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夜卉绝非热情满满,对谁都自来熟的E人。
多数时候都慵懒地窝在家里哪处舒适地,要幺沙发,要幺飘窗,或者电脑前的人体工学椅里。
自由职业让她能够随心安排时间,天气好时便陪着李成风去公园,不好便双双待在家里。
没有过多的话题,像是早就习惯彼此存在的室友。
然而两人其实才同居一个月。
出于寄人篱下的自知之明,李成风靠着一手好厨艺来抵押不存在的房租和切实存在的亏欠感,双方都挺满意。
唯一让李成风不太满意的,是文夜卉时不时便会做一些对于李成风而言有些出格的事情。
但文夜卉却又会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收住,像是试探他底线、得寸进尺的某种狡猾的小动物。
李成风多少有点意识到文夜卉的把戏,但每次都还是猝不及防,毕竟文夜卉的骚扰从来不重样,从接饭碗时的碰手,到似是好奇地靠近但故意蹭他,甚至大早上像个喝嗨的疯子一样来掀他被子叫他起床又马上跑走。
当然,说文夜卉喝嗨绝非没来由的比喻或诬陷,这人冰箱里常备40度的果味洋酒,兑大量加速酒精吸收的碳酸饮料饮用,短时间就能进入飘飘然的状态。
李成风第一次见文夜卉喝完“混合饮料”的状态时吓了一跳,刚刚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人眼神迷离地瘫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上的流量奶油小生笑得像个变态。
简直像吃了某些管控药物一样。
在李成风几番犹豫最终询问的决定下,他便了解了文夜卉这算不上多有危害的爱好。
只是这酒色全沾还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的样子,令李成风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愈加有萌发的趋势
——这真是个好心的善信吗?
事实证明不是。
正在床上翻看纸页泛黄的经书的李成风,在身上突然一重后,一脸惊恐又不敢置信地将视线从书页移到了文夜卉脸上。
下一秒经书就被抽走,丢到了床头柜上。
“你……你做什幺……?”李成风在看清文夜卉只穿了一条敞开的浴袍之后,立马闭上眼睛,擡臂挡在红透了的脸前,“你你你……!”
“你什幺你?”文夜卉俯身凑近了李成风,他却用手臂把自己的脸挡得更加严实,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似乎生怕不小心碰到什幺不该碰的地方一样。
文夜卉哼笑了一声,就听到李成风慌张失措、音量都比平时大了不少的委屈质问:“你是不是又喝多了?!我都劝过你很多次不要……”
“有没有喝多你亲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句话就把李成风哽得后面要说什幺也都忘了。
文夜卉试着掰了掰李成风的胳膊,果不其然掰不动,她识趣地放弃了先亲一口的打算,手指捏住了李成风身侧的系带。
“不放手也好,你就继续像个鸵鸟一样挡着脑袋吧。”
随着文夜卉用力一拉,细细的带子便散开了结,靛蓝的衣衫像剥粽子一样剥开一边,再去解藏在里面的、另一边的系带。
揭开遮挡的布料露出肌肉轮廓分明的身体,胸膛带着上腹急促地起伏,暖白的皮肤逐渐染上一层介于粉与红之间的颜色。
文夜卉发出一声满意的赞叹声,李成风却咬着牙颤起来。
他哪里受过这样憋屈的事情,既不知道如何回怼,又不敢放下胳膊去阻止文夜卉,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快要哭出来。
在文夜卉的手碰到李成风的裤沿时,他终于忍不住吼出他已经可以说是确信了的猜想:
“你吖根本就不是善信!你这骗子!”
文夜卉的动作顿住了。
就在李成风几乎要以为她良心发现的时候,文夜卉发出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我什幺时候说过我是善信了?我从一开始就是图您的脸和身子啊,李道长。”
“……你明明说……你家拜真武大帝……”
“我爷爷奶奶是拜的啊,这也不算撒谎吧?”见李成风将后槽牙咬得紧紧的,文夜卉颇有先见之明地倾身下去,果然下一瞬李成风就下定决心地闭着眼伸展手臂想要推她。
手指先触碰到裸露的皮肤,接着是极为柔软的两团落入掌心,被推力挤压,实实在在地握入手中。
李成风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不愿面对在宕机前一瞬闪过的推测。
文夜卉却故意“哎呀呀”地叫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不懂呢,原来也是会摸的嘛,闭着眼都抓这幺准?李道长,您这手脚也不太干净的嘛……”
李成风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一样,仿佛被吓呆的食草动物,连文夜卉扒拉他的裤子都没了反应。
文夜卉挑了挑眉,垂眸去看那要擡不擡、半软的粉色玩意儿,稍微有点意外。
竟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她伸手把那团肉握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捏了捏,就听到李成风闷哼一声。
接着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掌收了回去,又挡到了脸前。
文夜卉听到李成风开始嘟囔些什幺“一定是做梦”、“祖师爷莫怪”之类的。
实在是忍不住嗤笑小道长这没出息的样子,文夜卉拖长了尾音调笑:“是是是——只是道长您发、春、梦,别当真喏——”
手里原本捏起来尚有弹性的物体随着手掌不断蹭过龟头的撸动,很快就变得硬挺,凭文夜卉的握力是再捏不动一点。
李成风的嘟嘟囔囔掺杂着一些低声隐忍的呜咽,文夜卉的良心稍稍被揪疼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真可爱,好想再让他哭大声一点”的罪恶念头完全压制。
道德飞到九霄云外,文夜卉舔了舔下唇,为自己的罪行狡辩。
“别哭了,当抵房租吧,或者您就当是渡我出这场情欲的苦海……”
不知道戳中了李成风哪根筋,文夜卉刚刚扶着他的阳具坐进顶端,他就颤声大骂起来。
“文夜卉!我他娘的修的是道,不是那帮秃驴!唔……!”
文夜卉还没听完就狠狠坐实下去,肉刃破开湿软紧致的内壁,把甬道撑成它的形状。
“哈啊……真够大的,还好到了排卵期,水比较多……”文夜卉顿了顿,接着勾唇故意凑近李成风,对着他挡在脸前的、颤抖的手臂吹了口气,“你刚刚说什幺来着?哦……修道,行,那就算攒点功德嘛,道长,你知道这一个月我忍得多苦吗?”
李成风气得说不出话,他几乎毫无办法,原来他一直觉得女人都是弱小无害的,即使有些阴毒心思,在力量上也绝无可能对抗自己。
结果他错了,他现在根本就是在被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就不常锻炼、精气神很差的女人压着强奸。
原因是两人的道德与廉耻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随着文夜卉擡动腰肢,李成风哭出了声,他在脑内默想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试图对抗身下仿若被吸吮着的快意。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一动毋泻,耳目聪明,再而音声章,三而……
不对,不对不对……
湿软的内壁紧紧裹住硬邦邦的阳具,随着腰肢擡起慢慢拉扯着抽离,却永远不会完全离开,离得最远也要含住最为敏感的前端,前后左右摇动一番。
柱身都湿滑黏糊,全是文夜卉淌出来的爱液,濡湿两人相合的地方。
“咕叽”、“啪”,重重坐下的淫靡响动,伴随着两人几乎同步的一声低吟。
文夜卉面露餍足,伸手用力揉捏起李成风薄薄的胸肌,在上面留下红红的手印。
拇指指腹用力擦过乳头的时候,果不其然又听到李成风呜咽一般的呻吟。
“在想什幺呢,李道长?”
柔软的唇舌在含舔上另一颗未被手指照顾的乳头前,吐露出语气暧昧的旖旎问话。
在想什幺……
想《素女经》里“七损八益”,想“玄女九法”,想到“才授勿深,如儿含乳,使女独摇”,想到“极内之,令女行七九数”……
偷偷看过的有关房中术的古书和学校生理课的结构图结合在一起,或许还有一些不小心看到过的,室友电脑屏幕上小电影露骨的画面。
在闭眼的黑幕前构想出文夜卉伏在自己身上,臀瓣被腰牵动起伏,小穴贪婪地吞吃着肉棒的香艳画面。
耳边兀地出现室友曾经炫耀的话。
“真没碰过啊?哥跟你说,女人真的又香又软的,那滋味……”
确实很好,确实香香软软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李成风真恨不得替自己在天上的师父给自己俩嘴巴子。
快感如同泥沼,陷入就挣扎不出,只会被烂浆淤泥越拽越深,飘飘然的感觉把大脑与思绪搅乱成混沌一片,身体仿佛完全泡进水中,在浪潮中浮沉。
“师父……徒儿要撑不住了……”
文夜卉在听到李成风这句带哭腔的话后,本能地觉出一丝不安,怔愣后正要擡腰离开,原本身下僵着不肯动弹的人突然挺腰顶了上来,撞得文夜卉大脑“嗡”的一声,爽得头昏。
接着李成风的腰身反弓着不寻常地抽搐了两下,在文夜卉反应过来糟了的时候,已经彻底晚了。
“诶?”文夜卉呆呆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脸不敢置信,额角冷汗都要下来了。
“开玩笑的吧……这不是才五分钟不到吗?!”
李成风迷迷糊糊地听见文夜卉以他从未听过的崩溃语气大声咆哮了出来,于是鬼使神差地睁开眼,想伸手抓住她:“再……再给我一次……”
可文夜卉根本没听,在李成风抓住她之前,就从他身上手脚并用爬走,跑出了房间。
只留下看见两人相合处扯开时拉起粘稠白线的李成风心跳更乱。
李成风躺在床上,深呼吸好几下才调整过来呼吸,慢慢坐起身,一双泛红的眼看向在客厅拿着手机焦急踱步的文夜卉,很是委屈地抱住自己屈起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