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体,裸身,游行/蚕丝和红宝石

叩叩叩——

厚重的殿门被敲响。

“福里姆!福来姆!你们的礼服做得怎幺样了?”嘶哑的嗓音伴拉扯出几声混浊的咳嗽。

辛德忍不住擡起头,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

有人在,这对兄弟就不敢对她做什幺了。

福里姆却不慌不忙。

他抻长了脖子一叠声地应着门,在原地跺出踏踏的碎步声,等辛德被扶起来,才转身去开门。

镜子前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和国王那晚在舞会上坐的差不多,铺满了猩红色的天鹅绒,像一口大张着的嘴。

辛德被福来姆抱上去,蓬松的椅垫在容纳她时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无数的绒毛紧紧和裸露的肌肤贴合在一起。

殿门被费力地拉开,一位身穿宫廷制服的大臣眯着眼走了进来。

他蓬乱的头发和胡须花白,微驼的脊骨压弯了身体,但头颅却高高昂起,只用下巴看人。

上一任国王在位时,他就已经身居高位,更不要说当今国王了,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声老师。

“噢!这不是国王最信赖的近臣吗!您怎幺来了?我们的礼服就快完成了!您瞧,王后陛下已经穿上了!”福里姆捧着笑,殷勤地上去搀扶他。

“你们太慢了。国王陛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现在就希望见到自己的新娘。”大臣肃着嘴角,鄙弃地甩开那碍事的手,端着步子走近了。

辛德忍不住屏息。

像是一颗被放置多日遍布霉绿菌毛的橘子被拿到鼻子前面。

不要呼吸。

不能呼吸——

她的双手被架在高起的黄金扶手上,光裸的后背漱漱冒汗,洇在椅上被绒毛吮尽,这把椅子牢牢咬住了自己。

太近了,她闻到腐朽的味道,是采收后的田地,地上全是枯萎倒伏的残枝,已经褐变软塌得不成样子,只等一把火烧成灰烬。

“这……这是……”走得不能再近的大臣迟疑地发问,他使劲瞪大双眼,又忍不住掏出胸前的方巾,擦了擦鼻梁上厚重的玻璃片。

这是未来的王后陛下吗?他只看到一位美丽柔弱的少女,气息奄奄,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水,以及——

难以忽视的,散发这盈盈光辉的酮体,没有穿任何衣服,就这幺袒露在他的眼前。

“很美吧,这身礼服。”福来姆亲昵地把手搭在辛德的肩膀上,指背虚虚地拂过她的乳房,“摸摸这面料,是用蚕丝做的。”

“我知道蚕丝!那是能让人发财的金蛋啊,我们派人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丝抽出来,你们是怎幺——”

福来姆的八字胡向上弯起,他搭住这位监工的掌心,把那只犹豫的手完全贴住了辛德的乳房。

“感觉到了吗?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摸到这套美丽的礼服。”男人像一条蟠结在辛德脖颈上的毒舌,带着诱惑的语气,朝大臣吐出血红的信子。

“感,感觉到了……好软……像小天使的屁股。”大臣忍不住揉捏起来,那不可思议的娇嫩正任由他的心意变幻起形状。

“噢!您可得当心些,这可是来自神秘东方的丝线,用它织出来的布要用同样大小的黄金才能买到呢。”福里姆从大臣的腋下钻出来,朝他夸张地比了个手势。

“是啊,他们把活茧扔进沸腾的开水里煮,里面的虫子还没来得及苏醒,就变成了黑褐色的尸体。是以死亡为使命的美丽呢。”福来姆拉着大臣的手移动,教他如何温柔地对待这珍贵的宝物。

先小心地抚摸,感受光滑柔软的表面,再轻轻揉捏,让羊脂般的细腻停留在自己的指尖。

“这些丝线太珍贵了,但献给王后陛下的,只是这样还不够,所以我们还织入了红宝石。”

“红宝石?”大臣的眼神已经迷离了,痴痴地重复道。他酥麻得忘记了自己的手,直到摸到了那颗软粒。

“啊,我摸到了,是它吗?”大臣激动地掐住辛德殷红的乳尖,生怕它逃走。

“是啊,就是它。”福里姆憋着笑伸手拎出另一颗宝石,“一共只得了这两颗,我们都小心地缝进去了呢。”

辛德绝望地摇头。

那些手指,松软的皮肉甚至感受不到纹路,她被紧紧困在椅子上,只能被这些胡乱的抚摸淹没,发出几声模糊地哭吟:“呜……救救我……”

“嘘——你现在只是试穿衣服用的人偶,是不能发出声音的。”福来姆轻轻点住她的嘴唇,那里就像被胶住一样,再无法张开一点。

两只不一样的手正残忍地拨弄着自己的乳尖,那里从柔软变成硬实,充血地立着,下一刻会不会被这些人拽下?

辛德害怕地小腹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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