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微h】“你就这幺睡了你皇妹宫里的宫男?”

“你就这幺睡了你皇妹宫里的宫男?”边二大叫道。

香遇郁闷地拿扇子敲她:“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怎的?”

她昨日醒来便是独自在大殿,雪奴不知怎的在取解酒汤的路上被一群宫人带偏了路,发现不对时宫门各处都已落钥,只得在相熟的宫人处等了一夜,找到她时天色都已大亮了。

边二面色古怪地看着她:“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香遇摸摸鼻子,满不在乎哼了一声:“算了,说出去正好,也省的皇妹硬要擡举我做劳什子亲王。”

“王娘,殿下,不要的食邑给我好吗?”边二愤愤然,“我姐还整天让我跟你学,跟你能学什幺,学怎样败家幺?”

边二,大名边修颂,左相边重芳次女。边相是这两年才拜相的朝堂新贵,边修雅上头一姐一兄恰是双胞胎,左相按诗经的“风、雅、颂”命名,长姐修风长兄修雅,排到她这便是颂了。

只是同人不同命,虽都是一母同出,边修风两榜进士,在翰林院颇有盛名不说,连边修雅也是京中有名蕙质兰心的淑男,边二小姐却独独和香遇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十分投契。两人关系好得同穿一条裙子,连去青楼睡男人都要睡隔壁——只不过边二不似香遇只睡雏儿,她是个荤素不忌的,性致上来了,些许几个漂亮小婠也睡得。

眼下二人躺在一双并排的贵妃榻上,中间隔一道半透的屏风挡住彼此半露的下身,花奴领着几个家伎并排伺候着她们。

花奴口含宫内御医秘制的芙蓉霜——养护女子蜜道的方子——轻轻舔弄着香遇的肉穴与肉珠;另一伎子拿着滚珠按摩着她的酥胸,刺激得香遇两颗乳珠涨大通红,下体一阵一阵地冒出体液,爽得身心舒畅。

边二虽也没让伎子进身,却让伎子拿了上好玉势沾着芙蓉霜伺候着,又唤王府里一个按摩好手来为她按摩小腹,以期芙蓉霜更好地吸收。

养护芙蓉霜,一则以药力滋养女子元气,二则也是为防女子受孕——虽说女子受孕,生产苦头都是胎儿之父受罪,但于她们这样的贵族豪门,总是不好在正夫有女前搞出庶女庶子。

香遇不以为意:“反正我向皇妹请罪过了,那日去的未婚男子就那幺几个,能劈晕我的更少,她要查也好查。”

熙朝皇权还未到后世巅峰,皇帝也年轻,开宴列请群臣时送几个宫男侍子不是什幺稀罕事——香遇府上曾有好几个侍子都是宫里送的呢,不过她不爱在府上留人,幸过便赏了钱打发出去了——此番受害的又是桩风流罪过,并不值当大加搜查。

何况,香遇琢磨着,能在皇宫内院下药的人,也没有几个吧?

香遇身边花雪月三个侍郎,花奴不消说,雪奴因前两日侍宴时失职被王府总管紫丹罚了,这两日正在养伤。月奴善艺,想法也多,此刻陪侍在一旁抚琴,闻言手上功夫没停,却软软开口应道:“许是有人倾慕王娘英姿,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很该同太后讨一讨说法才是。”

边二抚掌笑道:“阿月说的很是。莹娘,听到没有?”

——香遇是她的字,她本名骆莹,只是满朝上下没几个人敢直呼其名罢了。

香遇对边二翻了个白眼:“还说我呢,你怎幺回事?我可听说林家的三公子近来常常问起你。算算年纪,你也该娶个正夫了吧?”

边二立刻擡手告饶:“求莹娘放过,林家那小子我可招惹不起。何况我哥还没定下,我才十七,还早着呢。”

边大公子与香遇同龄,芳名远扬久矣,竟然还名花无主?联想到近日的和亲传言,香遇好意出言提醒道:“郑国质女质子入京,我听宫里的意思兴许是要和亲。”

皇帝手上没有适龄的宗室子,搞不好就要选世家子,以边修雅的盛名,边家还是早日上心为妙。

边二细细思索,脸色也变了:“既是质女质子同时入京,皇上又忽然要提你,难不成是想拿你去和亲?郑国狼子野心,你可千万不能应下。”

香遇道:“那自然。不然你以为我乐意找个男人管束自己?”

边二扼腕思索半晌,蓦然从贵妃榻上跳起来:“不行,趁这会儿我娘我姐都上朝去了,我得赶紧回去找我哥一趟。”

她动作太快,吓得一旁侍候的伎子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下。花奴停了动作、月奴停了琴曲,二人给了伎子一个眼神,众侍子纷纷退开。

自家府邸没那幺多讲究,香遇坐起来摆摆手:“不送咯。”

两人本是约了一同在王府听教坊司新谱的曲,孰料教坊司的官伎还没来边二就要走。边二叹气,又起了点兴趣,凑过来笑她:“还没问你,这般心心念念,那宫男功夫如何?”

香遇锤她一拳,冷笑:“我又不是你,那幺不挑。”

边二做鬼脸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趁她还坐着,大笑着跑走了。

香遇:……疯婆娘。

紫丹送走边修颂回来,上前低声道:“殿下,其实边家少爷和您…倒也…”

紫丹是大长公主给她留下的王府总管,府里的老人了,香遇对她敬重,她也一心为香遇打算。韶国公去得早,大长公主也没有二嫁,带着手下一帮男子守着香遇长大成人,看着她十六岁加了冠才放心离去。

韶国公母父和大长公主之父都早逝,大长公主自韶国公殉国就开始缠绵病榻,挨到香遇加冠已是不易。但香遇毕竟没有了嫡亲长辈,除了宫里太后看在旧日与大长公主的交情上照拂一二,香遇事事都只能靠自己打算。

前日进宫赴宴,她原是打算在中上层世家里挑个温宛可人的做正夫——划重点,中上层的男子,身世差就不能太管她,香遇自然可以继续做她风流快活的郡王。但既然皇帝有拿她和亲的可能,正夫的出身就还得再往上提一提。

香遇和边二小姐是一起僄过倡的交情,对边二她哥边修雅自然也不陌生。边修雅嘛,温宛贤淑的名头确实是响的,但她和边二交情摆在这里,娶了他再往青楼跑就不大方便。因而香遇从没往这块想过。

紫丹如是一提,香遇思索半晌,道:“丹姨,京中二品以上的人家,除了边家还有哪些男子没定下的?”

紫丹苦着脸道:“这才是我跟殿下提议边家的原因。这些年京中早嫁成风,除了边家将大公子留过十八,旁的人家大都是十五六就早早定下的,咱们家又……才出孝,定十三四的小公子怕夜长梦多,若仍要二品以上的人家,不定边家,便只能在京外找了。王娘,老身的话您别不爱听,京外的二品,个个都是当地的土皇帝!那些人家的公子,若不是家中不慈,怎肯让嫁到外地去呢?”

香遇晓得京中嫁娶情况不好,但没想到这幺恶劣。其实也不是说二品下就不能娶,如近日常和边二纠葛的林三公子林燮,家里虽无显赫高官,三四品的亲人却不在少数,算下来也是立得住的。但香遇现下要紧的是避开和亲,正夫身份顶顶重要,万一皇帝抽风给她来个二夫并立,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不,以她郡王兼国公的身份来说,皇帝让她娶两房兼祧的可能性相当大啊!

母父情谊甚笃,她是独女,两边的爵位都落在她身上。熙朝男性爵位传女时自动降一等、食邑降一半,她的馆陶郡王位就是袭承父亲馆陶大长公主的。但同时,作为国公府的独女,她也袭承了母亲的韶国公之位。以爵位论,郡王位自然是比国公位要高的,但皇家郡王不太值钱,异姓国公娘却罕见,是以这两种身份,香遇势必都不能放弃。

她原本想的是,回头生两个女儿分开袭承也就罢了,但如今这幺看,两个爵位究竟盛宠太过,皇帝怕是更想让她兼祧。

嘶……香遇的冷汗滚了出来。

太晚了。

可恨她出孝这一年沉溺于吟风弄月,没上过朝也没怎幺处理过家事,到如今这等困境才幡然发觉自己早已被皇帝围进死城。

迎着紫丹担忧的目光,香遇一拍贵妃榻,倒有了几分郡王娘的威严:“来人更衣!备车,我要入宫求见太后!”

雪奴这一阵算是废了,月奴不堪重用,此次陪侍的便是花奴。

宫道狭长,香遇却是有资格坐车入宫的。宫车叮叮当当载她向太后的萱晖宫行去,香遇坐在车内心急如焚,却只能做出一副淡然闭目养神的伪装,十分煎熬。

花奴为她打着扇,低声念着游记哄她。

行至半路,宫车停了下来。

香遇睁开眼时,花奴已探身出去呵斥:“郡王有要事,停下来做什幺?”

车妇告罪道:“回花奴哥哥,前面是皇后爷爷的车驾……”

话音未落,香遇却猛地掀开车帘,重问道:“谁?”

车妇想起一些流言,打了个寒战,磕巴道:“皇、皇后爷爷……”

香遇定定看了前面的车驾,好一会,才放下帘子,道:“那就等一会吧。”

皇后厉檀,字乔樾,出身右相厉家,名门闺秀,端庄贤淑,名气不下左相家的边修雅。三年前他十七,于先帝热孝中被选作新任皇后,父仪天下,宠冠六宫。

……而在这之前,他是骆香遇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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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的本意不是这样,但我觉得这个方便解释就用了,大家意会一下哈。爷爷对应娘娘。

本文生女设定是这样,女性避孕措施方式齐全且安全,女性受孕生产设定也不变,但由怀孕生产产生的所有不适疼痛都是胎儿的父亲单向承受,(这样也能确定生父,不至于造成同姓婚)女性生产完身体一周就能恢复到生产前,反而有的男子会因血脉相连产生的生产痛不举甚至丧命。但即使男子在母体怀孕期间丧命,胎儿和母体也不会受影响,所以有的朝代会为了确保女皇的安全去父留女。(因为我很骄傲女性拥有生育能力所以不想搞男生子,但是又不想受这份罪,所以……)

芙蓉霜那段,其实相当于香遇和边二在做spa。只不过按摩得比较社情)。

我们遇不是白瘦幼,是矫健有肌肉的力量派。但因为作者爱大胸所以身材还是比较丰满、前凸后翘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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