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晚一辈的皇亲贵胄多在太学之中,落水一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传遍朝野。
不知是否有大手在暗中推动,又许是诸人早已习惯盛舒怀的离经叛道,此事中最引人非议的,竟成了喻栎澜将喻幼清推下池塘一事。
长公主善妒的名声如洪水蔓延,连天下百姓都有些许耳闻,后宫皇子不和的传闻随之沸沸扬扬,惹得人心惶惶。
喻宏震怒,先下圣旨严惩皇后,责她管教不严之罪,后又将喻栎澜禁足,以儆效尤。
为堵住悠悠众口,他勒令喻栎澜亲自登门,去向自己的胞妹,也是当今盛大将军的夫人喻幼清道歉。
原本病体未愈,再加冬日落水,喻幼清病情越重,整日昏昏沉沉,多半在睡梦之中。
听宋婆子说喻栎澜将要登门时,本就对着苦药皱眉的喻幼清瞳孔放大,其中闪过瑟缩恐惧之色。
冰凉手指抓住婆子衣衫,声音虚弱,“我……我怕。”
宋婆子满目心疼,当时太学之事有目共睹,喻栎澜是何等嚣张跋扈,怎会心甘情愿道歉?
她默上一阵,眸色坚定,“夫人安心,将军不在府上,奴婢就算豁出性命,也再不会让长公主僭越。”
喻幼清直起身躯,不等出声就被咳嗽打断,她用帕子捂住口鼻,身体轻颤。
宋婆子忙上前为她顺气,她长睫一闪,泪珠忽闪落下,“是我无用,让你们跟着受辱。”
“夫人何出此言?奴婢们……”
不等话落,外侧房门发出响动,轻纱帘帐撇开,熟悉面庞印入眼帘。
宋婆子回头一愣,“二公子。”
算上从太学回来那日,今日是喻幼清重病昏沉的第八日。这几日盛舒怀罕见的沉寂,不曾生出事端,也未过来打扰。
仍是那般俊郎面容,少年郎的眉间是抹不去的阴郁,甚至不给宋婆子正眼,直接摆手,“都出去。”
“二公子,夫人身体未愈,受不得惊吓,还请二公子……”
盛舒怀面露不耐,冷眼扫射,正说话之人通体冰凉,后颈一阵发寒,再吐不出半字。
喻幼清向后靠,她后背披着一张雪白狐皮,苍白面颊与之融为一体,像冬日雪花,一碰便会融化。
说话时有气无力,刚抓住就要飘散似的,“宋婆婆,你出去吧。”
屋内终于只剩二人,大概男子体温略微高些,本就充斥着碳火的屋内气温升高,她有气无力的擡头,“今日没劲陪二公子玩闹,有何事,快些说吧。”
盛舒怀大步向前,毫不避讳的弯腰伸手,滚烫大手同冰凉面颊触碰,二人双双一顿,好似有电流蔓延。
他眸光忽闪,手指继续向下,在光洁的下颌上流连忘返。
并非喻幼清欲擒故纵,她通体酸软,勉强按住那作乱的手指,皱眉眨眼。
“母亲身上太凉。”盛舒怀声音平稳,就着喻幼清的动作抓住冰凉软手,十指相扣,“需要儿子暖一暖……”
身下之人就要怒骂,他不由分说的倾身,咬住惨白唇瓣轻舔。
这次不像从前那般莽撞,而是细腻绵长,勾住丁香软舌纠缠拉扯,吮住舌尖轻咬,一点点攻占她的领地。
冰凉的身躯竟真的开始燥热,喻幼清胸口起伏,圆杏眼眸蒙上水雾,半点气力都使不出,只得用另只手隔在二人中间。
盛舒怀抚上她的脖颈,手指缓慢游弋,经过残留着细微痕迹的锁骨时停顿一瞬,继续向下。
看着身下之人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心底越发波涛汹涌,在真实触上女子胸前那两坨滚烫的软肉时,他低声喟叹,“母亲今日好乖。”
说完后开始色情揉捏,唇瓣在她的额角留下一吻,“念着母亲有疾,这几日可让儿子好忍。”
喻幼清被这背德话语刺激的不轻。她胸口起伏地厉害,呼吸绵长急促。
“咳——”意识到二人此刻多幺暧昧后,她发出一声长咳,瘦弱的躯体跟着颤动。
盛舒怀这才克制,依依不舍的在胸前捏了一把后才直身,随手为她拉好衣衫。
喻幼清冷静后退,眉头紧锁,“你究竟……咳咳……你究竟要做什幺?”
说完深吸口气,颇有几分自嘲,“你若觉得我不该占用你们母亲的位置,该是去报复皇帝,而不是我。倘若你只是看我不痛快,我这幅身子骨,能活到几时还……唔——”
不等话语吐完,唇瓣便被人封堵。温热气息再次贴近,这次不同方才,而是要将她吞下一般。
一阵尖锐疼痛从唇瓣传来,她怕被人看出端倪,忙皱眉后退,却被人抓住臂膀。
盛舒怀眼眶发红,其中寒光乍现,表情却是笑着,“母亲,好好活着,不然……你知晓后果。”
“疯子!”喻幼清被激怒,平日装出的乖巧消失殆尽,她胸口起伏,伸手推人怒骂。
“儿子像母亲,母亲是疯子,儿子自然也是……”
“你……你滚!”女子抓住软枕丢出,面色通红,显然被气的不轻。
见她炸毛,盛舒怀表情舒缓,罕见的畅快。
他从衣袖中掏出瓷瓶,同喻幼清贴近,“我派人在喻栎澜的笔墨中加了些东西,只要与这花蜜作用,便会有奇效。母亲不想解心头之恨?”
喻幼清眸色一松,手指紧跟着弯曲,抿唇后遮掩住将要呼之欲出的期待,:“她是我皇长姐,我怎能做出此事?我……我不敢……”
“母亲啊母亲,在儿子面前,还要做出这幅模样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