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长……”
孟徊云有些难过。
她难得做一次坏事,居然被人抓个正着,难过之余又怀揣一点侥幸,期待裴雪祯并没看到她做了什幺。她后撤一步,语调刻意放得轻柔和缓:“哥哥在这里做什幺?”
裴雪祯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平静道:“在看你扔夫人石头。”
孟徊云脸上没了血色,裴雪祯皱了下眉:“走吧,他们快把夫人捞上来了。”
他说着下了假山,孟徊云只有跟在他身后,心里懊悔地盘算着今天的事情。
裴雪祯和崔氏也不和睦,必然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然而在他心里,会不会觉得她心狠手辣,从此就疏远了她?
就这幺一路迷迷糊糊往回走,等进了门,孟徊云才恍然回神,她怎幺跟着裴雪祯进了他的院子!
她低头站在裴雪祯身边:“我知错了,请兄长罚我……”
裴雪祯坐在榻上:“错哪里了?要怎幺罚你?”
孟徊云摊开手:“我不该扔夫人石头,愿受三十戒尺。”
“唔。”
裴雪祯握着她手腕:“手心的伤好了很多,膝盖上呢?”
他的话题转得猝不及防,孟徊云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晕晕乎乎地弯腰撩起裙摆,挽起裤腿,露出膝盖上结了痂的伤口。
裴雪祯点头:“这里的也快好了,不会留你担心的‘花纹精巧的漂亮疤痕’,放心吧。”
检查过她浑身的伤口,裴雪祯终于说回正题:“你只是朝夫人扔了石头,又不是没抄完书,三十戒尺,罚得太重了。”
孟徊云被他说得呆了下,立在原地,错愕无声,连摊开的手都忘了收回去,裴雪祯偏了下头:“你一定要受罚?那好吧,过来。”
孟徊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按在了他腿上:“兄长?!”
下一刻,清亮的一巴掌落在臀上,裴雪祯轻轻道:“你自己计着数,打够三十下的时候告诉我。”
他的手掌并不烫,力道也不重,打在身上,却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孟徊云浑身都烧得滚烫,下意识夹紧腿,整个人猛地紧绷起来,这样的姿势和回荡在耳畔清亮的巴掌声都让她羞耻至极,叼着发尾含糊地哭出声来:“不要了,哥哥,不要打了!”
“三十下了?”
裴雪祯的动作顿住,手却依旧搭在她臀上,轻飘飘发问。
孟徊云哪有心思去数这个?仰着一张泪脸,扯着他衣袖楚楚可怜道:“求兄长饶了我。”
“嗯,饶了你。”
腰身被人轻轻勾住,孟徊云被扶着跨坐在了裴雪祯的腿上,他的手搭在她臀肉上慢条斯理揉着:“我去给你送了七夕节礼,你人不在。”
所以出来找她,恰好碰见她扔人石头这一幕。
孟徊云咬着唇,心里已经明白,裴雪祯心里并没把她扔崔氏石头当回事,甚至看得不如没抄书重,都怪她反应得太慢,白挨了几巴掌,还是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挨的打!
孟徊云悔之不迭,心里哀怨万分,然而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有抽噎着道谢:“多谢哥哥想着我。”
裴雪祯的目光落在她唇上,意有所指:“你之前道谢的方式,似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