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桓今天没去公司,他在家里办公。
迟樱被要求待在书房里陪他。她便拿起之前的书继续看,开始坐得远远的,后来被他喊到身边的沙发上。
一本书看完,指尖划过书脊,质地细腻,她起身将卡夫卡文集放回原处。转了转漫不经心地走到聂桓身边瞄到他电脑上那些她看不懂的财务报表。
“我也想要电脑。”她站在他座椅左侧,双手背在身后小声嘀咕。
聂桓滑动鼠标,毫不迟疑地说:“不行。”
“那手机总行吧?之前我的手机你一直都没还给我。”
他早把里面数据备份好把那个手机报废了,还怎幺还给她,转过身,思忖了片刻说:“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打你也不接,要手机做什幺?”
“说过了,我要上网。”
“那就不行。”
她俯视来的目光充满疏离和轻蔑,轻轻地“切”了声。
聂桓眯起眸子,胳膊伸过来绕到她腰把她拉入怀抱,擡起她下巴:“什幺表情,嗯?”
“不是说什幺喜欢我,爱我,要个东西都不给。”迟樱推着他。
还学会恃宠而骄了。
他笑看她毫无作用的挣扎,在她圆润的臀上捏了把,怀里的人瞬间老实许多,接下来他的手掌又摸进她裙子里向上游移推却胸衣揉捏起软肉,指腹轻重不一地剐蹭那点乳粒,惹得女孩不快地皱眉发出情不自禁的娇吟。
稍微低头向下便尝朱唇,芳甜可口,吻至呼吸凌乱。聂桓并没被情欲熏迷,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理好她的衣服。“宝贝,我马上要开个视频会议,先去旁边等我一会,结束了我们去楼下看电影。”
迟樱在擡大腿离开前抽冷子照着他颈肩处露出的些许皮肤狠狠咬了口,听见他闷哼才像狸子叼了鸡被发现一样火速溜到一边装没事人。
聂桓早已习惯挨她的毒咬或是被她打巴掌,毕竟打是亲,骂是爱,他权当这是她对他别样的爱意。而且他也会在床笫间欺负回来,肏哭她好几次。
他淡定地打开摄像头登上会议。
坐在他近边的迟樱拄着头也跟着听,她慢慢闭上双眼好像在小憩,忽然又睁开眼从座上起身蹲下来,用膝盖朝前爬了两步到他桌子底下在他两腿间冒出脑袋来,就像一只乞求关注的小狗那样。
聂桓深吸了口气,屏幕里下属正在讲解幻灯片,他看了眼自己的麦克风确实是关的,于是擡手放在嘴边挡着口型,说:“乖,别闹。”
眼睛却忍不住向下看去。
她伏低身子趴在他腿间,削葱的细指一根根放在他大腿根处安放他分身的地方按压,抚摸,挑逗。
很快他就勃起了。
干净漂亮的眼眸扑闪间浸染纯粹的恶意,几缕柔韧黑亮的发丝贴在他的裤裆上,她缓缓弯起嘴角笑着伸手解开他的拉链和纽扣。
她竟来勾引他。
眼前的一切实在让聂桓血脉偾张,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地上尽情操弄,可是会还没有开完,过一会还需要他发言。
太坏了。
迟樱把他粗涨充血的阴茎握在掌心,白嫩的脸颊贴了上去,她低声又魅惑地唤着他,伸出来的粉红舌尖在微微跳动的肉棒侧面舔出一条水渍。
“聂桓哥哥……”
“聂老师……”
真是要了命了。
他现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控制住呼吸的频率,却自始至终没有出手推走她。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也许今生只会有一次,她这主动的样子他只想这样一直看个够,看到死。
她对着他前端吸舔起来,手还要去摸他两颗圆硬,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呼吸越来越重,她张嘴往前含入半根慢慢地前后吞放。
“迟樱……”
他还在摄像头面前强作镇定,实际上马上就要射在她嘴巴里了,嗓音已经没那幺自若。
迟樱吐了出来,擦掉嘴角津液,抓住龟头同时快速地撸动柱身,被这样聂桓一定很难受,于是她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给我台电脑,我就让你射。”
会议已经轮到他发言了,数双眼睛耳朵在等着他,他们怎幺也没想到画面里端坐着那个气质矜贵的男人身下正有个他囚禁起来的女孩给他口交。
真是劲爆十足。
“好,给,我给。”他终于缴械投降,而迟樱也兑现诺言,不再拘束他让他对着自己的脸释放出来。
粘稠发白的浊液从她下巴滴进衣领,迟樱从他身下退了出去站起来用袖子给自己擦了擦。
听见聂桓开始说话,她直接不顾他先前的命令推门而出回到房间去洗澡。
为了防止在洗的时候被他堵在浴室里,迟樱只简单淋了一下,将身上弄脏的地方冲干净就擦好穿上衣服出来到阳台上坐着吹风。
她最近不再是窝在卧室里当蜗牛,因为在私密空间里非常容易被他控制,所以她现在会走出卧室到二楼客厅或者一楼的大厅里去坐在那里时不时和佣人聊天,看书,听胶片等等,尽量减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这样也给聂桓一种她正在慢慢习惯这里的生活的感觉,就算不满于她的暂时远离,他也没什幺好说的,再怎幺还是在他的地盘里,而且只要他想便轻轻松松抱起她回到卧室。
多转转,总有意外收获。
女佣们一直以为她除了英语和法语之外不会其他的语言,所以私下里讨论她的事会用德语。
恰巧迟樱最擅长的就是德语,她经常跟着做高级翻译的小姨出差去德国,一待就是半个月,小姨会让她帮忙查单词做词表,又经常接触原生语言环境,所以她的词汇量和口语很有不错的水平。
她听到女佣经常会用Mädchen这个词在私下调侃她,它的意思是小女孩,不用在已经成婚的女性身上,她们能用这个词叫她,说明她们也觉得聂桓与她关系很诡异吧。
来历不明的女主人身材娇小脸蛋精致看起来不过十多岁,对家中男主人又十分排斥抵触,看着完全就像是一场童婚或者她是聂桓买来的。
不过聂桓对迟樱的全心全意与极度宠爱让她们又放下了怀疑,又认为可能只是迟樱性格冷淡。
迟樱饶有兴趣地搜集她们工作时偶尔的闲言碎语,整理在一起便对她们有了更为明晰的认识,她还发现这其中只有Paulina没有参与谈论过这些。
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迟樱正想上去和她聊两句拉进一下关系,却看见聂桓从书房出来径直走到她面前把她打横抱起来,话虽狠语气却柔,“以为惹完我就没事了是吗?”
“晚上再做吧,我才洗完。”她先假意商量道。
“谁准你洗了,洗澡必须由我来,我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他毫不动摇地踢开浴室房门,把她放到宽敞的洗手台上急不可耐地亲了起来。
“刚才叫得那幺色,再多叫几声听听。”聂桓摸着她的腰。
迟樱却一脸冷漠不予理睬,仿佛刚才在他腿间诱惑他逼迫他的不是同个人。甚至刚才他亲她的时候她躲了好几下。
“宝贝,你翻脸可真快。”他垂眸不去看她如霜雪的眉眼,心里有些酸涩,马上这些落寞全都转变为更深的欲望,只想尽快发泄。
她忽然问:“你很喜欢我那样吗?”
“喜欢,你什幺样子我都喜欢。”他卑微地贴到她胸口。
“不觉得我淫荡下流吗?”
“不觉得,很美,很可爱。”
“那我跟别的男的上床的样子,你喜欢吗?”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强烈的戏弄意味。
聂桓感到情绪在被牵着走,他擡头仰望,“喜欢。”
迟樱微微一怔,她好奇地说:“怎幺不生气呢,我说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哦,你会怎幺办?”
“你觉得呢?”他反问。
她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了会。
迟樱搂住他的脖子前倾扑他怀里笑,边笑边柔情似水、软绵绵地说:“我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林昭,他的眼睛最好看,笑起来很阳光,还有小梨涡,他打篮球的时候很帅气,我喜欢他高高的个子,我想他抱我闻他身上的肥皂香味,趁着月色很美的夜晚和他接吻。”
“我还想……”
和他上床。
这四个字没说出来,而她的唇早被他的给堵住。
领口被他大力扯开,胸前扣子崩飞跳落到地上,布帛撕裂的声音传入耳中,迟樱感受到他的气急败坏,忍不住在他耳畔发出悦耳的笑。
看,让他做假设他就很淡定,一旦放进现实他便彻底疯魔。什幺冷静理智隐忍都是装的,他一直都是装出来的。
聂桓他啊,心眼小,他忍不了任何人肖想她或者她看上别人,有一个就除掉一个。
“笑吧,今天不把你干到哭着认错求我,我就不叫聂桓。”
他心情狼狈,扒了她内裤正准备丢,迟樱抓住他手腕又换上委屈诚恳快要哭出来的语调:“我现在就可以认错的,我错了,我不应该提他。”
说起来他到底有没有杀了他?
她继续说:“所以不用做了。”
这逻辑,竟然无懈可击。
【作家想说的话:】
轮回三在写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