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她清醒的做一回已进了很大一步,虽未真正贯穿到底,但盛舒怀得逞后心情大好,来喻幼清处也更加频繁了些。
偏偏少女瞪着一双杏眸,再也不对他笑,总将人晾着让他自己写字,始终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一连数十天他都未碰到那温香软玉,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自己谋些细微的福利。
“母亲离我这幺远,可是嫌我愚钝?”他放下手中毛笔,擡眸时一错不错,盯着那光洁的后颈。
喻幼清转身冷哼,惜字如金,“不敢。”
盛舒怀身心舒畅,眼角眉梢肉眼可见的愉悦,起身后跟到她的身后,用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把玩,“母亲还在生气?”
“生什幺气?”只到他肩胛的娇人转身,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将发丝夺了回来,“二公子,你我二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
“是幺?”盛舒怀俯身下去,双手将人圈入怀中,垂眸去看她面颊,“我倒觉得还不够近。”
“你!”喻幼清恼怒皱眉,伸手就要将人推开,奈何他力气太大,推搡了几下反而让二人气息纠缠,更加暧昧。
“我想亲一亲母亲。”这次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略带薄茧的手指钳制住光洁细腻的下颌,不停的缓慢摩挲。一阵阵痒意从侧颊向脖颈蔓延,喻幼清美眸娇怒,他却装作毫无知觉的亲吻下来。
初探入口中时只是稍微试探,察觉到少女有所抵抗,他毫不犹豫的撬开贝齿长驱直入,用舌尖席卷着整个口腔,似乎要好好尝尝她的味道。
“嗯——”她被迫仰头承受,用手臂推着宽阔的胸口,颇有些欲擒故纵的意味。
盛舒怀用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上腰肢摩挲一阵,缓慢从衣衫缝隙探入,摸了一手软滑玉脂。
他不出意料的硬了,将人抱的更紧,大手不老实的四处探索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只听得宋婆子欢天喜地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呀!”
此话一出,屋内那正在缠绵的二人均是清醒,喻幼清率先反应,用尽全力将人推开后大步到了铜镜旁侧,用双手拍着面颊让自己清醒。
她本身就生的粉雕玉琢,此刻眉眼如水,唇瓣泛着晶莹的粉色,格外诱人。
宋婆子踏门而入时盛舒怀已然坐下,手中握着毛笔,好似真是在认真练字。
她察觉到喻幼清异样,忙上前问道:“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稳下心绪,她深吸口气准备解释,那边的盛舒怀就已然起身拱手,“方才有几个字写的不好,惹了母亲生气,所以……”
听到这话,宋婆子下意识去瞧喻幼清的神色,少女的眼眶果然有些粉红,呼吸也比平时更快些。
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最后又笑着出声,“夫人,二公子,将军回来了,马上就到将军府口,夫人可要去看看?”
脑中闪过盛荣的音容笑貌,喻幼清心口某处莫名酸胀,回想起他曾经对自己的温柔模样,少女心底某处好似被人拨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她大步向前,走到盛舒怀身侧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几乎狂奔向大门方向。
见她神色匆匆,盛舒怀才满足的欲望缓慢延伸为怒火,手中一根毛笔“咔嚓”一声,就这样成了两半。
走到前厅长廊,不远处那身穿盔甲的高大身影就已然有了轮廓,喻幼清心头微动,像抓住了一缕清风似的狂奔,直冲向男人的怀抱,“将军!”
那一堆铁片缝合成的衣衫时冰凉非常,她的身体轻微颤动,无底洞一般的空虚竟然没有分毫填满……
盛荣垂头看向怀中娇人,怜爱之情顿生,接过旁侧随从手中的狐皮大氅给她披上,声音柔软非常,“你身体不好,怎的跑出来了?”
喻幼清仰头看着男人,一时半刻竟不知应该说些什幺,想象中那久别重逢的感动与心动竟然都毫无踪迹,仿佛那只是一场不着边际的幻想。
就在此时,另一女子声音传出,看起来有些怯怯,“沈莺拜见夫人。”
此刻守在门口的仆人均被这陌生女子吸引目光,眼底闪烁着疑惑之色,喻幼清一顿,向盛荣投去询问目光。
盛荣仍旧是那般坦然,伸手将沈莺拉到身侧,而她的身上也披着一模一样的狐皮大氅,“幼清,这是莺儿,回京路上救下的女子。莺儿,这是夫人,性格温柔良善,日后你便安心留在将军府上。”
看着二人动作,再愚钝之人都能看出端倪。
宋婆子瞳孔放大,悄无声息的留意着喻幼清的反应,生怕自家这本就虚弱的夫人会在冰天雪地中晕倒,直在心中呼着造孽。
偏偏少女极其冷静,听到这话后只是一闪明了之色,再无其他。
方才狂奔出来时的略微触动平静如水,冲进盛荣怀中的热情也荡然无存,脑中只剩下盛舒怀从前说的话——盛荣,不过是在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她缓慢垂头,维持着柔弱胆小的人设,对着盛荣柔柔微笑,“将军的意思是……”
“莺儿性格淳朴单纯,却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让她留在将军府上做个姨娘,以后照顾你我也放心。”
嫁到将军府后不过半月丈夫便出征边塞,数月后归来竟带回一个姨娘……
下人们向喻幼清投去担忧目光,宋婆子甚至已经扶住她的臂膀,生怕她会承受不住。
可喻幼清对人做了一个“无妨”的姿势,继续弯着眼睛微笑,“那便让莺儿姑娘住在将军书房旁侧的院落吧,照顾将军即可,我身侧已有了宋婆婆,不必劳烦莺儿姑娘。”
“夫人……”沈莺忙向前呼唤,声音更加颤抖,很是害怕似的。
喻幼清心中平静如水,“从今以后将军府就是莺儿姑娘的家,好生住下便是。将军还要去宫中述职,先和莺儿姑娘歇一歇吧。”
这不知能否称得上是场闹剧,宋婆子前后跟着喻幼清,等回到房间后关紧门窗,满脸担忧,“夫人,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幺事?”她抓住老妇人的手拍了拍。
“将军虽带人回来,可心中最重要的定然是夫人,夫人莫要太过担忧,届时……”
“宋婆婆,我真的无事。”喻幼清直接截断她的话语,将头靠上她的臂膀,“我知道婆婆担心我,可将军喜爱谁并非我能左右,你吩咐下去,让府上人照顾好莺儿姑娘,莫要怠慢。”
“这……都听夫人的。”宋婆子动了动嘴,最终只是叹气点头,从屋内退了出去。
屋内静的可怖,喻幼清从身上掏出被摸得发光的骨哨,思盈快步从门外入内,向她拱手。
她眉眼冷凝,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去吧。”
“是。”
灯烛起起伏伏,墙壁上的暗影也跟着晃动,喻幼清用手指拨弄跳动的烛芯,音色不见丝毫波动,“还不出来幺?”
此话说出,角落里的暗影终于动弹,缓慢到了她的身后将人环住,用一只手去摩挲她的下巴,“很伤心?用不用我去帮你杀了那个沈莺。”
话虽如此,可说这话时却是愉悦非常,喜色几乎遮掩不住。
喻幼清将盛舒怀的大手扔开,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若二公子音色中的幸灾乐祸少一些,我或许还会相信。”
盛舒怀竟真的笑出声来,胸口贴着她的后背震动,将侧颊埋到了她的耳侧,“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什幺好人,现如今你我都是伤心之人,不如就……搭个伴?”
“谁同你说我是伤心之人?”少女缓慢起身,就着他的动作转过,二人此刻贴的极近,他一垂头就能亲吻上粉嫩的唇瓣。
“前些日子太过无聊,所以陪你演戏打发时间,我警告你,从今日起离我远一些,不然……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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