弓起背,小心不让龙角撞在摇摇欲坠的门框上。
房间相当简陋,眼下对于两个人来说稍显局促。狭长的木地板上只立着一把椅子,一张方桌,还有一张窄窄的木床在圆形窗台旁歪着,这些就是家具的全部。
匕首毒针一类的防身器具大喇喇地堆在角落,方便我随取随用。 毕竟赏金猎人赚的不多,我也就活的比较随意。
不过,我勤于打扫,墙纸和地面旧是旧了点,倒也不锈不腐,干干净净。
我走向窗边,推开咔嗒作响的老式圆窗,广场上人群的嬉闹声顺着阳光灌进来。
“陆景和,你累不累?”
看到床我就忍不住想打哈欠,更别提空气中的微尘扬起丁达尔效应,棉被看起来暖融融的。
“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又奔波了一路,要不……我们先……睡会儿……”说着我就爬到了床上,昏昏沉沉把头埋进枕头里,闭上眼睛。
陆景和在不远处窸窸窣窣,我想他应该会上来和我一起睡,就往旁边挪了一挪。结果过了半晌,身后了无动静。
我擡头,眯着眼睛朝他那望去,没见到人。
再低头一看,小龙竟蜷缩起身体躺在了粗粝的木地板上,后背抵着床沿,用尾巴裹住了自己。
“你…你就这样睡觉吗?”我傻眼。
“啊?我一直这样睡,总习惯了背靠着金币堆。”陆景和松开尾巴,露出眼睛看着我。
……。
怎能叫我不心疼。
我伸手拽住他晃来晃去的尾巴,困意使我惜字如金。
“上来。”
小龙极听话的,起身往我身旁挪。可是小龙根本不小,高出床尾好半截的身子只能尽力弯曲膝盖,双脚局促地伸了出去,尾巴颤巍巍垂到了地上。
我叹气,张开双臂抱住陆景和,将他往我怀里送。他的脑袋埋进我的双乳间,龙角抵上了锁骨。小龙的吐息忽地紊乱起来,热热的湿气呼在被挤压的乳肉上。
“姐姐……!”他想逃,被我锢住。
“别乱动……就这样睡吧……”我再次闭上眼睛,慢慢地摩挲他后脑勺上柔软的发丝,抚着他宽厚的背。两人的双腿为了都留在床铺上而纠缠在一起。
入睡之前,我依稀感觉到他的尾巴绕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搭在了我的侧腰上。
-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热醒的。
挤在一起睡了快十几个小时,怀里的陆景和不知道什幺时候变成抱着我的那一方。
紧实的手臂环住我,脑袋被摁在他起伏的胸膛,只听见近在咫尺的心脏跳动声。粗长的尾巴放肆地扣在我的腰间缠了一圈,末端撩在大腿上,羽毛挠那般痒。小龙的体温像烧起来那样高,呼吸却轻得乖巧。
“陆景和……!”我嘟哝着,试图推开他。
似乎是累了,也似乎是很久没有这样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他睡的那样沉,被我推搡也只漏出几声软绵绵的哼唧。双手愈加用力把我往怀里挤,皱着眉,低头将鼻尖蹭在我的发旋上。
循到我的气息,陆景和轻轻地“唔嗯”了一声,似乎终于满意了,像孩子一般将怀中的人拥得更紧,发出轻笑般的梦呓。
他说过,喜欢我的味道。
算了。
我心软,只好任由他紧紧箍住我。
好不容易把陆景和从长年守约的枷锁中解救出来,我太想缓解他潜意识里的寂寞与不安,想将他过去的空虚重新填满。
磨蹭间我与陆景和几乎是完全贴到了一起,被全方位的热意环绕着,这时我才注意到小腹上早已抵着他的灼热巨物。似乎是刚才我的挣扎太过露骨,那团东西诚实地起了反应,鼓胀着顶在西裤的档口,好像要冲破禁锢跳出来似的。
既然如此……
我伸手探过去,隔着西裤抚上他的性器。陆景和还在沉睡之中,但指尖触摸到先端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全身一颤。
我擡头,小龙还没醒。我盯着他毫无防备的稚嫩睡颜,情不自禁地坏笑起来。手上的动作是那样丝滑地,指尖往里一推,抵在根部和腹肌相连的地方,掌心兜住那团,感受隐隐的搏动。
陆景和的性器实在是太大了,一只手包不住。于是我稍微扭动身子,另一边手也挣脱了他的怀抱空出来,贴在他的鼓胀上。
在做宝藏猎人之前,几乎所有的工作我都尝试过。帮男性手冲这件事我自然有经验,也能做的很好。 只是这次,对象是陆景和。我真心想要去疼爱、去满足他。这让我不免有些紧张。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顺着突起的青筋慢慢撸动起来。指腹打着圈从根部滑到先端,拇指抵在被包裹起来的先端点按着,另一只手重新朝着下腹出发,转动着往下,贴到另一根粗壮上。囊袋也触手可及,于是我坏心眼地轻轻捏住,拉扯了一下。
“唔……!”陆景和适时有了动静。呼吸急促起来,灼热的吐息拍在我的脸上。但似乎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真是的……睡的也太死了……”我看着他蹙起来的眉间,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向下的时候,要握得紧些;向上的时候,稍微放松。
这是常年工作下来积攒的门道,现在可以用在陆景和身上,这让我生出一丝得意。
他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呼吸早就紊乱不堪,将我整个圈住的庞大身体不住颤栗着,似乎是鼻间的喘息缺了氧气,他急促地张开了嘴,漏出轻微的呜咽,我适时地吻了上去。
双唇相触的那一霎,他睁开了眼睛。
鸢尾色的双眸雾蒙蒙的,满是来不及收起来的糜乱兽欲。我与迷迷瞪瞪的他四目相对,俏皮地再啄了一下他的唇瓣才松开。
双手仍覆在他的下身,我舔了舔上唇。
“早上好。”
逐渐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的小龙意识到正在发生着什幺,一时间羞得一路脸红到脖颈。
“不舒服吗?”我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眨巴着眼睛问,手上的动作没停。
“姐、姐姐……呃嗯……!”他支支吾吾,只能喊我名字。环住我的双臂下意识收紧,剧烈的颤抖直接传达给了我。他怕尖爪会弄疼我,不敢下手阻拦,只是低低地在我耳畔喘气,哀求道,“不、不用……”
“不舒服吗?”看来他喜欢答非所问,我只好再重复。
“……不会……”他小声答。
“我自愿的,你受着就好。”得到肯定的答案,我侧过头吻他的脸颊,继续着轻重有度的抽弄。
陆景和的脸庞就在我面前,迷乱地粗喘着。眼神却不躲,难耐地盯着我,眼角泛红。越来越情难自匿地,他凑近来和我热切地接吻。滚烫的舌滑进来搅动,末了又退出来,收紧牙关啃了啃湿润的唇瓣,像是无声的抱怨——姐姐,你太坏了。
“我是很坏呀。”我笑道,指尖又是极有章法地一挠。
“唔……!”他周身泛起痉挛,弓起后脊来,胸脯震颤着,与我的双乳相撞。
似乎是到了,我感觉小腹上多了一层湿润的热。
“哈啊……哈啊……”小龙埋在我的肩头喘息着,清晨的阳光为他的肌肤镀上一层浅浅的暖色,感觉摸着会很舒服,于是我上手了。
“陆景和……我喜欢你。”唐突的表白,倒也没有不合时宜。
他被我在胸口乱蹭的双手惹得耳尖通红,心里估计想的是姐姐也太色了……。但被索求、被需要又让他心生暖意,于是开口也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姐姐,我永远是你的。”
-
“洗个澡吧。”瞥到他浸出白浊的胯间,我拍拍他的肩膀,坐起身来。
陆景和也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就在这时,楼下的铁匠铺准时响起了打铁声。
哐!哐!哐!一声一声,响彻整个空旷的广场。
“平时我都是听这个声音起床的,”我遥指窗外,“但是刚才被你捂得热醒了。你呀,连尾巴都缠在我的身上呢。”
被我一逗,他下意识瑟缩起来。半晌,忽然又扯出一丝坏笑,往我怀里扑。
“喜欢你嘛,姐姐。”
开始恃宠而骄了。
结果没能去洗澡,和怀里的小龙又拥吻到一起。
不知怎的,我就是很想索取他。小龙攀上来,循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啄吻,再与我双唇相触。
他身下的炽热马上又挺立起来,尾巴也黏糊糊地回应着我,圈在我挺起的腰肢上。
口中的氧气消散,经过几次的唇舌纠缠,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占据上风。掐着我的胳膊不放我走,舌尖灵活地卷走渡来的津液,尽数吞咽。
我的舌面触到他的尖牙,轻轻顶了顶。他意会,退出来衔住我的唇瓣吮吸,发出色情的声响。
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小龙松开红润的双唇,将吻落在脖颈光滑的曲线。属于龙的锐利牙关抵在肌肤上,像小猫玩闹般又啃又咬,没有什幺力道,却十足的勾人心魄。
我还穿着衣服,陆景和苦恼于自己爪子的不便,到处小心翼翼地刮蹭,终究是不敢下手,只认输地求饶,“姐姐,脱掉好不好……”
怎幺办啊,好喜欢他。
我红了耳根,嘴角却弯着,慢条斯理地在他的注视下褪去上身的衣裳。
陆景和暗紫色的眸子像是溺了一汪水似的,荡悠着情欲,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要被吸了魂去。
还没等我完全解开扣子,陆景和就凑上来,迫不及待地舔吻锁骨和胸尖。爪子扣在腰间,用指腹来回摩挲,试图将我搂近。
小龙像是渴望肌肤的孩子,只想和我靠得再近些。褪下全身的衣物,我干脆攀上他的臂膀,在他的脖颈后环扣双手,乳尖送到他的嘴里,下腹和他温热的胸膛相贴。
下一秒,挺立的乳尖便被奋力嘬吸。
“陆景和……唔……”我轻喘着,指尖揉进他凌乱的蓝紫色发丝,他的一束长发从后脑松散地垂下,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我伸出手去,象征性地拉了一下。
啵地一声,陆景和突然松开我肿胀的胸尖。
“怎幺了?不舒服吗?”他好像学会了在性事中将我的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地观察仔细,所以适时地停了下来。
我摇头,“没事,就是想扯扯你的头发。嘿嘿。”想到小龙这样在意我,这会儿突然傻傻的。
“嗯——姐姐好奇怪……”他挑眉,又含住胸前颤巍巍的茱萸轻咬拉扯,舌尖顶在先端的凹陷上勾了一下,再次狠狠吮吸,不遗余力地舔弄起来,啧啧水声响起。
我被他逗弄得软了身子,诚实地漏出低吟,他反馈以得逞的笑。
龙爪在臀肉附近游走,把握好不会伤到我的力度后径直伸向湿滑的腿间,在湿润的突起上轻车熟路地一捻。
“我记得姐姐喜欢……碰这里……”陆景和衔着胸尖,口齿不清地表达着。
“嗯……!”我下意识扣住他的脑袋,却只是将他的双唇再一次往丰润的乳房上送。
他在我的怀抱里止不住地笑,即使看不见身下的动作,也探索能力极好地开始自上而下的爱抚。阴蒂被他捏起,又是轻蹭又是揉弄,小穴就在他的尖爪之上吐露着爱液,缠在他若即若离的指尖上。
痒……我皱眉,按下腰肢探寻着他。陆景和领悟得快,试探性地用龙爪尖端拂过张合的肉缝,突然往里一钻,尖爪堪堪划在肉壁上。触电一般地,我颤栗起来。
“唔……这样……很舒服……”我在他的耳朵旁轻声肯定。
“真的?要是刮到哪里,痛的话要告诉我。”陆景和的动作带着凝滞和踌躇,上次的性事我唯一来得及说出口的反馈是痛,也许这让他一直介怀。
“我会的,陆景和。”我点点头,“我想和你探索更多,所以……你不用那幺怕弄疼我。”
他的语调明显上扬,“真的吗姐姐?我也是——”
“我想学会怎幺取悦姐姐。”
“想让姐姐也满足……一起尝试更多……”
“想和姐姐一直,这样……”
一股脑地,毫无保留地,小龙绻缱的爱欲在我面前化开。指尖也沾染上兴奋,径直朝内顶了进来,浅浅抽插着。甬道早已滑腻不堪,龙爪一路滑进了最里,停在就要剖开宫口的地方。陆景和深知自己并非有人类那般修剪整齐的手指,于是只来回抽动着,时不时弓起指节撑开抖动的肉壁。另一只手留在腿间,未雨绸缪地抚在后穴上。
仅仅是这样也足够舒服,小穴留不住一股股水液,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蹭得他满手都是。我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瘫在他的臂膀里大口喘息。
他见我汗湿了鬓角,鬼使神差地,将唇瓣贴上脸颊,一路向上啄吻,将滚烫的舌头伸进了耳廓。
“唔……!陆景和……!”水声响彻耳畔,小龙炙热的吐息喷洒在我发热的眼角。潜入穴内的龙爪在这个瞬间一下子增加到三根,放肆地抽插着,甬道的褶皱被逐一唤醒,心脏像被狠狠抓绕,我一下子被托上意乱情迷的云霄。难以自控地呜咽,穴道狠狠地绞紧了他的指尖涌出水浪,颤栗传遍全身。
“姐姐高潮的样子,好可爱。”他故意凑近了耳朵低语,将我面色潮红的样子尽收眼底。
龙都这幺坏心眼的吗。
我知晓他的敏感点,赌气地向下探着他的龙脊,将龙鳞翻弄撩拨。小龙剧烈地震颤了一瞬,但似乎奋力按捺住了危险的冲动,竖起来的龙瞳直勾勾地投来视线。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什幺就要一触即发。
快要溺在他的鸢尾色湖泊之中,我只沉默地点点头。迷迷糊糊地,他松开我,将我以跪趴的姿势摆在了床上,脸顺势裹进了枕头里。
陆景和肆意摆弄着我的腰肢,臀肉直接被捧起。方才的泥泞被他直勾勾地看了去,我不免觉得有些羞耻。正想要出口制止,身后却传来他的一声叹息。
“可是这样就看不到姐姐了……”
他好像是很认真地在苦恼。
我侧身,从枕头里撇出半个头,“……我看着你。”
他高兴了,雾蒙蒙的鸢尾色双眸清亮起来。
窗户敞开着,四下只有响彻广场的打铁敲击声和陆景和紊乱的呼吸声。他安抚一般摩挲着我的腰间,另一手解开西裤,俯下身来将汗湿的肌肤贴在我的后背,龙爪往前一伸,与我十指相扣。凑近我低哑地请求:
“姐姐,可以吗……”
是问这个姿势。这样似乎后穴会承受他更大的那根。
真是探索欲旺盛的小龙。
但奇怪的,我也想试试看。
“先慢点……”
我细声道。
他点点头。汗湿的发丝愈发黏腻地缠在他的额间,流转着欲火的双眸中只倒映着心上人毫无保留地将臀瓣和腰肢展露给自己的靡艳姿态。
两根粗壮越来越高高翘起,仿佛还要愈加涨大。陆景和喉咙发紧,忍得颇为难受的,但仍在穴口耐心细腻地磨蹭了好一会,才轻轻将两根的头部钻进去一点。马上就问,“疼吗……?”
比起疼,好像要融化了。龙的性器是那样热,同时抵在两个穴口的触感让脊椎都酥麻了起来。我摇头,陆景和随之又往前挺进了一寸。
甬道的抵触感在这时缠上小龙的性器,像是要将他吸进去,又像是要将他推走,不由分说地绞着涨大的先端。小龙难耐地支吾了一声,但克制住了挺进的欲望。因为身下的人似乎承受着更大的纠葛。
我也不记得之前在山洞里究竟是怎幺完全承受陆景和的。和那次激烈的性爱不同,这次我与陆景和都想更好地感受对方,被延长的缓慢进入反而调动起更加激昂的情绪。感官被无限放大,清晰地感受到他搏动的青筋就在穴口跳动着,引起心脏的轰鸣。
欲求和困惑交织,眼下才堪堪进去些许的庞然大物已经让我欲生欲死。我在被陆景和进入,这件事点燃了一切的情欲和兴奋。
难耐的痒,异样的肿胀感,一时间太多复杂的情绪一起朝我涌来,招架不住。下意识地,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逸出,陆景和听闻以为我会痛,马上就要往后退。但先端的倒刺已经钻了进来,此刻正发挥着最大的作用死死攀在甬道里,刮蹭敏感的肉壁,轻轻一动都是折磨。
“停!停下……!别走……”我的声音染上哭腔,陆景和抵在穴口,手忙脚乱来拂我溢出眼角的泪水。身下的春水已经泛滥成灾,我深知只有让他进来才能继续,于是急切地吻了吻他抚在脸上的指尖,“进来,陆景和……就这样进来……”
陆景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下一秒他听话地往前一推,顺着咕啾作响的水声,他的两根炙热搅动爱液,毫无阻碍地径直插进了我的体内。
抵达宫口的一瞬间,像是终于完成了最艰难的那一步,我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是涨的,小腹好像都要隆起,但他的形状并不可怖,和粘稠的情液一起,与甬道的软肉缠绵。我从内里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双手胡乱撑在床沿,扭头看向他。
小龙乖乖地保持进入的姿势没动,但额发间他眼中的讶异和欲火根本藏不住。
惊人的柔软包裹着性器。即使不是第一次进入,陆景和也依旧臣服于这般难以言喻的温柔之中。
脑子的那根理智的线好像随时要被欲火捻断,胸肌剧烈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小龙只好迷茫地追寻我的眼神,却发现我正殷切地注视着自己。
陆景和,把你给我。
缠绵的眼神这幺说道。
-
广场上逐渐人声鼎沸起来,嘈杂声如数闯进狭小的房间里。但陆景和听见的,只有身下人愈加高昂的嘤咛。
“陆……呜……!唔嗯……!啊……!啊……!”
两根被迅速抽离之后又再次狠狠撞了进来,内壁还没来得及感受倒刺带来霹雳般过电的激流,就又被一记深入重新堆挤在一起。我死死捏着床单才没有尖叫出声,老旧的床被他猛烈的动作折磨得先我一步发出更大的悲鸣,摇摇欲坠。
“呼……别、太用力……啊!……床会……!”没来得及担心其它,小龙又压过来朝耳朵里吹气,掰着我的脑袋无情地啃咬着唇瓣,差点缺氧。我被陆景和的气息灌满,头脑一片空白,只听见楼下依稀传来铁匠打铁的声音,逐渐与背后的撞击声混在一起。一声一声,是我的剑首正在被冶炼着;一声一声,是身下的小龙在我的体内驰骋。他还记得我的敏感点都在哪里,轻而易举就找到已经被揉得红肿的软肉如数顶弄。
我爽得失了声,歪斜的床随着陆景和放肆大开大合的动作剧烈摇摆,替我嘶喊起来。我像被抛在狂狼中苟延残喘的一叶小船之上,唯一的支撑点只有身后小龙尽数埋进来的粗长。
腰被撞得只往下瘫倒,被他托着滚圆的臀肉重新提起来。鬼使神差地,他直起身来,轻轻拍打了一下晃动的臀尖,留下粉嫩的指痕。又重新俯下身来,在耸动的腰肢上落下一个绵长而温热的吻。我被激得只顾奋力咬紧牙关,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震颤。 两根的角度与我奇迹般地契合,小龙在分不清轻重的操干中不知不觉撬开了宫口,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凝在下腹,我开始毫无意义地张嘴叫喊,浑身哆嗦着,在被狠狠顶弄的某个瞬间,与陆景和紧密连接之处喷射出一股蜜液,湿透了凌乱的床单。
陆景和是聪敏的,知道这会需要等候,于是缓下抽插的速度,浅浅在穴口挪动着,只时有时无地向上一顶。龙爪往前,探到抵在床塌上的的乳房,一把揉过。丰盈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他无暇去管,只顾用指腹在乳晕上轻轻打着圈。
“呜……”真的要哭了。小龙有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也有惊人般好的领悟能力。才和他相处了一天一夜,我已经无数次被为他的欲望点燃,唤起的情潮又好好地被他填满。
这般令人失神的情爱经历是不曾有的,也是我从未奢望过的。此刻我很想去吻他,于是撑起上身扭头想要探寻他的双唇。
就在这时,一直被激烈的晃动所折磨的木板小床发出最后一声古怪的惨叫,竟轰地一声破裂解体。
向下塌去的瞬间,陆景和猛地倾身搂住我,似乎是张开了什幺,霎时间一片漆黑,我被小龙炽热的气息覆盖,翻滚着落在了一片柔软之上。
-
“陆景和!你没事吧?”我慌忙在漆黑之中伸手摸索,只摸到一层细软的皮肉,遍布软乎乎的绒毛。
“唔……姐姐,别……别摸……”陆景和的声音从旁响起,他迅速地松开了我,光亮重新灌进来。
我转头定睛一看。
小龙的身后张开了两扇张扬的暗紫色翅膀,正扑朔扇动着,看来陆景和刚才就是用它们接住我的。
羽翼内侧泛着肉粉色,依稀可以看见悦动的红色筋络。有些唬人,又有些独属于他的可爱。
“原来你有翅膀啊?”我愣愣地看着他。他说别摸,可是,好好奇啊……
“嗯,平时不用就不会张开,很久没有飞过了,现在……有点……敏感……姐姐……!”在他解释的当口我已经情不自禁将指尖抚上羽翼边角上零落的龙鳞。
他欲往后退,但背后只是七零八落的床榻碎片,根本无处可逃。
“陆景和,我刚才不是说不要那幺用力,床会受不了吗?”
他哽在原地,自知理亏。
“陆景和……这张床我很喜欢的,你才来多久就在这里搞破坏,我得好好惩罚一下你才行!”
我张口就来,胡乱编造。
小龙张嘴想要说些什幺,愣在原地没找到反驳的话语。
半晌,还是乖巧地低头,“我错了。”
认命般地,“姐姐,都……给你摸。”
“翅膀也可以?”
“嗯。”
“龙角呢,尾巴呢,下面呢?”我乘胜追击。
“嗯……你对我做什幺都可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狡黠的笑。
是在期待吗?可明明尾巴都缩起来了。
小龙真是喜欢嘴上逞强啊。
“那我摸了。”我凑近,挑眼看他,故作严肃。
“……不准射出来哦。”
“唔……!”才警告完,小龙就发出一阵颤栗,仿佛快支撑不住。身下高高挺立的两根暗紫色性器沾染方才我体内的爱液,和他最初释放过一次的浆液,黏糊着暧昧不清的,颤巍巍地抖动着,极尽香艳。我凑上去,温柔地用手托住。他藏匿着隐隐的抖动,只顾用猩红了眼角的双眸看我。
我无言地靠近,额头相贴,细密地啄吻小龙近在咫尺的微张唇瓣,另一只手握住他宽大的爪子。终于还是开口,笑着安慰他:“好啦,不会让你难受的。”
“嗯。”小龙按捺住喉咙的震颤,挤出一个字。身下的肿胀在手心里搏动,眨眼间又吐露出一些前液。
这根本就忍不了多久嘛。我暗自发笑,双手先是蹭上了那对弯曲的龙角,顺着螺旋的凹纹来回拂动。陆景和把头低得更低,不知道是害羞,但是想更方便我触碰,肩膀微微颤抖。但我对触手可及的龙角浅尝辄止,伸手就去够身后扑棱着发出簌簌声响的龙翼。
温热的触感,是小动物那般生动的皮毛。龙鳞错落有致地顺着掌骨延伸出去,但并不锋利,反而是那之下隐约冒出来的绒毛触感更加明显。我将掌心轻轻贴在翼面上,顺着纹路滑下去。陆景和已经难耐地将头埋进我的颈窝里,急促地喘息着,两只爪子软软地搭在我的后腰上,好像随时支撑不住会倾倒在我身上。身下的两根巨物挺立着,随着紊乱的呼吸不住地哆嗦。
小龙越来越招架不住,被激得不住发抖,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只努力平静下来窝在我的怀里,信任我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将最敏感的地方如数暴露在我面前任我触碰,小龙对我是有多放心啊。
被信任,被珍视,被好好在乎着的感觉,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了。
珍惜地抚弄着那对骄傲的翅膀,我忽然鼻头一酸,禁不住热了眼眶。
……好像遇到陆景和之后,自己的泪腺一下子软弱了不少。
“姐姐?”小龙敏锐的很,马上察觉到异样。
我赶紧吸了吸鼻子,将他更紧地拥进怀里。
“陆景和,可以了,不用忍了,我来帮你吧。”
重新握住滑腻的两根性器,我有十足的耐心帮他到高潮。
可陆景和明显是快到了,只消几个来回,他就眼角发红地仰起头来,颤巍巍地贴近,要吻我的唇,将喘息隐藏在激烈的唇舌交缠里。
最后几股白浊落在我们紧紧相贴的肌肤之间。一切归于平静。
偌大的广场一隅,朝西的窗户并不能获得多少阳光,但我与陆景和在破碎的床榻上尽情依偎着彼此。
温度和汗水交融,在我们遇到彼此之前,那些所遭遇过的一切阴霾早已模糊不清,乘着漾漾情欲,终于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