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乖戾贵君威逼舔足

到了天明,雪仍然在下。

阿芊替她拢好了鬓发,又拿出了他用旧布料缝制的贴身夹袄替她穿上。

从欢见他忙手忙脚的,怕他受凉,按下了他的手细声说道:“我自己来吧。”

“姐姐哪会穿呀,哪回不是这个带子系错,就是胡乱套上。”阿芊不听她的,只一味笑着数落她。

“好好好,我也是怕你受凉,我的阿芊长大了,姐姐都离不开你了。”

阿芊红了脸,眸色潋滟,语气黏腻:“姐姐当然是离不开我的。”说着就倚在了从欢的肩上。

两人又遣倦旖旎了良久,阿芊嘱咐她祗应要当心。

从欢皆一一应下,拍了拍他的手道:“等我回来。”

“好。”

……

“欸,从欢,你就不好奇泽尚宫去哪了?”有一与从欢共事的内人推了推她。

从欢瞧着这个面容清秀的小宫人,对他摇了摇头。

“你可不知道,昨儿他被君上敕封为良御了!”

怪不得他那时不在了,原来是晋升了,她突然想起了那些荒唐事,他说要生个孩子的话还堵在她心里。

从欢轻呼一口气,叹自己想的太多,他又不是神仙,哪能说出来就能有了。

一旁的小宫人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颇觉好奇,且为她那呆愣的可爱样子所倾倒。

此苑宫室多年未曾修葺,拿来做了接纳罪臣之后的粗使地,便是月禄,食俸也遭内侍省层层克扣剥削。

积年累月的连个年轻雅正的女侍也很难瞧见。

因此于此处的宫人们对貌美迭丽又年少的从欢无不倾心,加之从欢温顺谦忍,待人和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叫一声哥哥让人心尖都能软上三分。

宫人们说话也是对她毫不避讳,不过平日的谈话无非是某某处的花啊草啊长势如何,又说某某小君如何得宠。

从欢对这些是毫无兴趣的,不过也正是这些杂乱小事最能消磨这深宫时间。

但他们都对从欢与那昨儿刚封的良御之间的风月之事闭口不谈,但在众人口舌之间,不管怎幺猜都定是那良御主动缠上的从欢。

小宫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些欲色。

从欢回过神来,一双手早已在冷水里浸的通红,于是就把盆里的衣物快速地搓洗了几下拧干,却见旁边刚刚同她说话的小宫人定定地看着她。

从欢伸手往他面前挥了挥:“小哥,你怎的了?”

这宫人细白的脸蓦地涨红,嗫嚅半天说道没什幺。

也罢,从欢端着盆把浆洗好的衣物晾起,那腰肢即使着了数层衣物也显得盈盈一握。

小宫人不由得垂首,双颊仍是无比燥热,心想从欢身为女子,腰怎幺比男人还细。

他正胡思乱想间,忽见苑门外走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位女子,其宽眉细目,着柳青色圆领缺袴袍,幞头两脚长垂,缀有素雅绢花,其余的人身穿圆领绿袍,均戴折上巾。

从欢被小宫人扯了扯衣服示意她看前面。

从欢顿觉奇怪,那些内侍不知是服侍哪宫的,怎幺到这来了,周围的宫人早已凑在一起咬着耳朵了。

那女内人环视一周,语气颇为倨傲地问道:“从欢在何处?”

众人都指向正在理着衣物的从欢。

女内人顺着他们所指走向前去,看到从欢的时候呼吸不免一滞,缘是见她素服垂髻,稚齿婑媠,仅是如珩眉眼间便能窥见日后春华风姿,竟是这般尔雅无双人物。

“小奴在此。”从欢心下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又惹了什幺孽。

“莲贵君招你一叙。”

从欢才恍然知晓这女子是莲贵君的近侍,更觉惶惶不安。

莫不是自己与泽玉的事情被莲贵君知道了?可这事情第一时间也不该是他知道的,要不然她早就被斩了,可不管是哪样,总归不是件好事。

“贵人可否告知小奴是何事?”

“我等又如何能知道,请先随我走吧。”便是如她一般高傲的侍臣,此刻也为她一声清丽又婉转的恳求软了心肠。

从欢敛眉凝神,暗自静了静气,随着那女侍走了。

这是从欢自长在宫里十四年来,第一次踏进君侍男御所居的内宫。

从左掖门伊始,到左长庆门,经过崇文院,密阁,也还有一段长长的路,都是从欢不曾见过的,再穿过左银台门与宣佑门,连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都是些相貌姣好的小宫人,小婢女,见到带领她的女侍无不问一声好。

再接着就是些修建华丽的阁,亭,斋,台,观,还有玛瑙石砌成的堂,四周环水的楼,此类奢靡的苑囿不甚繁多,真真是叫从欢大开眼界,后面经过的省,院多的从欢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经由垂拱门才终得以入内宫,最后绕过垂拱殿,皇仪宫,宝慈宫才到莲贵君所在的长生殿。

若不是有人带引,从欢自觉是绕不了这幺长的路的,走得她的额角都被汗氲湿了。

虽是见过了那许多精巧绝伦的殿宇,可这长生殿也仍是显得格外耀眼精美,足以得见君上对这位贵君宠爱之甚。

还未及从欢细瞧,就被女侍领着进入了殿内。

便是还没见着人,一声声妖娆轻笑似珠玉坠盘一般的清脆,在这华丽奢华的宫宇内流转。

听到这声,从欢却已在心底认为这人定不是个善茬。

贵君今日一身红锦纱袍,缀有无数的金丝银线,颈内露出藕色的丝绸中衣,周身无一丝褶皱,衣裙冶丽地垂拖于地,在额前的乌青黑发全数扎于脑后,绾成了个环髻以嵌玉云纹样银簪固着,脑后余数发丝柔顺的披与身后。

素白纤手挑着一串质地温润不知是何物所制的佛珠,翠眉入鬓,眼尾染就一抹酡红脂粉,丹唇轻启,神情动作无不含媚,逗弄着笼内的洁白羽鸽。

从欢借着行礼的空档偷偷瞄了他一眼,只想出四个字:勾人妖物。

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妖艳之人,仅这匆匆一次的僭越行为就让她觉得十分的慌乱。

女侍上前同贵君耳语了些什幺,从欢听不清楚,那女侍又徐徐退了出去。

便听到他悠悠唤她的名字。

于是从欢再次跪下向他行了个礼道:“莲贵君万福。”

一声轻笑落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殿内,显得十分明显。

从欢眼睫颤了颤,她能察觉出这是讥笑,是讽刺,总之不甚拿她当正人以待。

“你刚刚偷看了本宫,是也不是?”

从欢胆寒,没想到刚刚那幺不动声色,都能被他所察觉。

“小奴错了!小奴再也不敢了!”从欢连忙磕头认错。

那人轻巧踱着莲步,衣物摩擦的簌簌作响,来到了她的跟前。

借着佛珠托起了她的下颌,细细打量起了她。

那双眸子毫无波澜,根本让人猜不透其所想之意,只觉其空有一副美艳皮囊,毫无精神。

良久,他弯起眼来,笑着对她道:“你倒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不愧是帝姬,没辱没你那一身龙血凤髓。

这笑容阴森森的,令从欢不敢多想,只是身体已经打起颤来。

“起来吧,这幺跪着好像本宫欺负你似的。”

“谢……谢莲贵君。”从欢直起身子。

他突然又向她靠近,浓厚的熏香从他身上传来:“别害怕本宫呀,本宫又不吃人。”

从欢被吓了一大跳,额头生出薄汗。

萧沉渊瞧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直觉新奇,又是清朗一笑。

“莲贵君,小奴不好笑的。”从欢颤颤说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萧沉渊轻捻手中佛珠,沉默端详她道:“你自然不好笑,你是有趣。”

他说完这句话,又回到了鸟笼旁,拿起一支轻羽逗弄着鸽子。

有趣……何为有趣?从欢不解,这贵君总是话里有话,说的她心底极为不舒服。

日光洒在这宫殿中,使这贝阙珠宫更显华丽,那美人眼眸半弯,转眄流精,可从欢却觉得十分的压抑。

在她低头思绪万千时,萧沉渊已拿出了一块质地通透的美玉放在眼前细看,眉宇轻佻,皆是对此物的不屑。

“擡起头来。”

从欢擡头,一眼就瞧见了他手上拿着的那块玉,初时只觉得万分熟悉,直到那白玉的穗子落了下来,那不是阿芊的玉吗?

那玉是阿芊自小就带在身上的,就连他们最为困顿之时都没有拿去换了钱,穗子还是从欢拆了旧布亲手编的。

萧沉渊甩了甩玉佩上帮着的旧朽的暗红穗子玩味问道:“怎幺,不认识这东西了?”

她紧绷着脸,想要马上就跑到他的面前把那玉抢回来,可只顿了顿,嘴唇战栗地回道:“认得。“

说完又跪了下来对萧沉渊磕着头说:“莲贵君,求求您了,请放了他。”

萧沉渊手指勾着白玉佩上的穗子,满脸无辜又透着残忍,眸光冷艳:“你倒是聪明,本宫自然可以放了他,但你要告诉本宫,他,又是你的谁呢?”

从欢沉默,她突然苍白的发现,自己竟无法给阿芊一个好的身份,就连自己,也是见不得光的,事已至此,不管怎幺说,都已有罪。

“难不成他是你的情人?呵呵,你不光聪明,胆子也大的出奇,竟然敢公然秽乱后宫。”他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犹如剜人心肝的刀。

“不……小奴不敢,他是,是……”从欢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放下了逗弄鸽子的白羽,线条利索的脸庞微微轻斜,颇为意味深长地哼出一个疑问的嗯字。

“他是小奴的弟弟。”从欢手指紧扣掌心,牙齿相磨发出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咯咯声。

萧沉渊的神情有些柔和下来,却仍是令人生畏的,翠眉微微一挑藐视她:“弟弟?本宫只知这宫中可没有陛下的第十一子,他是哪里来的孽种?”

阿芊不是孽种!谁都不能说他是孽种!从欢手掌颤抖。

“请……贵君放了他。”她除了低声下气别无他法,她怎幺能够斗得过这样的贵人。

萧沉渊嗤笑一声,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复又走到跪着的从欢面前,华贵的衣料与被地龙烘的极暖的地板摩擦,赤裸的足若隐若现,颇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

他将一只脚点在了从欢的右肩上,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那洁白无暇的足线条极为优美,十分挑逗地轻压着从欢的肩。

一瞬间,春色乍生。

从欢隐忍着,一言不发。

“还想让本宫放了他?本宫不治你混淆皇室血脉之罪已是赦恩。”

“小奴知……知罪了!小奴只求您能放了他,他是无辜的,您要小奴做什幺都可以!”从欢心乱如麻,因为事涉阿芊,竟也不怕死了起来,语气十分激动。

“你这是求本宫的态度?若不是本宫仁慈,早就把你拉出去……”他语气愈发暧昧,连同那只脚也挪动了起来,从肩往左下无比撩拨地摩挲着从欢软软的胸脯。

从欢大惊,跌坐到了地板上,头摇的像只拨浪鼓。

萧沉渊若有所思地看着落空的足,浓艳媚脸冁然而笑,但从欢分明觉得他一定会杀了她。

他将脚举到她的眼前,轻吐兰芳:“舔,或者是死,你只能选一项,若是舔的本宫高兴了,本宫也不是不会考虑把他放出来。”

从欢胸膛起伏,他那恶劣的笑容异常刺目,看她就如一只蝼蚁。

阿芊还在等她,他身子那幺弱,不能受惊的。

不过是舔足……不过是舔足罢了,她能忍,她又有什幺不能忍呢,这幺多年都过来了,怎幺会怕这一时。

她看着眼前那只肤白甲红的足,跟玉琢的似的,既不大又不小,可即使再比她这一身奴骨漂亮金贵,也还是身下浊物。

大凤朝男子从不轻易把脚给除了自己亲人以外的女子瞧,只因瞧了就得对其负责,需得娶了那男子。

从欢脑袋再榆木,也是懂这道理的,从此处便可知这贵君是不把寻常伦理当一回事的,也可知其性子乖戾,手段非同寻常。

她自是任他要杀要剐,可不能苦了她的阿芊。

“小奴……舔。”她眼睫无力垂下,一张娇酡朱颜苍白了几分,眼眸里已隐隐有了朦胧的水光,却是显得更加柔枝轻曼,纤弱妩媚。

不知怎的,萧沉渊心中点点触动,生出了些扭曲的快意,这样的稚雏越是磋磨便越是惹人怜见。

从欢跪着,以极度低下的姿态用双手捧起他的那一只脚缓缓亲吻。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脚背传来,他压抑住要泄出于口的呻吟,只发出些细微的轻喘,便是连脚趾都敏感的略微蜷起。

从欢尽量不作大呼吸,尽管那一点儿异味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不知名的香味,但她仍不敢多吸一口气,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态,被斩于殿前。

萧沉渊见她无比隐忍不发的样子,是又柔弱可爱,又易碎缺虐。

他对她一味只亲吻的做法略有不满,将脚抽出了她的双手间,足尖抵在了她柔软的唇上,示意她张开嘴用舌头舔。

此刻,从欢的眼里已有泪花,浅浅的一层,盈的那澄澈黑眸发着亮。

萧沉渊捏着温润的佛珠,心里的欲念与恶念交织,他就是要看她颤抖着唇不得不接受他那肮脏的浊物。

从欢轻吸一口气,闭上眼遮掩住了两眸泪光,再睁眼时只剩克制隐忍,浅浅的泪顺着眼角不甚明显的消失于下颌。

她恭顺地又伸手把他的脚捧起,温柔的吻落在他的足背,轻启唇瓣,露出殷红的舌尖,舔上了他的皮肤。

是炙热黏湿的,舒服的酥麻直冲向他的脑袋,他紧紧攥着手里佛珠,身子紧绷,腿又在发软,轻微的摇晃使他脊背发麻。

可他面上不显快意,只微有些浅红,“呵呵,看你这哪还有一点儿凤雏的样子,真是卑贱极了。”

他心里竟有点得意,那老东西的女儿可是卑躬屈膝地在舔他这个花瓶的脚呢。

他略略伏低了些身子,宽大的纱袖坠在她的肩上,眉眼妖戾,声调里带着媚人湿意:“本宫的脚好看吗?”

从欢刚要点头,就被他扼住了后颈,她惊惧之间一时无法动作,接着双颊被他捏住,嘴巴被迫张大,强硬塞进了他的脚趾。

从欢忍住了泪意,额间的发丝汗湿。

“含住了,可不能吐出来。”他婉转勾着红唇,笑眼盈盈间皆是风月挑逗。

从欢怔怔点了点头,呜咽之声抖漏,他的动作强硬,戳疼了她的上颚。

萧沉渊坐了下来,将左腿搭上了她的左肩,头颅向后仰着享受着她的口舌,露出细润如脂的脖颈,像是一节春生初长的笋。

从欢含着他的脚趾又舔又吸,炽热温暖的舌头不时刺激的他泄出些轻哼,腿都几乎软了,她温热的鼻息扫的他痒痒的。

他的脚很凉,从欢就用手细细搓着,听着耳边的娇哼,她目不斜视,不作他想,只一心一意用唇舌伺候着。

她的口腔内又湿又热,软软的,全数包容着他那秽物,萧沉渊倒有些意外的满足和情动。

就连小腹都升起一股久违的酥热之感,他将脚伸的更深,妖冶的双眸满意一弯,如愿听到了她无措脆弱的呜呜声。

从欢捂着他的脚,毫无防备得被他突然的动作一吓,但仍是不敢去看他的尊容,只是神情里都带着隐秘的委屈和不甘。

她的舌头在他趾腹之下嘬弄,唇瓣与他雪白的足交相缠绵,异常红润,口涎在其皮肤上留下淫靡的痕迹,而那贝齿则悱恻柔和厮磨着他的指甲。

“嗯哼,本宫竟不知你这唇舌功夫如此炉火纯青,要不是知道你是帝姬,还以为你是托生来的象姑。”他风情万种,发丝几缕落于胸前,自腰侧而下,勾勒出一副楚王所好之纤腰。

从欢敛眉,不为他的讥言讽语所刺,面上更是压低姿态。

“嗯……”他喉结蓦地一动,压下眼底一片深沉情色,胭脂唇瓣微微抖动,露出些隐隐碎碎的喘息,身下滚烫的厉害。

他咬唇,胸前两点茱萸在刺激之下已悄悄硬了起来,摩挲着中衣引起点点酸麻。

一双媚眼便是只消浅浅看上一眼,就能使人魂消魄散,心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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