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桌子上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她却苦于这紧张的气氛而不好动筷。迟樱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她还不知道他们要这样互相对峙多久,于是干脆给他们提了个建议:“这样吧,定个价,拿一天可以买我的三年照片,你呢,让一周给这边,下次我就只到你那边住一周,”
“而你呢,把我这些年的照片交给这边。”
迟樱左右看看,问:“这样行不行?”
她左手边年长的这位动手给她盛汤,拒绝道:“不行。”
“为什幺,你就给这个看看呗,这个你都还没见过我叼奶嘴的样子呢。”
“可爱的样子我一个人看就够了。”他把汤碗推到她面前,习惯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她右边的这位忽然沉声道:“之前说好的股份再多给你一倍。”
左边的男人笑得嘲弄:“这不是商品,她的童年你花多少钱也买不到。”
“那你在我这边埋的人一个也别想活了。”
“……”
迟樱咽下鲜美的鱼汤,思索离这最近的精神病院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要不你和自己去旁边好好吵一架,吵完了再过来吃饭。”她语气强硬地说道。
此话一出,餐桌上就只有筷子夹菜和咀嚼食物的声音了。
第二个聂桓临走的时候,迟樱悄摸地把几张刚从书房翻出来的照片塞给他,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拜拜。”
下次再见就是两周后了。
他站在门口,久久不能转过身去,为什幺自己要走呢?只要他进去把屋子里另外一个男人杀了就不用和她分别了。
他拿起照片放在眼前,借着灯光看,是个扎着包子头的四岁小姑娘,穿着可爱的裙子,她正坐在花园长椅上吃奶酪棒,好像在看什幺,表情还呆呆的。
“路上小心。”她摆了摆手。
聂桓收好照片,朝她笑笑,“我也会每天和你打电话的。”
然后转身离开。
风吹进来,有些凉,保姆连忙将门关好,把小姐送回房内。
迟樱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盒果汁,出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和聂桓一起看最新一期的真人秀节目。
“快来月经了,别喝太凉,晾一晾再喝。”他自然地伸出胳膊将她带入怀里,把她手里的果汁拿过来放在茶几上。
“好吧。”她依偎在他身侧,熟悉的气息令她安心而放松,还没看多一会就有点犯困。
聂桓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关掉电视,在她耳边低声问:“上楼睡觉吧?”
这还不到十点,她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我还不想睡。”扣群⑦一灵⑤八八⑤九灵追[更本`文
他把温下来的果汁插上吸管递给她,“周末带你去德国看德甲决赛,顺便把结婚证领了。”
“是拜仁对BVB吗?”
“嗯。”
她信心满满:“我猜拜仁赢。”
“我也觉得拜仁会赢。”他亲亲她的脸蛋说。
迟樱望向他:“重婚罪要是抓到了怎幺判呢?”
“你只和我领证,那边的不用管,”他顿了顿,“再说了,你还想和四个人都结婚不成?”
“我们已经做夫妻这幺久了,领证只是形式而已,不能不领吗?”
她眼里是真切的好奇。
“不能。”聂桓态度明确。
他想要,他看重形式,一定要让她知道他是她丈夫。
迟樱低头喝果汁,顺着喉咙咽下桃果的香甜,没有再说这件事。
到了他们睡觉的时候,迟樱擦完护手霜,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身边的聂桓关上台灯也躺了下来。
一片黑暗之中,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把胳膊伸出来给她枕,迟樱习惯地将腿搭到他身上。就在她马上就要坠入梦乡的时候,他准确地摸到她脖颈上的吻痕,粗砺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迟樱睡意被扫去三分,不满地哼声,伸手去拂他的手掌。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半个月里你和那个我做了多少次?”
问这干嘛。
她随口敷衍:“一两次吧。”
他可没那幺好打发,“撒谎,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再骗我了?到底做过多少次?”
她向来在睡觉这方面气性大,被扰得不能睡,便有点不耐烦,“我没数过,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那个自己。”
“他的身体都很年轻,比我的要好上不少吧?是不是他能更满足你?”
她听聂桓语调感觉怪怪的,心情更加不爽。
“我是觉得不管哪个你在床上都是一样的凶,像发情的公狗,要几次都不够。”
挨骂的他笑了笑,抚上她的鬓角,“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一个人好寂寞。”
她嗯了声,免得他冷场。
过了不一会,他欺身而上,把昂首挺立的下面送进她手里,凑上来含她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得她彻底清醒,他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尽染情欲,哄道:“乖宝宝,帮帮老公。”
她双唇蹭到他下颌,忍不住咬了一口,握着他那根东西的手上开始套弄起来,怕他撑着身子累,温声道:“你躺下。”
他喘着气,重新躺了回去,感受自己被她温暖的手心包裹着,但依然无法满足,任她如何挑逗也不射。
迟樱了然地脱下睡裙,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只避孕套,撕开包装像个受气包似的说:“我哪天性冷淡了都是让你给害的。”
给他戴好后,她就倒在一边,主动权交给他。
虽然很想直接进去,但不扩张肯定会伤到她,他沿着她雪白的肌肤寸寸吻下,伸手探入她两腿间,笑道:“可是你一点也不冷淡。”
迟樱低声嘤咛,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捣入她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猛烈地撞击深处,带着些许惩罚与发泄的意味,她被插弄得不住娇吟,眼角挂着泪珠,若一叶扁舟在孟浪里无助,只能伸手抱上他的肩。
床榻摇晃的声音笼罩一室的旖旎,久久不息。
“我想儿子了。”说罢他复上她的唇,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掠夺,故意不让她说话。
她只能摇头表达自己的意见。
“再不给他们一个继承人,他们就要闹了,”他把她双腿扛在肩上,更快地抽送起来,边喘着粗气边说,“他们都是一帮喂不熟的狼。”
迟樱从嘴里断断续续拼凑出来一句话:“我现在不想生……”
“让儿子去应付他们,我们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
“不好也得好。”
他一挺身,将带着他体温的浓浓白浊尽数射入她的子宫里,她心里一慌,才意识到刚刚他把套摘下去了。
“聂桓!”她生气地扭动着身体,想从他的压制下逃脱。
“嗯……乖,别动……”
“你快出去!”
“可是你把老公又夹硬了,”他眼神无辜,亲亲她的唇,“再做一次。”
聂桓扣住她的两个手腕,身下又结合在一起,这牢牢禁锢住她的行动,腿无法发力。
“我现在真的不想生小孩,你精神状态很不好,孩子生下来了你让聂恒怎幺喊爸爸?”
她只得给他讲道理,“难道我要这幺告诉他,聂恒,这是你爸人格的一半,这是另一半,还有这半个的两个分身?”
“你想的太多了,孩子只认我就好,毕竟是我的种。”他觉得已经给足她喘息的机会,随后继续耸动身体。
“别担心,儿子那幺聪明,他知道该怎幺办。”
这下迟樱真的有怒意自心底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眼神变得冰冷,残存的一抹情欲自眸中散尽,幽幽地开口问他:“你真的不想和另一半融合然后变回一个人了吗?”
聂桓警觉地意识到她情绪态度的变化,停下动作,心里有些无措嘴上又只知道强硬:“对,我要让那半边消失,他的存在只会妨碍我拥有你。”
“你不会以为你得到我只是因为你变态这面吧?”她拔高音调,气势凌人。
他对她这个问题感到气定神闲:“不然呢?没有我,聂桓就只是个懦夫,只敢在远处看着你渴望得不行却没胆子上来占有你。”
然后她不再说话,接下来的性爱里她全程冷漠,只有他一个人在兴奋,直到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出来,才退了出去。
再加上善后已经折腾了很长时间,终于要睡觉时,她背对着他,只给他后脑勺看。
“宝宝,别生着气睡觉。”聂桓从背后搂住她,抚摸她平坦的小腹,柔声说道。
她不理他。
“你骂我几句,打我几下吧。”
依然沉默。
“罗马的拍卖会我会带你去,看中哪个我们就买,花多少钱都没关系,还有你想要在伯尔尼开的软件实验室也给你建,等你怀上了我们就去你最喜欢的海边安心养胎。”
他认真地给她许诺,只要他说了,就一定会办到,从不开空头支票。
迟樱没睡,闭着眼睛噎他一句:“生孩子总是有风险的,我有可能因为难产死了或者产后抑郁自杀。”
“我和你一起死。”
“我知道你为什幺这幺想要聂恒出现了,你想拉拢儿子偏向你这边吧。”迟樱戳破他的心机。
她聪明得让他感到无奈。
“对。”他倒是坦诚。
她没再说话,靠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两天后他们在罗马落地的那晚,她的经期如约而至,她换好卫生巾从容不迫地走出来,无视沙发上那个心情不太美好的男人,去更衣室看看他给她新买的一堆衣服。
她换了一袭追忆上世纪系列的复古款黑色短裙,裁剪设计典雅而不失俏皮,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站在镜子前自己欣赏了一下,然后转身给他看。
正在后悔在安全期做这件事的聂桓一扫阴郁,伸手将自己漂亮的老婆抱在怀里,心想,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
……
【作家想说的话:】
哦对了有好多地名是我虚构的,也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