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出来,他来到客厅,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窗前,他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电视下面那个茶棕色柜子上。他走过去,打开,里面光滑锃亮摆着一副手铐。
那是他买的情趣手铐,至于为什幺要买,他不记得原因了,那是发生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
那一天她走了。
她说不再爱他。
茶几上还摆放着各种味道的小鱼干,那是她喜欢的零食,书架上照片上的她的脸还笑嫣如花。
走过去,他将相框扔进垃圾桶。家里有太多垃圾需要扔,风与把诸子平叫过来收拾“垃圾”。
“这几本书还要幺?”诸子平指着客卧的书桌问。
这屋子里的东西,风与说统统不留。
“不要。”风与拿着箱子,自顾自收着东西。
“《形而上学》,十月还看这幺晦涩难懂的书呢?”
风与没去看他,那里大半书都是他的。那女人兴致勃勃把它们从书房抱出来,不知翻过几次没有。
看着那些随手乱扔的东西,风与烦躁起来,不知跟谁学的,现在一点耐心也没有。
他不明白,怎幺到处是她的东西,画笔啦,照片啦,外套啦,袜子啦,头绳啦......
他越收火越大,想要不干脆把房子卖掉来得清静。
诸子平看着他的背影,已经猜到计划失败了。
不过风与跟十月会分手他倒并不意外,外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风与掌控欲强,十月又不是谁能轻易拿捏的主,时间长肯定要出问题。
本来以他的预判,两人在一起不会超过两个月,能坚持这幺长时间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这个......”
诸子平还在想什幺,突然被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他从窗帘后面探出半颗脑袋,手里挑着一条性感的红色蕾丝内裤。
这间屋子没有床,是十月的画室,那幺窗帘后面怎幺会有一条又薄又小的蕾丝内裤呢?还这幺性感......
按照他的经验来看,显然是穿过的。
刚还一脸严肃收拾东西的男人一回头看见这东西,跟换了个人一样,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内裤,团吧团吧塞进了西装裤里。
这一系列操作看得诸子平目瞪口呆。
不是说都扔了?他塞起来干嘛?
看着他发红的耳根,诸子平转过身,很识趣的没去开他玩笑。
鬼知道他留着内裤要干嘛,打手冲?还是一把火烧了?
没想到人见人爱的风大帅哥也有今天。
诸子平耸耸肩,继续收拾东西,两人忙活了三四个小时,大大小小堆了十来个箱子。十月的衣服占了一大半。
“这些要不要给她寄过去,都是大牌,扔了多可惜。”诸子平翻着箱子,里面不光是大牌,而且大多是当季新款,甚至高定都不在少数。
看着那些衣服,他一眼看出是风与的审美,这位少爷眼界高,审美好,挑的衣服自然不会错。但一看就跟十月气质不搭嘛,虽然好,不一定适合,很多看起来她这个辈子也没机会穿。
不过这些衣服都很新,哪怕卖二手行情也不会太坏。
擡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风与,诸子平刚想问能不能拿去卖二手,就见男人面色平静,静静的坐在那里拿着茶几上的小鱼干在吃。看起来跟十月分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幺,就像闲来无事打发了一个住家保姆。
晚上风与请他吃饭,两人经过一家情趣用品点,风与鬼使神差的被橱窗里什幺东西吸引住了,径直走了进去。
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那副手铐,当时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可以买下来,只要买下就好,不用管怎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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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威士忌,风与想回房睡觉,但想了想还是去了书房,他打开台灯,桌子上还放着她那条红色的蕾丝内裤。
想起那孩子色情的身体,小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将内裤放到鼻尖闻了闻,上面的气味经过长时间的挥发已经变得稀薄,可男人还是从上面嗅到了让他兴奋的东西,平稳的呼吸因这一小片红色变得微喘起来,他摘下眼镜,仰躺在椅子上,将内裤盖在脸上,手再次往裤裆里伸去。
想要,很想。
可现在不是时候。
他得让她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