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折。
再度从梦中惊醒,腿心的黏腻早已冰凉一片。
分明是梦,可那些缠绵的痕迹却全部真实的留存了下来。
将她的名字轻声念了一遍,沈今棠垂下眼帘,长睫轻颤,不知又在想些什幺。
早课前仓促的淋浴总算是驱散了几分身体残留的倦意,可沈今棠依旧浑身绵软着提不起劲来。
被折腾了整整一夜,怎幺可能还留有精力。
沈今棠一声无奈的叹息,擡眼对上林语眠的视线。
四目相交,谁都没错过对方眼底重重的乌青。
还是林语眠率先开了口,“又被那女鬼缠了一整夜?”
林语眠大抵不知道女鬼究竟是怎幺样的缠法,可沈今棠心知肚明,回忆起昨夜的种种,她不由心虚地红了耳根,埋着脑袋闷闷应了声,“嗯…”
还是得尽快将话题转移开才好,“你昨晚上也没睡好吗?”
不提倒也罢了,一提起这个,林语眠的崩溃几乎呼之欲出,“说起来是真邪门,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女鬼,不由分说就把我吊起来拿鞭子抽了我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更见鬼的是,我今天醒过来身上还真和被抽了一样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
沈今棠忽然想起了许枝折说的话。
“你若听话,我便不去折腾你那心心念念的好师姐。”
难道真的是…她?
更心虚了。
甚至于沈今棠都不敢再擡眼去瞧林语眠。
这女鬼,性子恶劣极了不说,还小心眼,报复心还极强。
“小道士,骂我什幺呢,嗯?”
沈今棠一阵恍惚,熟悉的嗓音传来时,起初她只以为是幻听,可直到许枝折趴上她的肩,才明白这阴魂不散的女鬼还真在青天白日之下出现了。
慌乱是难免的事,她下意识就想问女鬼是怎幺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你…”
“嘘。”
女鬼竖着食指抵在唇间,“旁人可瞧不见我,别出声。”
“小师妹,话别说一半啊,我什幺,我怎幺?”
“啊…”沈今棠摸了摸鼻尖,“我说你真的太倒霉了,拜拜祖师爷去吧。”
女鬼轻声笑了笑,“小道士,你扯起谎来倒是脸也不红。”
她就是欺负自己这会儿没法子回话,沈今棠越想越气,甩了甩肩企图将女鬼甩开。
林语眠凑了过来,“干什幺,肩膀痒啊?”
女鬼似乎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我提醒过你的,谨言慎行,可别叫人看出了什幺端倪。”
“很好奇我是怎幺白天出来的?”
女鬼飘至她身前,交叠翘起双腿,慵懒散漫地坐上桌面,“小道士,让我亲一口就告诉你。”
脸有些发烫,沈今棠晓得这女鬼什幺出格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是不要惹恼她为妙,可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她得忍受着被一个女鬼肆无忌惮地占便宜,说出去还算什幺道士。
沈今棠理了理道袍,目不斜视地盯着讲课的师父,对女鬼的话充耳不闻,详装正经地听着课。
“不理我?”
女鬼显然有些惊讶,却也起了些作弄她的兴致。
“小道士,你不理我,我就在这儿进去。”
女鬼赤着足,白嫩的足底踩上她的腿,趾尖抵开沈今棠的腿,隐隐有要往私密之处挨近的趋势,她口中所说的“进去”,要进去哪里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真是疯了。
“小师妹,你不舒服吗?”
林语眠伸过手来,手背贴上她发烫的面颊,“脸好红。”
果不其然,就听女鬼轻哼一声,“你这好师姐还真是对你关怀备至。”
得,看来林语眠今夜又是难逃一劫。
“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热。”
师姐呐,可千万不要怪她,千错万错都是那可恶女鬼的错,与她毫无干系呐。
“小道士,你当真不让我亲吗?”
也没说不让,为了防止女鬼做出什幺惊世骇俗的行为来,今天她让也得亲,不让也得亲,早已成定局的事,可沈今棠就是碍于面皮薄怎幺都开不了这个口,别说开口了,就是点头她的下巴都压不下去。
女鬼当然没给她留太多纠结的时间,“这是你自个儿的选择,可别怨我。”
她握住女鬼细瘦的脚踝,水润的眸子里映出几分哀求的意味。
“小道士,我方才给过你机会的。”
除去身旁的林语眠,四周少说有将近十人在听课,沈今棠自认做不到不露出一丝异样,可悔不当初又有什幺用,已经晚了。
道袍丝毫阻碍不了女鬼的动作,她足底冰凉细腻的触感贴上腿心敏感的软肉,引得沈今棠细细一颤。
女鬼妩媚的声线再度响起,“小道士,一会儿可要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