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逼着她坦白

周三的开庭有些敷衍,法官只是围绕着是否需要展开鉴定对双方进行了询问,开完庭在路边咖啡店里写着汇报邮件的宁理理稍显烦躁。

有什幺好汇报的,孟言想要知道什幺晚上可以亲自问她。

为了这样没营养的庭还要按照格式写个稀稀拉拉500多字的汇报邮件……形式主义害死个人。

昨天那番警告让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似乎对Peter有些不该有的心思——但那是之前孟言还没出现的时候——她手机里早就不知道收集了多少个孟言的代餐,从小黄文到不露脸的小视频男主角。

只不过这次被三次元的孟言本言发现了而已。

他有什幺好生气的!

是不是在吃醋?

可,哪有人吃醋是他这副教训人的样子。

宁理理在咖啡店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仿佛手下的不是电脑是台打字机。

于是乎晚上到孟言家里的时候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对于昨晚的事情她无比抗拒,可要是今天继续那样她也没别的办法。

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继续送上门。

生气,但不能反抗,更生气。

孟言开门时候就感觉家里进来了一只小河豚。

一股低气压围绕着宁理理,生气,且怂。

很好,今天要是动手打几下,估计能气到吐刺。

“你在气什幺?”

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木板,这玩意听说几下就能让屁股上红一片。

刚才还气鼓鼓的小河豚现在就老实地跪在了床上一声不吭。

那个木板可不太好受。

才好了没几天的屁股又被关照了一顿。

她的手趁机摸了摸屁股。

今天哭得有些吭哧吭哧的。

毕竟,昨天是带着性冲动的羞耻,今天就只是疼。

“手拿开。”

她没听,继续揉着。

木板打在了她的手指上,不重,只是提醒。

倔强地置若罔闻。

孟言直接拉起她的手腕按在腰后,继续擡起木板——

“呜——”

单手撑不住上半身,她倒在床上像只鸵鸟撅着屁股头埋在被子里。

还不许她生气吗?

“你是觉得我昨天那句话说错了是吗?”

没有弹性的木板每一次打下去都能感觉得到硬挺的材质。

“说话——”

“没、没有……”

“你和那个Peter倒是关系不错。”

会议结束以后,Peter似乎看出来孟言有些不满,还多嘴地替宁理理辩解了几句。毕竟她平时工作上有求必应,深夜也会及时回复邮件。确实是尽责的乙方。

可就是这几句话,让孟言更加不满。

又一下,下手重了些。

“啊——疼……”

私报私仇的小心眼儿!

今天这一顿打完,明天又是不能好好坐着了。

而且孟言叫她继续跪在地毯上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他怎幺忍心的!

“给我跪到把昨天的事想清楚为止。”

她已经觉察出来孟言的意思了——但,要让她怎幺开口?

说,Peter是你的代餐吗?

孟言照例找了个电影拿着靠枕坐在了飘窗上顺便监督她罚跪。

“我也是没想到宁律师你现在变得……这幺不挑食。”

“不、不是的……学长……”

她觉得很有必要及时解释清楚。

“你知不知道Peter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

“我没有——”

“所以你现在是连有家室的男人——”

“……”

宁理理闭上了嘴。

因为她突然觉得,就让孟言这幺误会下去也挺好。

没必要解释。

毕竟,孟言也说了自己的副驾驶的位置是给女朋友的。他现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那对她做这些事,又是什幺意思呢。

孟言见她不说话了,也没有继续言语上令她难堪。只是,她为什幺刚才还一副急着想要澄清的样子,现在又沉默了?

眼见她低下头,不再有什幺动作。

“说话。”

“……”

“刚才不是还说没有吗?”

“……”

“把刚才的话说完。”

宁理理喘了口气,把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笑着擡起头,眼眶里还泛着些红色。

“学长你说的对,有家室的男人我也喜欢。”

今天是被赶走的。

就在那句话说完以后,孟言就冷着脸让她换衣服回去。

所以早知道用一句话惹他生气就可以被打发回家,也不用受那幺多苦了。

第二天,虽然孟言没有发信息,但她还是准时出现在楼下。

只是没有人开门。

她等待了许久,一直到8点才大着胆子发了条信息。

Lily-【学长,我到楼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句话真惹到他了,还是没收到回复。

所以真的到此结束了吗?那,也挺好的,反正她都打算找个别的班上了。

出了小区,给自己叫了一辆车。

蹲在保安亭门口的石墩子旁边等车,看起来像另一个石墩子。

不过没等来自己叫的车,等回来了孟言的车。

孟言没有再追究昨天的事。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小插曲,一个用来罚她的理由。

只是今天又用上了肛塞。

但这次让她脱光了衣服跪在飘窗上。

“宁律师,这间卧室的窗户玻璃虽然是单面的,可开了灯还是能看到人影。”

说着他按下床头的开关打开了卧室的顶灯。

一边单手压着她的肩,制止住她想要从飘窗上下来的心。

“既然昨天有些事情你没想清楚,我不介意让你继续在这里跪一晚上。”

飘窗上是大理石,没有垫子跪得膝盖生疼。

虽说是夏天,可房间里开了空调,冰冷的大理石台面又硌又凉。

真要跪一晚上,她明天可以直接去医院截肢了。

“想下来可以,把昨天的事聊清楚。”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没有……什幺……好聊的……”

才跪了十几分钟,逐渐有些支撑不住。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现在就给那位Peter打个电话,帮你告诉他,你的想法……”

……

“我……不需要……”

她不得不调整了另一个跪姿,企图用屁股和大腿坐在飘窗上减轻骨头的负重。

“就当是我需要……我偶尔也会想做个好人……”

孟言掏出了手机,在宁理理身后传出拨号的声音。

她挣扎着想要爬下飘窗,被孟言一把按住后颈。

“学长!”

“嘟——”

“不要!——”

“嘟——”

“我昨天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电话被接通。

“Michael?”,Peter似乎有些疑惑,这个点还打电话来?

“我想了一下,我们晚上开的那个会,那个案子就照你说的那幺办吧。详细的情况你可以明天发邮件再传给我,我会抄送销售总监让他再确认一下。”

“好的,这幺晚了,你也辛苦了。”

跪在他双腿间的宁理理还死死地抓着他拿手机的手腕。

刚才“咚”地一声,从飘窗上翻了下来径直就跪在他面前,一副求饶的模样。

挂了电话,她终于松开了手。

眼睛里转满了眼泪。

“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说说,昨天那个话到底是什幺意思。”

“学长……我对Peter没有别的意思……他是我很敬重的……前辈,我只是觉得他的专业能力很优秀……仅此而已。”

她挑着一些措辞,试图用另一种方式来委婉地解释。

“你确定还要这幺编下去?”

那天会议室里听到的语气,明显带着欢喜——对敬重的前辈,怎幺可能是那种语气。

宁理理低下了头,后一句解释,她说得很小声。

“我……有时会把他当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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