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明亮的招呼声从传至耳边,店员抱着满怀的夏季花卉出现在繁花的角落,妳点头致意。
“我们店桔梗开得好,您看看怎幺样?好养的,不要放在太阳下曝晒,浇水少量多次就好。”
店员清脆的声音熟练地推销起来,“桔梗蓝紫色放在家里装饰提神又优雅。哎呀,最近没动静的祝镜颜不是有部片刚上映?里边她的角色就是这个花味,您看了嘛?红灯区omega小姐的故事真把我哭惨了,有个高中生在对面街看完电影眼圈红红地来买花,后来迷上了,还带着同学一起来,买了花给原着小说做标本书签,青春可爱。现在天天卖得最多的就是这桔梗花。”
她拿下巴指指妳身边热卖的花柜,妳俯身仔细看了看色泽,清新的幽香迎面。
电影妳倒是有兴趣去看,但是清傀恹恹的不太想去的样子,可能不喜欢这个比较沉重的题材。
“花语啊,永恒的爱~不浪漫吗?小姐有对象吗?考虑一下,没有送朋友长辈也好呀!什幺形式的爱都是最美的!”
妳点点头,它还有绝望的爱的意思,不过卖花人当然不会说。桔梗花的花语真是矛盾,妳也无可奈何。
女友偏好冷色系,挑了一束起身时,身旁保鲜柜的玻璃门映出妳抿开甜腻又腼腆的唇角。
店员在身上围裙擦了擦手,转身开朗地吆喝妳到收银台结帐,在花店工作的人笑靥也跟鲜花似的。她一边给妳找零,一边聊到自己的信息素也是花,还帮她钓到近期刚订婚的女友。
她女朋友追她的契机是春天来花店买花,被某种香气勾了魂,耐何形容水平不高,店里这儿那儿的好像都闻着有点像,总是没法表达心仪的花香是哪种而挑不出来花。恬静害羞的omega不好意思空手而归,就总是被当时下课打工的店员忽悠着买了别的花卉。她隔三岔五就来看看,终于在冬季欣喜无比地邂逅寻寻觅觅的那束花,抹着眼角激动的眼泪,好像人生就圆满了。店员结帐时难得红着脸笑着埋怨了一句:“搞什幺!这不是我的花吗?找了一整年!妳嘴怎幺这幺笨呐,姐姐。”她女友当时抱着怀里的花,把刚接过的零钱就洒了一地。再后来,是那束心尖上的花抱着她。
花店的alpha女孩给妳好几包插花用的营养粉,让妳下次务必再来。妳听了浪漫至极的故事,路上的行人都变得鲜活起来,连差点撞上妳又吐舌头的滑板小孩都是童真的。
到家的时候,妳还在回味着她们巡边四季花束,寻寻觅觅之间翩然绽放的爱恋。
一打开门,清傀以俯卧的姿势倒在客厅地上,身下一片血红。
“清……傀……?”
钥匙从手中滑落,砸出冰凉的金属声,窗外阳光落在她身上却不像有温度。
出门时,她还在客厅用刻刀摆弄猫咪木雕。
现下,刻刀还被她握在手里,尚未干去的红色没过手柄。
怎幺会……?回来的时候门可是反锁的……门口鞋摆得方正,清傀的钥匙就在鞋柜上面。
寒意冻得妳大脑宕机,拖着脚步走过去,妳差点被自己绊倒,踉跄跪在她身旁。
“不要……”
轻而再轻地翻过她的身子,她闭着眼,跟今早妳醒来时凝视熟睡时的她一样,表情安详,碎发贴着面颊,犹如精细雕刻的苍白艺术品,光影明晰。
少了一份生气。
她的妹妹,是她那恶人妹妹?今天不是她被保释出来的日子吗?
掀开浸透暗红的居家裙,妳寻找着伤口,一边手掏着手机,却手指僵硬地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泪珠滚动在眼眶,妳拨开她的背心,掌心覆盖上那处淌血的软肉,湿润掉在她光洁的腹上,碎成水花。
到底对她做了什幺……!
想到她妹妹蹲进牢里的缘由,更渗人的想法席卷妳的心头。
向下看,她的私处覆盖着妳亲手洗过的棉质内裤,软软描出饱嫩的相邻的两团小丘。
哽咽着,妳的手指颤颤悠悠地拨开她覆盖腿心的布料,露出她应该洁净的粉……
“够了没,手都没洗,色鬼。”
Omega抓住妳的手腕,拨着凌乱的发丝撑起身,面露淡粉,眼神嗔怪,而妳的手指就从她内裤里滑出来。
哦。
妳把刚买的花砸在她身上,佯装生气地把她推回番茄汁糊满的地面,对着下工夫化了点伤的胸肉胡乱地吮吸起来。
清傀又在家里可可爱爱地变出花样装死。
“啊,啊,啊,停、嗯……”
她怀里抱着桔梗,在地上被妳用指套办了一次,妳从身后拥着她,浑身燥热被凉爽的地砖吸收,刚去的omega在妳拥抱里舒展了身体,胸衣的肩带滑落到了上臂,削瘦的肩抖着颤栗,喘息着一松一缩咬着含在膣孔里的手指,吐了妳满满四个指缝的花液。
昨晚已经闹到很晚,可妳头昏脑胀,不管不顾把今天爽了一次就软了腿的她半哄半抱进了卧室连花带人扔到床上,在浴室洗了洗脸和手,出来就把刚要起身的她粗乱地按回床上,急冲冲在她散乱了发丝、迷朦的视线里脱了裤子,掰开她的腿就拿身子严丝合缝地束缚住她。
一顿一顿的黏液声沾上她柔软唇间掉落的清甜音节,频繁分离又贴合,撞开弹嫩的丰软,漫出稠腻香甜的蜜液。
她的花香越发让妳无法克制地为之狂乱,信息素融入妳的身体……是和alpha不一样的,违背生理本能的吸引力——是与教科书上所载述的进化论背道而驰的妳的意愿。
“嗯,嗯,清傀……清傀……”
紫蓝色与妳的吻点缀了她,花瓣抹在她身上被妳吃进嘴里嚼碎,从耳根到脚踝,印上绚烂旖旎的花痕。
Omega在身下意乱情迷,半只枕头捂在脸上,潮红的面颊敞在外边,瞳仁湿漉漉的,被橘黄灯光渲染、被妳深入地挖掘她淡漠下的妍丽。
手指鞑伐之处滑软至极,指纹敷了情动的清液,摩擦勾引出她娇软的、嫩美的愉悦。
在她体内,往那掬了桔梗花汁的竖脐位置快速冲顶指尖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撅了一下臀,按住妳在颈边作乱的脑袋,急促地泄了一声喘。
心里起了一股蛮,妳动着乏力的手腕,专注往她腔中窄窄缩动的浪尖推进。
脚掌往后将床单踩出皱痕,妳死死抵着她在枕头上,啄她紧蹙的眉间,艳红眼角的泪意,颤抖的唇,掌心拢了爱液稠湿的潮风拍击上抿出圆硬肉蔻的美丘。
顶上那处爆发点的时候,她拽着妳后脑的发丝让妳退出口舌,为她留点灼热喘息的余地。唾液从分离的舌尖淌落润白的下颌,妳像一只得到好处的小动物,缓缓随着她抽搐的频率抚插甬道深处,讨好地沿着仰起的下颌尖舔舐她。
门铃又响了。
把手从她下面拔出来,妳让她舔去后戏的甜点。
她含着,裹着吮了会儿,舌头抵开一点妳夹在她齿间的手指,含糊道:“泡得发皱了。”
“水太满。”妳用肚皮和乳房挤着她,撒娇地贴蹭。
门铃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妳披了件衣服起身,清傀握着妳臂弯的手滑到手腕虚虚扣住,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张了唇,却是没说什幺。
妳们做爱的时候,天气晴转阴,阵雨说来就来。
或许是快递到了。
妳身体还不情愿离开床上的状态,懒得开灯,甚至懒得洗手,顺手打开去门口路上的立式除湿器,往门镜瞅了眼。
不是快递。
身形单薄的黑衣女人背着光,就在门外。
纹了字母logo的棒球帽檐和苍白尖细的下巴在往下滴水,嘴角破了,泛着淤青。连帽衫中颀长细白的脖子绕着皮制项圈,以及不少暗色红痕。
负了雨水之重的灰中发下边,盖了一层黯淡的蓝。
她侧了耳朵,似乎听到门中的动静,微微擡起头。阴影中,她或许也在看妳。
搭在门把上的手指下意识地缩回。
“又是她在门外吗?”
转身,清傀赤脚跟着妳出来,站在几步外,无声无息。
她沉默了一瞬,遂回答了自己:“又是她吧。”
门外的女人从来没有来过妳家,妳不知道她话里的“又”是什幺意思。垂了眼,妳让开了身子走向她。
“没事。”路过妳身边时她拂了妳的颈子,特色面瘫脸的omega丝毫不吝啬地为妳绽出淡笑。
门缝一开,比室内冷房更低温的湿风涌进来,撩动她的栗发。
“清傀。”
随风而进,是阴湿沙哑的嗓音。
高瘦的alpha访客伸指擡了帽檐,炯炯的狭长凤眸从额发后边凝视清傀,嘴角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扬起,伤迹明显,透出狂热的幅度。
妳第一次见到她口罩下的面孔,唇瓣失了健康的色泽,些微地干裂。
妳睁大了眼,认出了她是谁。
“祝镜儿。”
清傀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