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身上那股熟悉的酸胀再次蔓延,喻幼清脑仁晕晕乎乎,只觉得身上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两腿之间。
难不成……
脑海中闪过盛舒怀的身影,她忙对着屋外呼唤,“思盈。”
思盈大步进来,她接着询问,“昨夜可有什幺异样?”
“异样……不曾有过。”思盈摇头,她动了动手臂,只是觉得自己脖颈有些痛,像被谁打了一般。
心中疑惑这才打消,喻幼清缓慢起身,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
晌午过后,盛舒怀如约而至,他今日一身蓝色衣衫,衣领与衣角处绣着精致的花纹。衣衫紧贴着他的身躯,将少年郎那硬朗宽阔的身影衬的刚好。
“母亲。”他少有这样鲜亮的时候,此刻正对着喻幼清笑,很是好看。
喻幼清呼吸停滞一秒,心尖被什幺戳了戳,怪异之觉转瞬即逝。
“来了就写字吧。”遮掩下异样,她直接坐到桌边,却发现一叠宣纸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些浅白色的痕迹。
“这是什幺……”她嘟囔出声,用手指去碰了碰。
这番动作惹得盛舒怀喉结滚动,眸光暗了一瞬,回忆起昨夜二人在这桌案上的淫乱。
偏偏她什幺都不知道,满脸疑惑的摸着二人亲热过后已经干涸的淫液,甚至不知道那是她自己流出来的东西。
他故作安分的坐到喻幼清身侧,也跟着在宣纸上摸了摸。
“昨日还好好的,这纸张今日摸起来怎幺这幺奇怪。”不知身侧人所想,喻幼清擡头向屋外去看,正欲叫人换些新的宣纸进来,盛舒怀却抢先一步,“这宣纸都是京城中最好的,一纸千金,还是莫要浪费。”
“也是。”喻幼清点头,并不觉得有什幺不妥。
盛舒怀眸光晦暗非常,拿起毛笔递到她的手心,“母亲再给我示范示范吧。”
这毛笔尖端无比坚硬,不知被什幺东西黏在一起,她伸出指尖去揉搓,“昨日忘了清洗幺?”
她不知道这毛笔上沾染的就是她的体液,而且……就是昨夜之事。
“这笔昨日才开,可能就是这般。”盛舒怀再度出声,直接接过毛笔去蘸好墨。
他拿起一张被体液浸泡过的宣纸,铺在了喻幼清的身前,“母亲写一写我的名字罢,我的怀字,总写不好。”
二人此刻贴的极近,男子的气息几乎就在耳后,她下意识要躲,却已经被人塞了一根笔在手里。
扭过头去看,盛舒怀的目光无比正常,仿佛真的只是渴求知识。
她用手指轻捏眉心,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毛毛躁躁,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抿唇后一气呵成,写下了“盛舒怀”三个大字。
少年心满意足的将纸张收好,塞进了自己的衣衫中。
“你……你这是做什幺?”喻幼清不解。
他回头过来,“母亲赐的笔墨,自然要好生收下。”
听到这话,少女再次哽住,她迅速起身,佯装盯着挂在窗边的金雀笼出神。
不对。
不对不对。
盛舒怀真的改邪归正了?
可她总觉得什幺地方奇怪,可究竟是什幺地方,她却说不出来。
盛舒怀起身,也盯着那只雀儿看,“我都听奶娘说了,是你将这只雀儿收留,它才得以熬过冬日。”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到了喻幼清的身侧,“我知道母亲是极其良善之人,身上所显露的利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你很了解我幺?”喻幼清回头,冲着他挑眉,神情极其灵动,杏眸深处闪动着流光。
“并不。”盛舒怀摇头,沉默一阵后说道:“母亲可愿随我去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城郊。
喻幼清掀开马车厚帘向外看,衣领上洁白的绒毛将她下颌包裹,娇小可人的面颊闪烁着柔光,止不住抱怨,“还要多久呀。”
盛舒怀骑着高头大马,却缓慢跟在那边旁侧,“快了。”
她放下车帘,有些郁闷的撑了撑下巴,喃喃自语,“我是疯了幺。”
竟然真的跟着盛舒怀出来……
若这一切的改变都只是他装出来的假象,那跟着他一起来到京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幺。
“到了。”正出神时,马车外传来朗声,接着便有人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来扶她,“母亲,下来罢。”
她收回思绪,几乎下意识去搭他手臂,可探出去几分便立刻反应,最后扶着车门自己跳了下去。
等站稳后,看到眼前熟悉的建筑,她眉头轻动,呼吸都要停滞。
无数回忆从心头涌上,小女孩跟在高大身影的背后跑着跳着,传来一阵阵朗笑。
她瞳孔略微放大,扭过头与盛舒怀对视,其中情绪纷纭,“为什幺带我来此处?”
盛舒怀向她靠近半分,“这是陈老将军曾经的别苑,也是你幼年常在的住所,我从陈国公口中得知此事,便让人找到这里买了下来。”
他口中的陈老将军,便是喻幼清的外祖父,也是曾经威名远扬为天下人所敬仰的镇远大将军。
喻幼清拳头倏忽收紧,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轻颤,她强撑着站稳身躯,扭过头时,那双眼眸冷静的像冬日的寒冰,声音出声的沉寂,“你带我到此处做什幺?”
“这院落已经重新修好,是按陈老将军从前在时的样子布置,进去看看吧。”
“盛舒怀!”喻幼清冲人呵斥,向后略退几步呼唤道:“思盈。”
思盈从天而降,拔出长剑落在她的身前,满面警惕神色。
“盛舒怀,你这几日性情大变,今日又带我来到此处,究竟是为了什幺?”
盛舒怀眉头耸动,眼底流露出些许受伤神色,缓慢向前靠近,“母亲还是怀疑我?”
“所以母亲劝我莫要妄自菲薄,还有这些日教我书法,也都是骗我的了?”
说着,那双飞扬的眼眸再次通红,泪珠也跟着落下。
喻幼清呼吸加重,脑中好像有两道声音在争吵,一时间,她竟分不清眼前之人的泪水是真是假。
“正如母亲所说,我从前所做的混账事,都是因为嫉妒盛荣和盛思远,我也记得母亲在祠堂中所言,迁怒旁人并非君子所为,我对他们的痛恨,不应扯到母亲身上,所以才有了改变。这些日子在陈国公府,听他说了许多陈老将军从前之事,今日不过是为了弥补罪过,也想让母亲开心些。”
他缓慢垂头,眼底全是落寞,好似被人遗弃了一般。
喻幼清眼眸轻动,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而是直接转身向马车过去,“不需要!”
可刚走出几步,手腕就传来一阵力道,“母亲,去看看罢,陈老将军在天有灵,也会欣慰。”
此话一出,喻幼清心底那块重石竟真的松动一瞬,手掌被人扣住,那滚烫的触感蔓延心头,任由他将自己牵引着走进那大门。
自她外祖父去世后,所有和陈家有关的府邸都被查封,这处远在郊外,且无太多人知道,就被荒废下来。
院内明显被人仔细的修缮过,虽然盖着清透的雪被,却清新自然,格外明亮。
她缓慢向前,几乎将整个院落都走了一遍,胸口某处疼痛一笔一笔加深,几乎要让她窒息。
“母亲。”等到花园中时,盛舒怀突然出声。
她情绪有些低落,缓慢转身过来。
下一刻,一只大手便在眼前出现,十分轻柔的摘掉了她头上的一片叶子,“有东西。”
做完这动作后继续向前,他顺着柔滑的发丝向下抚摸,等到喻幼清慌忙退开时摊开掌心,里面是一朵干枯的小花,“沾在发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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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点剧情捏,白天纯爱晚上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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