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仰涅罗的低喃像他抚摸马鬃一样真诚。
颜泽夕没有开口拒绝的机会,一想说什幺他就来封住她的口,而她的手则根本抵不过他的强硬如石板的身子。
她的身子被他摩挲地全是粉红色。
他抚摸她,用粗糙的指腹,下身却强力抽插不断,每次都用胯将她撞进草垛的凹陷里去。
这种身心具施的征服、蹂躏让颜泽夕完全在被施暴和被怜惜的漩涡中拉扯着。
仰涅罗拥紧她,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肉,从她第一次坐在墙上看风景化在阳光中开始……她细白的腿晃在墙头那幺悠闲自在地看书,便晃在他心里。
然后是在他最郁闷的晚上,库尔托暗示委他以重任,她拿着花夜中出现在马厩里,穿着粉色长裙和他的白马站在一起。
她有双很特别的黑眼睛,她的眼中有他想要的光,她和他一样喜欢马,她还喜欢搜集树叶每每放学回家她会花很多时间去捡拾无人理睬的落叶。
她的身上有一种草原青草般的气息,干净、淡然、悠远。而他恰恰就像被囚禁的白马。看她会让他有舒心的感觉,看她蹲在草丛中认真找着,看她擡头看飞过的每一只鸽子,看她偶尔发呆呆到错过停在面前的公交……
身为狼王,他从不主动霸道勉强,虽然有了权力,上位至今,他所有的杀伐事端都是防守反击。
可是他现在无疑在强迫她,只是当他的下身埋进她身体后,他所有的苦涩暂时被抛诸脑后,这段时间他累了,太累了。就让他享用她的甜美吧,纵然是错,就权当是他应得的赏赐,什幺都不用想,不去内疚,只一味深深埋进她的幽径,让她包裹住他,隔绝所有黑暗丑陋,只有她最深处的吸吮,召唤他更近一步。
最后,他发现,饿了一天,又被他彻底地做足运动,而且还不知节制地烫着她最芯子的敏感处,她纵然千般不愿意,却没有哪个女子受得了这幺威猛的男子持续不停地温柔爱抚和热烈深入撞击,他体力和持续力都太可怕……当他终于在她体内爆发,焯烫的热液一波一波送到她的下腹,她的下身也在猛烈收缩颤抖……她也攀上了快感的顶巅……
然后
她昏过去了。
……
波纳若山庄
仰涅罗办完事,站起身,揉揉左臂,她很轻,可是拥了她一晚仍旧让手臂肌肉有些酸。走进自己的房间,桌上早餐依旧,却发现床上空空。
昨夜波纳若山庄许多人目瞪口呆地看到,仰涅罗上衣单薄一身遒健,用外套怀抱着紧裹着一个女孩回来。
她去了哪里?
仰涅罗伫立,环视。
他的大手掀开窗帘,看到颜泽夕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依旧穿着他的外套,小脚赤裸在冰冷的地上。
他看了她一会儿,居高临下,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羊羔。
轻吁口气,蹲下看了她一会儿,他也坐下,他原本就很喜欢席地而坐的感觉,忽然发现正襟危坐已久,竟很久没这幺随意了。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窗帘后有些滑稽。看着她,仰涅罗自然地将她的赤脚搭在他的腿上,微擡她的下巴与她平视,猜她的心情,口中道,“这是鸵鸟的躲避方式吗……颜,昨晚已经发生了。”
看着叠加的双足,就像已经叠加的彼此。
颜泽夕垂下眼睑,下巴有些颤,转脸看窗外,顺便试图避过他的手,她轻轻道,“下雪了……”
仰涅罗一看,确实,落地窗外已是春天,天地间却竟飘着柳絮般的小雪片。
一男一女,静静坐在窗边对着春雪霏霏。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收回脚,他的体温让她冷到麻的足部因为温暖而发酥。
就像他突如其来的情潮。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何要有这般交集。
纵然鲁莽,他待她是温柔的,可是这种情她已欠不起……
他哑声打破沉默:“原谅我从没追过女孩,我想过许多开始的方式……结果用了最直接、粗鲁的一条。”
这番几乎告白的话让颜泽夕从脖子晕染到脸上,始终不敢看他。
许久,仰涅罗听到颜泽夕轻声说:“仰涅罗……我不是好女孩。”
仰涅罗伸手将她前襟拉好,她胸前的肌肤冻得通红,她终于也转头看他,目光闪烁。
“坏女孩幺?……”仰涅罗沉沉道:
“你好坏的标准是什幺呢……可开过枪杀过人?”
颜泽夕摇一摇头。
他说:“你知道,我手上已有多少人命吗?……昨晚,我还犯了强奸罪……”
她从发呆到脸红,下意识抓住前襟。
他继续说,“你知道吗?库尔托死的时候都没有神父愿意为他忏悔,我以后应该也是一样……我是注定下地狱的人……你可比我更坏?”
他说的笃定阴沉,她怔住了。
晨曦中,她眉目分外干净,一双眼就像林里不染尘埃的小动物,她的脖上身上全是他的痕迹,唤起他的记忆,那里的口感有多好。
心里一动,他伸出大手擦过她柔嫩的脸。
仰涅罗抚摸着她脸颊的柔发,她头发特别纤细入手像丝绸,他说:“怕了吗?”
“生活总是有那幺多为难的,”
她低头,“如果做狼王这幺不快乐,你可以放下这一切,回到玫瑰庄园的生活吗?”
仰涅罗抱过她,让她坐在他膝盖上:“回不去了……不过眼前也不全然无奈,你可听过一句话,有种杀戮是为了结束杀戮。”
颜泽夕挣脱不得,只能说:“可是这样的生活你会不开心,就像马匹失去了草原。”
仰涅罗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看他:“是,我已注定失去自由的草原,你可愿意把我寻到的小草坪给我?”
颜泽夕看他,看他一脸肃然。
缓缓,他把大手伸进外套,放她左心口上,触着她左边胸口的圆弧却全无色情:“让我进去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