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云殿虽然地处皇宫偏僻,但终究还是在皇宫之内,皇城守卫森严,月纭又没有半点武力,想要离开,还真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月纭以野菜充饥,辗转反侧了几天,最终还是没有想出半点能够离开的方法。
而天公似乎也并不作美,夜凉如水,月纭仅凭着一身单薄衣裳本就有些勉强,不曾想今夜竟还下了一场大雨。
凄云殿的屋顶尽是残破,屋内四处漏着水,月纭连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都没有,硬生生是淋了半宿,直至雨停。
月纭从小便是养尊处优,哪里经受得住这般艰苦,只是一场大雨,便将她折磨得不轻,一病不起。
她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意识模糊,高烧不退,细语喃喃,好似在说着梦话,又好似弥留,苍白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教人看了不由得怜惜,心都快要揪成一团。
“你这女人,我还道你在宫里过得是哪般惬意,没想到你竟落了这般狼狈,早知这般,当日我又何必送羊入虎口。”
月纭病得迷迷糊糊,却隐约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睛,虽然模糊,却隐约看到了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了自己的眼眸。
萧焯,她这是在做梦吗?
月纭下意识朝着萧焯伸出了手,只是她实在力气高举,用尽了力气,也只能抓住了他的衣袂。
“萧……将军……”萧焯此时应当在遥远的边关,月纭怎幺也不敢相信,这出现在眼前的人会是真实。
月纭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萧焯人影,不由得在心中苦笑,她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在艰难之时,却是出现了萧焯的幻象,那幺在她心中,他又算作是什幺。
萧焯垂眸看着小手死死抓住自己衣袂,却已经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的月纭,不住摇头苦笑。
这女人,还是这般麻烦!
只既然当初是他将她送进宫里,那他便得对她负责任,萧聃不要她,他要!
或许早在他对月纭动心的那一刻,便已宣判了他对皇上不忠的罪名,萧焯也不知道自己这番冲动将月纭带走,等待他的将会是什幺,他只知道,他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女人再受半点的苦。
一意孤行,萧焯也并未打算询问月纭要不要跟他走,他将昏迷的月纭抱起,趁着无人月色,将她带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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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纭虽然是被打入了冷宫,但始终是萧聃的嫔妃,私离皇宫,是重罪。
而他,作为镇守边境的将军,没有皇命便擅离职守,更是死罪。
萧焯这番不仅是一意孤行,更是孤注一掷,他要跟老天爷赌一把,赌它与他同一阵线。
月纭这会儿还病着,若是连夜赶路,怕她吃不消,萧焯只得先寻了处偏僻的酒店住下。
两人佯装是夫妻,萧焯给了丰厚的赏钱,让店小二帮忙打点一切。
大夫很快便被请来了,给月纭把了脉,好在是病虽然来得急,但诊治及时,更何况,他对于治这种风寒发热,有独门秘方,只要萧焯给得起诊金,他担保不出一夜,便可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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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剧情好像一不小心就写多了,求珠咯求珠咯,求大大的珠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