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培训结束后的个人岗位动向并未安排好，唯一解决的只有吃饭问题，石一怕高峰塞车，七点四十分自家里出发，不到八点已经到了银行楼下。
食材运送货车停在里面车位，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搬运，石一绕过他们进去。
门口保安拦住她，说未到上班时间。
“我就是来上班的。”石一想着这保安眼力不够，虽然她还没有行服，但哪会有客户一大早穿衬衫西裤来办业务？
饭堂里穿白色工作服的人员忙碌，新闻广播中掺杂着锅碗瓢盆拖拉声响。
石一拿了餐具，装一碗南瓜小米粥，拿一个水煮蛋和小碟花生、腌黄瓜与菜心粒，银鱼仔美味，她贪吃放了两份在自己的餐盘上。
碳水蛋白质脂肪纤维，一餐摄入量齐全，饮食足够均衡。
时间充裕，石一找边缘座位坐下慢慢吃。
“早。”冯闻拉开旁边的椅子。
她擡头，手却忙着盖住手机屏幕，“你居然也来得这幺早？”
“你说得我好像很懒一样，”他坐下来，问，“怎幺只喝粥？”
石一糊弄一句：“我挑食。”
还好莎莎紧随其后，石一立即热情招呼对方过来，等冯闻再回来，他只能靠边坐。
“你吃煎饺吗？”莎莎才放下餐盘，见石一吃得清淡，马上关心她。
“我刚才问那个阿姨说只有韭菜馅的。”
“不是，这是刚包好的玉米胡萝卜馅。”
石一尝了一个，再起身去拿了一碟饺子，捎带一碗豆浆，下足五颗方糖。
直至八点半，新员工还不急着走，冯闻最夸张，说吃饱只想睡觉，不想上班。
九点，会议室终于集齐各路人员，石一以为岗位分配会有讲究，结果只是部门领导直接挑人而已，甚至连先后顺序都是看谁上楼上得早。
“杨舒，石一，”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五岁的男人对着打印表格点名，“你们跟我去信贷。”
电梯繁忙，三人转而走消防通道楼梯，恰逢另一男人上来，对方主动问候。
“陈总这是带新员工？“
“对，就她们两个。”
“净挑漂亮的，也不留两个给我们部门。”
此话听得好不舒服，石一盯着面前的男人看，杨舒喊她才回过神来。
办公室的空位很多，前排座位的女同事最先看到两个新人，嘴里客气地说着欢迎。
“那位是佳姐，”陈总向她们介绍，“我们部门最得力的员工，你们不懂的多问她。”
佳姐的眼睛只顾看着电脑屏幕，“你们多向陈总、陆总这些领导学习才对。”
石一听出几分阴阳怪气，果然对方下一句立即说：“像我就糟了，累死累活。”
声音不大，加之陈总已经进去里面的独立办公室，只有旁边几个同事听见笑话。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出来喊：“你们进来跟陆总打声招呼。”
石一和杨舒各自并排坐到领导对面，先后做自我介绍，再记录联系方式。
陆总问另一个：“你给她们安排什幺工作？”
“我这边现在没什幺让她们做的。”
“那就先收拾一下我们部门的档案吧。”
刚入行不外乎先从此类工作着手熟悉，但石一内心还是想笑，一年前她在异国他乡做新手，一年后依然如此。
不过真正干活没一会儿，转眼又到午饭时间，杨舒与她等着电梯，问：“你饿吗？”
石一摇头，答：“随便吃点算了。”
两个人止不住笑，可见光吃饭不做事的日子多美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