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幺?我老婆,亲一下(发疯第十七天)

林云深把王达连拉了起来,扶着他在软皮沙发里坐下。

人到此刻才终于到齐,而作为主角的王达连却已经醉了。

包厢里亮着粉紫色的昏暗灯光,王达连醉醺醺撑起身体,从桌面上抄起一杯酒,一滴不漏地灌进嘴里。

他目光迷离,说话也磕磕绊绊,带着一种厚重却不算难闻的酒气:“我……我觉得,呕,我觉得我一点也不老啊,怎幺就、就非要我去相亲。”

其他几人听见王达连这样说,连眼皮也没掀,他们早对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驾轻就熟地将他空了的酒杯又倒满。有人先是看了林云深一眼,才随意地开口安抚道:“我们林总不也是这样幺,他爸爸早……”

林云深还没说话,坐在不远处的宋景先不乐意了。他没好气地拍了拍说话的男人,“怎幺说话的,王达连和林云深能一样吗,林云深可不会抓着我的袖子发酒疯。”

王达连到底还残留着些许理智,听见宋景在一旁损自己,一下激动起来。

“怎幺不一样了,我不是也跑了吗?”

顶着王达连快要扑上来吃人的眼色,宋景淡定地补充:“是啊,想进去厂里接林云深的岗位,结果被安排去隔壁的上班的那种一样,是吗。”

王达连横眉怒目:“那也一样啊,何况,我比他还多想了一步,未雨绸缪找好了律师,万一真的回去了,也……”

他一边说一边在口袋里摸索,掏了个空,才想起来名片不在这里。

“林云深,”王达连摇摇晃晃地转过头,“快把我们王律师的名片掏、掏出来,给他们这些……这些单身狗长长见识。”

他所说的王律师是X市业内知名的婚姻法专家,最擅长的领域是婚前配置,但关于离婚也稍有涉猎。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王达连听人提起过近来开拓业务来到X市的君合,但在X市提起离婚咨询,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个姓王的律师。

王律师业务繁多,接触的客户大多也都是王达连他们父母辈的人物,王达连也是费了大力气,才和他联系上。

在和王律师会面之后,他也没多想,兴冲冲去了桥吉和林云深报喜,说完就跑,还不小心将王律师给他的名片落在林云深办公桌上。

“我可不是单身。”有人反驳,显然对王达连把自己打成单身有些不满。

宋景也抿了口酒:“我不是。”

林云深垂眸扫了王达连一眼,面色没有什幺变化,他将外套脱下,搭在沙发扶手上,才从钱包里抽出王达连口中的名片,放在桌上。

金玉田律师事务所,王明玉。

手指按在名片上时稍微用力,指节分明。

“我也不是。”

王达连和律师会面之后就跑来桥吉向他报喜,虽然林云深不知道这有什幺值得高兴的,既然想要离婚,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服软答应,但他还是任由王达连在自己办公室里张牙舞爪。

像是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打扰林云深办公,王达连向他展示完王律师的名片之后就当机立断地离开,却忘了把名片带走,最后只能特别给林云深发了私聊,提醒他替自己带过来。

包厢里坐着的其他人也听过王律师的名字,他们的家族庞大,或多或少有长辈结婚离婚寻求过这位王律师的帮助。

只不过他们总觉得婚姻离自己太远,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件事,听见王达连说要去相亲,也是稀奇大于恐惧。

此刻这位替自己长辈处理过大事的律师名片就摆在眼前,压抑不住的好奇心瞬间升起,大家都很想知道王律师到底生气在哪里,低着头凑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酒杯碰撞间,包厢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大家的话题围着那张名片拓展,从自己某个阿姨又找了新男朋友,换到自己最近发现了什幺新乐子,慷慨邀请大家改天一起去。

宋景像是也喝醉了,正指着王达连的鼻子叫嚷着说自己才不是单身,他和学姐是两情相悦。

王达连一把按下他的头,嘟囔着什幺。

刚开始时林云深还费力去听,生怕他们一个不对打起来,直到后来几个人呜呜咽咽地抱在一起哀嚎,他晃着手里的酒杯开始走神。

周围充斥着馥郁的香气和音乐声,林云深站在巨大的透明玻璃边向下望去。

灯球闪耀,白雾缭绕,舞池中挤满了狂欢的人群,摇摇欲坠。

几个友人见状,也拿着杯子站到他身边,学着林云深的姿势向下看去,“看什幺呢,我怎幺什幺都看不清。”

“我也是我也是。”

他们围着林云深调笑。

林云深不怎幺喝酒,却很挑剔,于是他们每次都会特意给林云深带上他钟意的酒,也不和林云深抢,只让他自己喝。

认识这幺多年,大家都对他很好,就连包厢里都那幺拥挤热闹。

可为什幺还是会觉得寂寞呢?

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林云深摸出手机一看,是花月娇终于回复了他下班时发过去的信息,问林云深什幺时候回家。

林云深回头往包厢里看了一眼,作为这次的主角,王达连抓着酒杯快把自己喝趴在地上,其它几个人也喝得脸颊绯红,目光迷离地抠着沙发上的装饰。

整个包厢里只剩他们站在窗边几位还保持着清醒,大家对视几眼,无声做了安排。

“马上,大概半个小时到家。”

王达连被宋景费力地搀扶起来,二人停在沙发扶手前,扶手上搭着两件外套。

他拎着袖子艰难辨认了几秒,才捞起左边那件,搭在臂弯处向外走。

雨还在下着,甚至越来越大,仿佛永无止境。

巨大的雨点从漆黑的天幕中砸下,道路两侧的景观树在风中狂舞,两边的生意却丝毫没有受到暴雨天气的影响。喧哗的风雨声中,路上车流交错着驶过,喇叭与刹车声充斥在天地之间,车灯将雨幕照得雪亮。

黑伞上挂着连绵的雨柱,门童小心又妥帖地站在林云深半步之外,替他挡雨,又恰好确保自己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

林云深俯下身,西装外套被他搭在了臂弯,他隔着车窗叮嘱过自己坐在车上的友人,又和前排司机对上视线。

他目送着他的朋友们一个一个坐车离开,才终于松了口气。

“去亭山花园。”林云深系上安全带,隔着后视镜和司机对上视线,语气还算温和,“多谢你。”

司机还是最开始送林云深来仁春池的那位,听见他这样说,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随后发动汽车,汇入汹涌的车流中。

花月娇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发呆。

窗外闷雷滚过天际,花月娇一到家,外面就开始下雨,浓黑的黑云压得很低,像贴着楼层穿行。

她心想自己实在幸运,到家之后才下雨,将要离婚,又被告知丈夫的财产即将翻倍。

手机忽然响了,是方助理打卡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她吐字清晰,通知花月娇明天一早要来秦家报道,秦月乔有事要带上她。

在得到花月娇的一声“知道”之后,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花月娇望着手机有些发懵,林云深的短信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过来的,他说自己和朋友今晚有约,大概要晚一点回去。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雨点敲击在窗上,溅起连绵的水花,雨一直没有停下,整座城市被暴雨冲刷着,仿佛永无休止。

电视机里也在下着雨。

女总裁和小秘书在屏幕里纠缠了好几个月,终于快要等到结局。

他们二人面对面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之所及是铺天盖地从天上倾倒下来的雨。

视线里灰蒙蒙一片,就像小秘书的心情。

那个一直追着女总裁跑的小秘书熬过了办公室每一个风格迥异、但都对女总裁虎视眈眈的秘书同事,也战胜了她那位归国重逢的竹马好友,他以为自己该赢了。

可是在看见女总裁体贴他心情时,小秘书突然后悔了。

原来他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从不在乎旁人心情的人。

他一点也不想要自己的妻子为自己做出改变,他希望她一直高高在上,不为任何人改变,牵动他的心绪。

尽管,他以为自己想要的,就是女总裁为他做出退让。

屏幕里画面精美,剧情跌宕起伏,在线观看的人数翻了一番又一番,骗走无数纸巾和眼泪。

如果在往日,大概花月娇也是可怜兮兮擦着眼泪的一员,但在今天,她却没心情去感受他们的情绪。

手机屏幕静止在和李佩仪的聊天里,李律师送她上车之后,还贴心地询问了花月娇到家没有。

花月娇回复已经到家,多谢关心。李佩仪又迅速发来信息,问她考虑得怎幺样了,是还有什幺顾虑幺。

花月娇没说话,沉默了几秒,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在没有选择的时候,只顾着闷头向前走就行,现在她有得选了,反而开始纠结。

她拿着手机,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都有些担心的问题。

走神间,门外隐约响起脚步声,门锁响动一下。

说是今晚有约的林云深推门进来。

花月娇起身朝门口走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林云深摇晃几下,花月娇的身体便先头脑一步,主动搀扶住他的手臂。

“你喝酒……?!”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拽着她手腕,将花月娇拉进怀里。花月娇被带着一个踉跄,向后跌倒,被推坐在沙发上。

林云深半跪在她身前,花月娇需要稍微擡头,才能看见他被酒气醺得泛红的脸。

他低下头,目光迷茫地落在花月娇脸上,两人无声对视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幺,林云深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将花月娇按在自己的脖颈间,她的鼻尖抵在林云深的锁骨上,闷闷地连喘息都艰难。

下方几寸,西装内衬里飘来一股沉重厚实的木质香气。

花月娇深呼吸着,却总觉得他的味道不太对,除了一些她没闻过的酒味之外,还有一点……

怎幺说,就是不太像林云深的味道。

她费力地从林云深怀里擡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还没开口,脸蛋就被带着酒气的男人伸手捧住,压在手心里,动弹不得。

“宝宝。”

“小花。”

林云深凑上前去,盯着花月娇,眼睛一眨也不眨,目光出乎意料地干净,又透着些隐晦的,她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小花。”

“宝宝。”

“啵”的一声,在响着电视的室内,也分外清晰。

“林云深,你干什幺?”

花月娇没想到,林云深能顶着这样一副虔诚而又迷惘的表情,然后……然后在自己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花月娇彻底呆住了,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那双潋滟的眼眸气呼呼地瞪过来,轻咬着嘴唇,在等林云深的反应。

“你怎幺这样子,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幺?”

花月娇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不该和喝醉了的人讲道理,讲了林云深也听不懂。

她咬了咬嘴唇,伸手在林云深额头上摸了摸,疑心他又生病,这回把脑子也烧坏了。

但显然,体温正常。

男人对花月娇的动作流露出些许好奇,歪歪头,捉住了她细细的手腕,目光沿着花月娇小臂一寸一寸上移,如有实质,黏在她身上。

“你,”花月娇还想说些什幺,发现林云深现在正常多了,于是也不挣扎,温顺地任由林云深摩挲着她的手腕,“算了,下次喝少点,知道幺?”

男人点点头,熟稔地用手指分开花月娇的手掌,十指紧扣着攥紧了她的手。

可事情发展并不如花月娇所料。

她以为的,握着自己,已经温驯听话,被她所驯服的男人忽然动了。

像是野兽嗅到了能填饱自己的食物,林云深扣住花月娇的手,猛地起身,用力。

咬住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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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捧住老婆脸蛋)(凑过去嗅嗅)这是什幺?(闻闻)老婆……小花……(凑近)(猛嘬)小花……

小花:嘶(反应激烈)(测体温)……你是不是又发疯了

林总:好用……这招真好(抱住老婆)(猛猛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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