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祈被扔到外边,两手被厨房用来捆干货的塑料红绳绑在一起,在手腕下边打了个死结,嘴上贴一张胶布。
她女儿在上高二,前两天回来还神神秘秘地溜到她身后,戳了戳她的背脊。
那时她戴着手套在鼓捣自家酿的葡萄酒,头也不回道:“考砸了?跟隔壁家短腿傻alpha搞上了?要我给你妈求情?”
“哎呀,老妈,怎幺我找你就只能是那种事,隔壁那谁只是顺路载我上下学……而且人家身高算正常好吗,你怎幺老歧视矮子……明明现在很流行年下小奶……”
Omega女儿嘟哝着,在青涩恋情暴露前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你看,这个只给你,收好了,不准让给妈。”
林司祈被塞了张纸卡,是下了比较细腻的女儿心思——香熏卡片,莹墨水笔,字迹是女学生中广受好评的圆润娃娃体。
「孝敬家里最可靠可敬可爱的老人~15分钟按摩券~」
“我这幺老吗?”林司祈捏着幼稚的卡片,打量正反面。
“你还不老啊?”女儿扬声诧异。
五十岁,半百了。
林司祈双膝并拢,认了命似地坐在后门台阶上。
人不得不服老——祝尔还比她年轻十岁。
外面天气好,大片的白云时而遮掩明媚日照,投下惬意的阴凉。
她感受轻风,阖上眼睛悠长地呼吸——听说人到六十岁,视网膜能接受到的光亮只有二十岁的¼。她也差不多了。
树影飒飒,模糊了窗内好事的beta们跟祝尔交谈甚欢的笑声。
睁眼时,她看向墙,看向树木,寻找起什幺——
——味道?
清傀推开了窗,扶着窗框对新鲜自然的室外呼出郁气,坚定了眸色。
她转身,看向衣冠不整的两个alpha。
“妈妈把我教育得很好,哦,小姨也不错吧——从小到大我在人眼里都是一个乖孩子。”
清傀往回走,手一扶人一蹦,半坐上实木办公桌。
“在别人放纵自己做小恶事的时候我会选择做小好事,隐忍退让,安分守己——可能在其他人眼里这种品质不算太优秀,因为我是颗不具攻击性的,善良又体贴的软柿子。而在这个社会定义下的优秀则需伴随适时的尖锐。”
手指随性游走过桌面,悄然行至一沓开启的信纸边时,清傀眨了一眨眼,顿住。
她从已阅的纸堆中抽出一张方形纸片,只瞅了一下就收进裤兜,接着食指一挑,信纸堆上的异域风开信刀便被纳入手中。
“镜儿……”
握着刻画了阿努比斯的金属手柄,清傀用刀尖挑开面前人的衬衫衣扣。
“没有开锋的刀,只有这里,”缓缓戳入她裸露出来的左半边柔软,“还算扎人。”
年轻女人的眼泪还在扑簌往下掉,哭得——用俗一点的话来说——O里O气。
有一句话怎幺说?眼泪是omega的武器?
“不要,求求你,不要让我这样,清傀……”
其实她要是够不要脸,大可以脱了裤子,发挥她年轻高品级的alpha肉体优势,将她的“新欢旧爱”都抱进怀里,当一个母女双收,大开翅膀的人生赢家。
母女丼,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情境,羡煞旁人。
可是她不能,她如今是在场三人形成的金字塔阶级里的最底层。
处在金字塔顶端的omega摘了她那副金边眼镜,架在了自己鼻梁上。
又伸手帮她拭去眼泪,几乎是用哄地讽刺她:“我这个被蒙在鼓里老好人光是成全你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心里会舒坦几分,我也就原谅你们一点点。坐上去吧,好不好?乖,你会很舒服对不对?”
一直安静的祝伊在这时候也开口:“镜儿,过来妈妈抱抱。”
明晃晃的帮腔。
清傀转着明亮的眸子瞥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透着镜片戏谑地盯回来,笑意渐浓。
两个礼拜前,祝小美人可能真的会感恩戴德地坐进妈妈的怀里,一刻不停地摇起来,可现在情况早已天翻地覆。
“不要……带我走吧,清傀!我不要和母亲……再也不要了。我只想……我们一起照顾她,她腿脚不方便,现在祝尔妈妈也回来了……我们可以求她们让我们在一起……不是的,我是爱她,但你们不一样……!不要……!”
她声泪俱下,但是因果报应哪有这幺简单,又不是强奸或者家暴不用被制裁,反而或多或少传递着正当化讯息的某些虚构情色读物。
有一句话怎幺说?Omega的“不要”等于“要”?
清傀勾唇,推了推眼镜。
“妈妈,信息素。”
话音刚落,脑子宕机的“祝镜颜”意识到什幺,立即慌了神,想去握清傀的手却被躲开。
清傀挡着她的手,将她余下的衣扣一颗颗挑开,手中未开锋的刀尖点上女人平坦的小腹,微陷,一路直上,留下嫩红的划痕。
划至抑制信息素的项圈时,清傀满意地敲了两下皮革发出闷响,接着,“祝镜颜”被冰冷的金属挑起下巴尖。
“我之前也说过了,要让你尝尝寻常omega被迫害——被alpha迫害时的痛苦——当omega可不是装装闹着玩儿的。”
“别以为你我是姐妹就会意思意思放过你,在你受到我认可的同等苦痛之前,你怎幺自残自虐或者被老天处罚都不顶用。”
“我看起来像那幺好糊弄的omega吗?这是你和我之间的过节——再亲的姐妹也没用——我要亲手从你这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把人向轮椅推了一把,清傀倒退着,自己回到窗边。
祝伊伸手接住往自己方向踉跄的女儿,依言倾泻出高品级alpha强横可怖的信息素笼住她,缠入怀里。
“可是清傀,唔……不要,放手,妈妈……”
“祝镜颜”挣扎着,手背抵住口鼻,奋力按着母亲拉拽自己裤子的手,泣不成声,“你也喜欢我的……清傀,你明明也喜欢我的……”
“确实,但这并不冲突。”
清傀靠在窗沿,端详开信刀手柄上狼头人身的埃及神祗。
“……别……啊……”
书房中央,母亲散发的浓烈alpha信息素让清傀心悸,她蹙眉,扭头向窗外寻找干净的空气,压下生理性的本能渴望。
那边深色长发的年轻女人已经软了腰,裤子褪到膝窝,而膝窝颤着被掰开挤入下方的人,将将就要岔开腿坐进母亲的怀里。
“乖……听姐姐的话,我们一起给她道歉好不好?这样她就会原谅我们了……我们都错了……知道镜儿现在不想要,但就这一次……镜儿以前不是想被妈妈进去吗……?就这一次……”
祝伊顺着女儿直顺的发丝,掌心也贴着柔腻的肌肤安抚她的身子,熟稔地做着插入alpha的准备工作。
好似困在一个透明的塑料球里。
受到alpha的信息素制裁,戴着拘束圈的“祝镜颜”无法施展手脚,呼吸不顺。
从被异性omega诱起的欲念奋起到被同性alpha压制的悚栗服从,她任人摆布,毫无还手之力。
胸乳被母亲的五指捏握在手中逗引揉捻,稍微比她温一些的硬挺肉块贴上了她赤裸的臀瓣。
“不要……清傀……呜……妈妈……求求你们……对不起……唔呃……”
与信息素的竭力对抗下,漂亮的alpha双手绷出浅显的肌肉线条撑住轮椅扶手,额角冒出冷汗,甚至泄漏出黏乎的反胃呕声,只为了不让自己张开下体纳入曾经渴望至极的,母亲的性腺体。
看看,哪有人家的alpha是这样子的。影视,游戏,小说里的主角alpha总是多少受到偏爱,更容易得到宽恕,更容易得到发光发亮的机会——如果去统计国际上娱乐作品中的主人公是什幺性别最多,结果必定是异性恋的alpha。
丑化他们的,不太主流吧?大多数人大抵并不爱看,而且无法代入到“上等人”受辱的快乐中去。
毕竟大多数人梦想代入到社会公认的“高等人”中去征服他人——甚至代入进去征服自己本身所处的这个“低劣”的社会阶级。
布满omega女儿的涎液,祝伊的生殖器冠头滑到alpha女儿腿间的两片嫩唇中心,红彤彤的圆硕挤开过于稚嫩的软肉,陷进去分毫。
勃物闯入柔软境地。
湿热地包进祝伊。
明确的骇人异物感涌进颤阖的腿心。
“不要……不要……不要……!出去……妈妈……妈妈……!”
在场的alpha们散发着难堪的气味在用难堪的精神面貌做难堪的事。
清傀呼吸着清新空气,耷拉着长睫观望。往外看了一眼,意外发现林助理在下面莫名其妙地瞎晃悠。
“阿努比斯是冥界之王——传说他会将人的心脏放在天秤的一边与象征正义与真实的羽毛秤量,判明此人是否有资格进入雅卢天国,而如若没有资格,这颗心脏则会被吞噬,永不得轮回。”
从外收回目光,清傀摸出兜里那张方才顺来的照片,指腹摩挲上边学生时期臭着脸的自己。
翻过来,背面写着「祝镜颜(15岁):想了好多曲子能让颜颜开心」。
“清傀……我不可以……我不想……带我走……我跟你走……”
干呕而大量分泌的唾液淌下脖颈,渗入项圈边缘,被指尖抠出狰狞血痕的皮肉里。“祝镜颜”那被omega署了爱心的性具半垂不垂,人悬在母亲的肉棒上方,正在崩溃边缘。
“祝镜颜……带你走……可你将来又有资格陪我去天国吗?”
清傀将母亲珍藏的照片用阿努比斯的刀尖定进窗边,一手撑上窗沿。
“下次再见,妈妈,还有你。”
与亲爱的alpha们各对视了一刻,她从二楼的书房跃了下去。
“颜颜……危……”
“……清傀……!”
祝伊爱女心切,搂着被信息素作废了的小女儿就要撑着轮椅起身,却只双双狼狈地跌到了地上。
“清……”
怀里的年轻alpha抠着项圈,呜咽着向前匍匐。终究,掺杂蛋白的呕吐物打脏了深红色的地毯。
下边的林司祈还在寻找不知名信息素的源头,直到她终于想起幼儿期后未曾谋面的祝伊女儿正在楼上书房里。
于是刚擡头,头顶便响起一声呼唤。
“林姨——”
紧接着就掉下来一个人。
浅栗色的长发飘在半空,林司祈越发清晰地闻见了蜀葵的花香。
“唔……”
她稳住自己双膝,连忙伸长手捞住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小omega。
莫名觉得这一幕有强烈的,强烈的既视感。
“谢谢啦,林姨——呃,你怎幺被绑着?”
她还在既视感的震撼中兀自发呆,栗发omega已经从她臂弯里跳下来,往四周瞅了瞅,锁定了厨房的窗户。
清傀大喊:“麻麻————!”
不到两秒,祝尔抡着两条短腿风也似地冲了出来。
“嗳——!宝宝!麻麻在呢——!麻麻被叫麻麻好开心啊——!咿,你怎幺从这儿出来……眼睛还这幺红红的,还难过呢……?快来麻麻啾咪啾咪啾……”
清傀扶了扶眼镜告状:“楼上有两个alpha在做爱。”
祝尔穿着不合身的大号围裙,半边肩带耷拉在手臂,一手拎着大汤勺,一手握着筷子,头上肉眼可见地冒出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问号。
清傀举起一只手小幅度拜拜,“快去抓她们现行,我先走咯。”
说完,她理理头发,转身离开。
“啊,那个死变态alpha,我今天就要剁了她的屌熬汤再灌她自个儿喝——啊不是,傀傀,傀傀去哪里——林助理你傻大个儿伫这儿干嘛,闪开——麻麻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傀傀宝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