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局】苦橙(abo)

【卓局】苦橙

文/帕蒂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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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   chaconnegminor

*ABO,卓   A   局   O

*NSFW

MBCC   的新任局长是个   Omega。尽管处于末世中的人类已经没资格对性别挑三拣四,为了急着把体质特殊的   Omega   菜鸟推上局长的位子,同时保证她的工作效率和质量,FAC   在她从培养仓苏醒前就对她进行了腺体切除手术。

分明是那群蠢货干的好事,自己还得继续做这个恶人。兰利头疼地捏着局长的体检报告,她并不忍心忽悠自己中意的新下属亲自解决狂厄级   Alpha   禁闭者的易感期,却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怎幺说?“新人,这是   1L   的润滑剂,内含微量催情成分,这是饮水机,届时会搬到为你和卓娅准备的五星级酒店水准大床房里,为避免脱水带来生命危险,请按时补充水分……”

这种叮嘱对那个可怜的小局长来说,无异于下达死亡宣判后再为她假惺惺地端上断头饭。失去腺体的   Omega   毕竟罕见,难说她的身体能否真正敞开去适应一个易感期的   Alpha。但可以明确的是,哪怕做好万全准备,也免不了少半条命。

——能留下半条命是因为局长有枷锁。换了其他的Omega,哪怕未切除腺体,对上卓娅发情期控制不住的超限暴力,也直接丧命了。

从卓娅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能要了人的命开始,她就在拒绝发情了。抑制剂换了一波又一波,渡过一次又一次的加量再失效的循环,能对她起效的种类越来越少。而这个年轻的   Alpha   还有至少二十年的发情期要渡过。

身板纤弱的   Omega   站在兰利的办公桌前,俯身去看那并排摆放的三份文件:她和卓娅的体检报告、还有卓娅分化以来的...性经历,第九机关还真是神通广大。上面的重点早已被罕见地认真对待文件工作的上司勾画出来。她像是浏览一份高危手术的术前协议书一样,不得不面对一切概率可算出的风险。

“迄今为止和卓娅发生过性关系的   Omega,全部没能从她的发情期活下来。和他们比,我多了枷锁就是一层保障。”   苍白的手指翻过最后一页,局长擡起头和自己的上司交换眼神,慢慢地得出结论。

兰利颔首。“我不强迫你,新人。这甚至不能被称作为实验项目,因为你一定会受伤。一年里有三四次,你的事业会因此受到影响。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会损失一个强大的禁闭者战力,但我会留住一个健康的下属,”她擡头直视局长的眼睛,“我很看重你,新人。”

“感谢您对我的高评价,兰利小姐,”女人的指尖在桌面轻轻一敲,“但我想,我放不下这份责任。”

“我意外地给了卓娅枷锁,就得帮她解决这份麻烦。”

兰利看着女人懊恼地抿起唇,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乌龙,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她好心提醒这个一苏醒就发现自己和性爱无缘、自然也就不曾储备性知识的   Omega   局长,在卓娅下一次发情期前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千叮万嘱过后,她目送着那一抹单薄的背影抱着那叠资料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长叹一口气,起身为自己接了一杯咖啡。

现在是月初。新任局长刚接下的工作任务,又得准备转交给旁人了。毕竟,卓娅的易感期就在这周了。

卓娅闭着眼躺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椅内。她敏锐的五感碰上失去了腺体的   Omega   难免被大幅削弱,直到那个女人走到门外才感知到她的存在。实际上她敲了门,然而却没等到准许就自顾自踏进了这片领地。卓娅瞅见她的身影逆着光,并不到自己面前来,只是远远地打了一声招呼:“下午好,卓娅。”

紧绷的声线落在   Alpha   鼓膜上,让她在心里发笑。怕成这样做什幺呢?猛兽的直觉向来是精准的,有些情绪年轻的   Omega   藏不住,比如落在她耳膜上的,努力压抑然而过快的呼吸频率,和握在门把上忘了拿下来的,看起来绵软无力的一只手。

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开门后停顿的这几秒足以被以放松姿态躺在沙发椅内的卓娅看穿,她自认为极快地平复了紧张的情绪,开口时声音毫不露怯:“我来是为了告知您,您这一次的发情期,不再由   MBCC   发放抑制剂,而是交给我来解决。

大概是看到了卓娅皱眉头,她紧接着补充道:“这是我个人的提议,不会被强制执行。”

加快的语速听得卓娅嗤笑一声:”怎幺,这算是你的补偿吗?很可惜,我不需要。“

她重新合眼,长腿交叠,一副没得谈的架势:”辛迪加的监狱年年爆满,军团想贿赂当局给我要过来几个   Omega   死囚轻而易举。还轮不到你献身。“

女人顿在原地。在一小段时间里,空气恢复了寂静。卓娅以为她要作罢离开,就像她处理自己被迫在   MBCC   陌生的环境下渡过的第一个发情期那样。在自己因抑制剂量不足而近乎暴走时,局长就该识时务地跑去找自己的长官索要权限搬来救兵和整箱的抑制剂,而不是提出现在这样对一名政府公职人员来说近乎荒唐的要求。

局长踟蹰了一会儿,仍旧小心翼翼地发问:\"那您对现状满意吗?\"

卓娅神色冰冷地和她对视。她们之间从来没有无意义的对话,既然问出口了,大概是局长有了一些猜测。MBCC   一定已经尽可能详实地查过她的背景了,在易感期的卓娅床上真正闹出过人命的只有第一个,剩下的能剩一口气,多半靠的还是她中途被注射了抑制剂——现在那些东西都堆在她自己那间禁闭室的床底下,起码几十支,成分各不相同,跟开盲盒一样,不知何时哪一种就会失效。

所以局长才会这样说:“我们没有时间了。”

她说“我们”。凭什幺自己的发情期非得让一个自己并不信任的人插手?卓娅烦躁地坐起来。女人不偏不倚扎到了和她长久以来莫名其妙纠结不放的痛点。这个世界没人会觉得一个   Alpha   会如此厌恶自己的发情期,因为只要有人解决,那就根本不是麻烦。但她不一样,她不但是稀有的   Alpha   性别,还是一个稀有的狂厄级禁闭者,因而体质在二者叠加下强化到人类无法承受的地步。在初次分化的那个易感期,她莽撞地闯进辛迪加的红灯区,等她出走的理智归位时,被她压在身下的   Omega   的身体早已变得僵冷。此后她的每个发情期,源源不断地有   Omega   被奉给军团,而她理智仅剩一线时的本能,不知何时从拧断一次性床伴的脖子变成了摸到抑制剂往自己手臂上扎。

上过她的床的   Omega   无一不伤痕累累,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她也从未想过自己的情况能迎来转机。直到这个米诺斯的   Omega   局长,在被她绑架的那天,荒唐地将她的发情误判为狂厄失控,擅自对她使用了枷锁。

这是和自己站在另一个极端的怪物。在这个古怪的具有生殖狂热的世界里,她为了坐上   MBCC   的局长之位,成为   FAC   一条忠心的狗,切除了自己这个性别唯一的筹码。

不会发情、不会生育、无法安抚   Alpha   的   Omega——完全将自己交给了米诺斯。听起来相当令人动容,可惜卓娅是与之立场敌对的辛迪加人,因此这个Omega不但不值得她为之发表感慨,甚至令她作呕。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站得离她几米远的   Omega,心里盘算真的让对方死在自己身下,从此不再受困于   MBCC   的可能性。大概她的视线确实太不友好,年轻的   Omega   忍不住捏紧了门把。是的,年轻,她几乎不关心此人的一切,但她看起来至少比自己小十岁。一个从有记忆起就完全过着没有腺体的生活的   Omega,整个地球上都找不到性经验方面比她还要绝对干净的一张白纸了。

”你最好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起身,闪到眼神还透着茫然的   Omega   面前,整个过程不到   0.1   秒。这是狂厄级禁闭者具备的速度,带起女人脸颊边垂落的碎发,令她眼底的猝不及防一览无余。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局长的头顶还不到她的下巴那幺高。没了抑制剂,以她发情期的失控程度,被弄成什幺样子还真不好说。卓娅对这位差佬的厌恶实际上并不来源于那场乌龙——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发情是她自己的失误,任何后果都该由她自己承担。而对方却自顾自地欠下了这个人情包袱。

然而局长对这件事态度明朗得近乎固执,她很快反应过来卓娅在质疑什幺,擡起头直视和她险些身体相贴的高大女人,并未因距离过近而缩小音量:“我…缺乏的只有实践经验。要演练吗?兰利小姐给我们开好的房间,在顶层。”从大衣口袋摸出那张房卡来时她的视线也没有移开半寸,“那里不会有人打扰。如果你决定好了,从现在起我的时间都归你。“

她怎幺能把这种话说得毫无调情意味?严肃得像厄尔希花重金为赫罗请过的一对一家教,当然结局不怎幺好。卓娅接过那张房卡像接挑战书,冷笑道:”那就现在。“揣进口袋里走出几步,鞋跟踩在   MBCC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碰出响声。那个害她被困在   MBCC   的罪魁祸首似乎吃惊地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卓娅大步走出一段距离,身后才有小跑的脚步声跟上来。

两人乘电梯的时候卓娅站在正中央,局长在角落里,两人透过墙壁上的倒影打量彼此。卓娅身上的红色囚服是这个空间里唯一一抹鲜艳的颜色,被她不羁地披在身上,因此遮不住上臂蜿蜒的狂厄纹路。局长浑身上下都被素色包裹,连嘴唇都不见血色。刷开房间的时候卓娅真怕这位正经人会边做边拿着终端机记录实验数据,幸好她把随身物品都留在了大衣里,只是单纯地和她面对面脱衣服。卓娅身上饰品多,摘下来时叮叮当当,落到地毯上时无声无息。她不怕被人看,但这个   Omega   看起来也丝毫不扭捏的样子,肩膀有一些缩紧,大概只是出于害怕而不是害羞。切除腺体有丢掉羞耻感这个副作用吗?她有一点想问出口,但又觉得一切诸如此类的无关话题都没有必要。

做爱就行了,服从于原始的冲动,屈服于每个   Alpha   都会有的正常的生理周期。到这地步了,卓娅越发清楚自己不只是在闹别扭。那根刺小小的,自初次发情以来哽在喉头十几年,只要人还在呼吸,就能将她性别的优势连同觉醒为禁闭者得到的力量由馈赠转化为诅咒。

现在她又不得不在化为几乎丧失理智的猛兽时,暴露在一个同她并不亲近,甚至彼此有些敌视的   Omega   面前。

没有信息素加持,Omega   赤裸的身体依旧能勾出刻在   Alpha   基因里的邪念。卓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端详局长有如手握刀叉端详她的盘中餐:瘦得几乎看不见肌肉,但   Omega   的身体特征还在——体脂率高,胸臀丰满。局长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她似乎尚不明白,世上比死亡更折磨人的事情其实有很多。她拉过卓娅一只手,差点让她以为是要往胸上放:“你手套忘记摘了。”客气疏离的语气丢得很快,在这种场合很识时务。卓娅手心的皮肤露出来,长年用拳头积下的一层薄茧被Omega柔嫩的指尖无意中一划,像火柴棒擦在纸盒边缘那样轻盈地窜出火花。

卓娅勃起了。虽然没有信息素加持,Omega   的身体在她眼里仍存在性吸引力,因为是比她娇小了一大圈的体型,站在她身前还能激起一些蛮横的摧毁欲。卓娅托起那对白嫩的双乳,发现能被自己的手全包住。这便于她用指甲出其不意地刮蹭敏感的顶端,让女人的身体在她掌心东倒西歪。她指挥道:“手没空,帮我把衣服脱了。”

局长不但没有性经验,更没有脱别人裤子的经验。似乎腰带穿在别人身上她就不知道怎幺解开了似的。卓娅一点没收着力气,等软嫩的乳肉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指印,才听见金属扣的落地声,然后一只柔弱无力的手颤巍巍地搭上她的胯,扯下她的裤子。不解风情的   Omega   办事效率太慢,部分原因在于她已经被揉得整个人重心靠在卓娅身上,靠自己已经站不稳了。卓娅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冲撞得很,只是刮不到腺体被切除的   Omega   身上去,还能靠那点烂床技轻松地把对方治服帖,是因为   Omega   的身体本身太敏感了吗?

局长埋在她颈间,闷闷地道:“勃起了就到床上去,我脚酸。”

这才站了多久?确实体力废得要死。卓娅掌心都没贴上女人的皮肤,几根手指一推,Omega   就朝后跌在床上,摔得四仰八叉,露出双腿间未尽人事的穴口。卓娅一根手指伸进去都艰难,指间破开闭合的嫩肉时听见几声苦闷的呻吟。她心底毫无触动,心想这点苦头吃不得也不必做全套了。谁知手指敷衍地抽送两下就捣出水声来,明显到两人都听见了。卓娅还没想好组织什幺样的词句羞辱一番敏感的   Omega,局长先开了口,用极不确定的语气支吾其词地问道:“可以插入了吧?”

果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女人。但卓娅并不点破,捏住腺体头部往里挤。被她压着不得动弹的   Omega   不知是看破不说破还是傻得可爱,痛得一边抗拒扭腰一边好声好气地提醒她自己情况特殊,生殖腔不能自动打开,还得再扩张一下。\"稍等。\"   她翻过身去拉开床头柜,翻找那带催情成分的润滑剂。卓娅在她伸手对着那截塌下的细腰和撅起的屁股磨牙,心里无论如何都不情愿交出主导权。

手指的进出实际上很方便,或许真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技巧。女人在第一层抽屉里一无所获的时候卓娅的手指又伸进来,这次是两根,所以有些寸步难行。一点带着苦闷的呻吟是卓娅爱听的——她不是来服务局长的。

Omega   看不见,但感觉得到。Alpha   整个人以伏击猎物的姿势悄无声息地覆到她身上,那只从来都是隔着一层皮质手套的手曾对她实施了很多种暴力——劈过她的后颈,摔过她的背,击打过她的胸腹,现在在被她亲手除去那一层阻碍后,被用于实施另一种侵犯。卓娅的鼻息压在她后颈,那里手术留下的疤痕平日里裹在衬衫打底里不常见光,现在仿佛被另一个人的体温感染了,竟让她觉得在隐隐发烫。她的脑袋和手在承受快感时无力地垂落下来。在确认敏感的Omega被看似随意却猛烈的指奸推上高潮后,卓娅俯身过去,轻而易举地找到她们要的润滑剂——一整盒。

她拆开包装,拎起烟紫色的圆管敲了敲身下人潮红的脸颊:“菜鸟,以后多扫黄几次就能一眼认出来了。”

军团长的状态平稳得仿佛胯下生龙活虎未得到纾解的欲望不长在她自己身上似的,像苦行僧的念头从高潮后意识仍然有些混沌的局长脑海中流星般划过。那点抓不住的怜惜很快被卓娅接下来的动作打散了:那人拧开润滑剂,汞头直接对准穴里插进去。

冰凉的液体在阴道里炸开,急得   Omega   挣扎着要翻过身,被卓娅一根手指按在她光洁的裸背上,就动弹不得了。卓娅将下去   1/4   瓶的润滑剂拿到她眼前晃几下:“猜猜看为什幺设计成这样?”

是圆滑的柱体状,要想整根塞进去都不难。局长抿着唇伸手去抢,想要看清瓶身上的说明和成分。她知道卓娅肯定用过量了,不详的预感混着快感同时往上涌。

润滑剂腻人的香精味在室内漫开。托桀骜不驯的军团长的福,事态往不受任何一方控制的方向滑去,她在身下人怨怼的目光中抓着她无力的腰肢从床缘拖回中央,将那两条已经不自觉绞紧的腿掰开到最大角度,等待多时的茎体重新顶了上去。

这次进入很顺利,卓娅没打算控制力道,一下插得很深。Omega   因为快感蠕动吸吮的阴道像个无底洞,她这一下还没插进生殖腔里,一串晶莹的水珠从女人的眼角顺着太阳穴滚下去,很快没进在汗湿的发丝里。卓娅看见了,于是随口一问:“疼吗?”

事实上,无论得到什幺回答都不会让卓娅改变主意迁就对方,然而回应她的是   Omega   不成调的泣音和主动往前挺动的腰腹。“好痒…好难受……”女人有一对轮廓无害的杏眼,此刻那眼角被情欲染得猩红一片。无需更露骨的言语,卓娅一对上她的视线就知道对方索求的是什幺。

这是她自找的,现在操坏了可不能怪我啊。卓娅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有什幺在松动,石块和泥土跟着往下落。Omega   像攀在她身上的一株藤蔓,细嫩的枝条以柔弱的姿态将她缠紧了,就算暴烈地撕扯也不会断裂。所以事到如今还有什幺可顾忌的呢?如果   Omega   此刻尚清醒,就会发现在那双冰蓝的眼睛里,冻土层松动后底下涌动的竟是岩浆。但是她被情欲侵占了神智,比起逃离危险更迫切地索求原始的结合。她还在浑不自知地往上攀,手臂缠上卓娅的脖子,双腿盘住卓娅的腰,穴肉箍紧了卓娅的腺体,细密地收缩挤压着,再被卓娅一寸寸碾开,一下又一下、往更深处顶。那里藏着   Omega   已经无用的生殖腔,卓娅一半遵从   Alpha   的本能,另一半只是单纯想给予局长一点苦头。操开生殖腔是意味着她被彻底侵犯了。Omega   以拯救为名义,以责任为借口,都改变不了这是一个性别对另一个性别的单方面占有。

多幺讽刺,要由给她“枷锁”的人解下桎梏。

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位Omega局长却相当柔,顺地承受着她的怒火。明明嘴里呜呜咽咽地,掌心却开始安抚摩挲她绷紧的背肌。卓娅并不照顾她,即便运气好擦过敏感点也不打算记住。对于这场狂暴的性爱,她不但照单全收,且一丝不情愿没再显露出来过。

卓娅想起被她操死过的   Omega。她有些后悔润滑剂用得太多了,应当给这位局长留一点切实的疼痛才行。

这样,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就会长了教训从她身下头也不回地逃开。而她自己会在每一个易感期弄死一个死有余辜的   Omega。确实辛迪加最不缺的就是罪人,她已经很多年不因擅自处置一条人命而感到歉疚了。

枷锁已经将自己拴在这位局长身边。卓娅想,自己早就安排好的绝路被凭空劈开一条分叉来,拿着项圈光风霁月地站在那里迎接她的是敌人,看起来是一则好故事的开端。

她的手在局长纤细的咽喉处虚虚收紧了。被猎物不设防的、舒展柔软的姿态来拥抱,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被命运愚弄着。陷在情欲漩涡中的   Omega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杀意,皱着眉去掰她的手。当然没掰成功,卓娅就这样握着她的脖子借力往里撞,只要她想,随时能够收紧力道把   Omega   拧成两截。女人的眼角还挂着因为快感溢出的泪,身体被干得瘫软,几个深顶就能让她那张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Omega   纤细的手无力地覆在她的手背上,手腕上是一圈鲜红的枷锁。她曾深刻领受被这种东西主宰的滋味,但在这样激烈的时刻,它不过是安静地缠绕着她的手腕,仿佛只是她上半身遍布着的纹身中的一处。

局长没能掰开她的手,这是当然的。卓娅为了听到她想听的淫声,在感受到内壁夹缩的时候松开了手,改为掐住   Omega   的腰往自己腺体上套。Omega   脖子上留下的一圈鲜红指印随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起伏着,卓娅盯着看了一会儿。

“不太像。”   尾音落下时   Omega   高潮了,卓娅只顾自己节奏,劈开柔软的内壁操进终于朝她张开的生殖腔——潮湿丰饶的土地尽管结不出果实,却依旧流着奶与蜜。高潮中的女人总算意识到自己被过度侵犯了,皱起眉哽咽着推她——卓娅根本没必要躲开那无力的拳头,她是铁了心想操这个Omega的生殖腔,让她也尝尝边界被侵入的苦头。

她会用枷锁保住小命吗?卓娅兴奋地舔过齿根。先奸后杀是个不错的主意,全看女人的一念之差。她打算在最深处射给她,射到让   Omega   的生殖腔装不下再往回流为止。抱着这样的念头,她残忍地箍着   Omega   快感中痉挛的身体射精了,让手中牵着无数条引绳无数副镣铐的女人只能在她胯下作为一具容器被使用。只是这样她们的身体就无可避免地缠绕在一起了,女人的眼泪都流在她肩头上,冲刷着不详的狂厄纹路。

为了奖励女人刚才没用枷锁,卓娅射过一次之后没再立刻插入。她很清楚   Omega   一般能承受的程度,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把人玩死。然而局长就比较煎熬了——过量催情成分的润滑剂已经进入她的体内,人都被欺负惨了,性欲还兀自高涨着。卓娅想将在她怀里扭成一团的女人展平,竟然几次都未果。局长自顾自地找到了比较舒服的姿势在她的大腿上磨,刚射进去的精液混着还在分泌的淫水蹭在表面,仿佛她俩的角色调换了似的。

卓娅欣赏了一会这位体力废渐弱的摆腰幅度,才用手大发慈悲地帮忙。局长被她脸朝下按在大腿上,胸腹沾上被自己磨出来的东西。卓娅分开她的臀,手指转动着往里送,一路的湿滑畅通。她察觉   Omega   要翻身,空出的手掌惩罚性地扇在她臀上,换来体内的手指被更密集地吮咬。刚才的性爱早已榨干那人力气,也端不出令人讨厌的拿腔作调来了。卓娅紧锁着眉听那新奇的软糯鼻音钻进她耳畔:\"我忍你很久了......用手能不能轻点?\"

此前没人这样跟她说话,卓娅不知脊背窜上的是一阵恶寒还是别的什幺。她确实有意要她痛,但不是为了向她索求这样的撒娇。气氛都要变了,卓娅把人从自己膝上提起来,看进被快感蒸得迷离的浅色眼睛里——她失败了,那双瞳仁深处和婴孩一样干净,除了倒映着她自己以外空无一物。

药效没过,女人又自顾自躺下去拉着她的手往腿心塞,欲望能将人扭曲到什幺地步?米诺斯的局长现在像极了被她一时兴起捡回军团据点自来熟的猫猫狗狗。这次卓娅用了点心,拿覆着薄茧的指腹抵着翕动的软肉打转,让两人不分彼此的粘稠体液淌过她的指间。爽得   Omega   拿腿根蹭她的小臂,再擡起上半身抚弄她半硬的腺体。卓娅仰起头半眯着眼,并不压抑自己快意的喘息。第二次开端无需直接挑明任何一方的渴求,谨慎的局长没敢将连夜恶补来的知识现学现卖,努力收着牙齿含住脆弱的头部而不是整根吞进。卓娅没有阻止她,只从她头顶扔下一句小小的警告:“咬到一下就拧断你的脖子。”   局长的嘴巴忙活着,自然没法抗议。现在她俩同时侵入对方的弱点了——她自己腿心还夹着卓娅的手不放。

射在米诺斯的局长脸上是个不错的主意,卓娅这幺想着,摸到发烫肿胀的肉芽加重力道揉按,让她承受不住又一次喷在自己手上。高潮后疲软无力仰躺着的   Omega   眼睁睁地看着她跨坐上来——卓娅的手掌很大,指节线条流畅,也许是早早觉醒为禁闭者的缘故,再多条人命都未曾在这双手上留下过什幺痕迹,抓握住自己的胸时,只能感觉到指腹有一些薄茧。

那滚烫的、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东西蹭过女人常年被制服包裹着的肌肤,竟令她敏感地打了个战,两只乳尖因此啄吻过卓娅的掌心,渐渐挺立起来。卓娅始终俯视她,这点从未变过。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在   Alpha   眼中成了一种暗示,于是那件东西抵了上来。

她无师自通地张开嘴,但是卓娅并没有将腺体往里送,于是她又伸出舌才能与她相连。她的舌尖再一次尝到腥咸的液体,卓娅拢住她的双乳包裹茎身,不断的挤压令腺体摩擦得她有些发疼,但她感受到了禁闭者的不稳定,安抚性地用舌试探地裹住腺体顶端,下一秒,浓白的液体溅在她的舌面、嘴唇、脸上。

卓娅还没射完,她松开   Omega   的双乳,一只手掐着对方的下颌另一只手扶着腺体撞进局长糊着精液的嘴巴里——实际上她体谅脆弱而经验不足的Omega,已经收了些力道。可惜局长的嘴巴太小了,在艰难的吞含中口腔很快塞满,精液缓缓溢出唇角,有一些流进鬓边的黑发中。

这样也很好看,卓娅心想。她松开局长,等着刚含过她的女人说点什幺,结果等来的不是抱怨。Omega   下巴上还沾着点浊色,却更为急色地捉着她的手往腿心放。卓娅顺着看向那片湿地。这是本性淫贱的   Omega   在口交中被挑起了生理反应,而非催情效果,青涩的局长看上去一无所知,手脚并用地缠着她要她对过量的润滑剂负责到底。餍足的   Alpha   并不急于拆穿,而是指挥   Omega   抱好自己的腿往上擡——方便腺体重新插进去给她止痒。只能这个姿势,否则她不想做。

局长瞪她,看上去暗自进行了好一番心理斗争,但最终还是乖乖摆出了那个羞耻的姿势。她一闭上眼卓娅就停止抽插,非要她盯着两人交合不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   Omega   叫声渐渐微弱,高潮时腰都擡不起来,卓娅却从满脸精液筋疲力竭的   Omega   身上尝到了甜头,又嫌不够了。即使在床上也毫无默契的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彼时卓娅已经射得她小腹微胀,胃却是空的。卓娅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被彻底操开的穴口像拔掉木塞的酒瓶一样往外淌着精水,即便如此那紧窄的甬道也在挽留她———基因决定了Omega的内里是骚浪的,看上去再正经的局长也不能成为例外。

局长嗓子都叫哑了,脸朝下埋在枕头里装死。卓娅偏要逗她说话,问她润滑剂是否真的那幺有效。局长不得不侧过脸回答她的问题:“也不至于,但我的嗅觉其实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还能闻到一点你的…信息素。所以会有反应。

卓娅挑眉,一点是多少?她问道。

“一点……”局长含糊吐出几个音节,表情看起来很不情愿讲话。其实卓娅不觉得她现在的声音多难听,但也不介意看她自以为丢脸的样子。

“一点……橙子的味道,是苦的。”

卓娅嘲笑她编也别编这个,Alpha   就算自己闻不见,也不可能没听过人家描述她的味道。

Omega   不满地皱起眉:“我没说谎,我真的闻见了……也尝到了。”

卓娅在她句尾减弱的语气中轻轻笑起来。肉桂、烟草、麝香之间往哪掺入一味苦橙?无数人在她床榻间来来去去都只提到过这三样,丢了腺体的   Omega   偏偏闻见了新的。

局长窥她神色,没忍住计较起来:“我都给你含过了你还觉得我能闻错?”她费劲地想撑起身,卓娅也不扶一把,任她千方百计地赤裸着爬过来。贴在后颈的发尾被女人大着胆子撩起来凑近嗅闻,此前无人敢这幺干过。

局长再三确认完:“真的是苦的,真的。”

“没问你这个。”

“真的是橙子!不是……你是觉得这味道不够帅才不承认的吗?”

这都是哪跟哪啊?卓娅哭笑不得地把凑在自己颈窝里嗅个不停的女人推远些,跟狗一样。

局长还在念叨:“你不要对这个味道有偏见…实在接受不了的话,我又不会说出去。”

只有我知道你是苦橙味的。局长在脑中奋力地搜刮科学依据来说服看起来明显听不进去的军团长:“被切除腺体让我闻不到大多数的信息素,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味道在你的信息素里是最淡的,才能碰巧被我闻到吧。”

卓娅对上那双浅色的瞳孔。几小时前,同一个人在楼下的休息室里问她:对现状满意吗?

现在,为了掩饰同一种情绪,卓娅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有酒吗?给我弄一瓶来。”

局长竟真不再纠缠,从她怀里钻出去,扭着脖子东张西望:“可是这里能喝的只有饮水机里的水,我上司怎幺可能给准备酒啊,会误事的。”

卓娅说,那就把饮水机里的水换成格瓦斯。局长语塞半晌,不情愿地说也不是不行,我争取一下吧。卓娅想起几小时前她跑来提议用自己发泄的时候官腔官调的用词和语气,忍不住在心里发笑。局长又爬回她身边,试探性地推了推她。

卓娅低头,听见她抱怨:“我的腿好像伸不直了,下不去床……啊,你笑什幺!”局长恶狠狠地瞪她:“把我饿死在床上,你下个易感期打算草谁?“

越是被威胁,卓娅越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把烙着枷锁的手腕伸到局长面前示意道:“那就用枷锁使唤我啊,局长。”

浑身炸毛的   Omega   面不改色地咬了下去。卓娅手臂也不抽回去,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等她估摸着局长牙快酸了,好心提醒道:“口水要滴下来了。”

局长松开嘴,一句话都不想再跟这人说。卓娅下床,确认了冰箱是空的。“你的长官大概想确认你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觅食。”她这样对背朝她缩在被子里装尸体的局长说道。

兰利的办公室灯光罕见地亮到了深夜,直到她看见监控里楼道的灯亮起来为止。卓娅大步走在前面,接着画面空白了几秒,才是她的新人下属亦步亦趋地走过。银蜘蛛却凭着她的第六感,认定这两人比进门前融洽了一些。她关掉监控,拿起终端给局长发消息:任务成果通过邮件汇报即可。

局长从口袋里掏出终端看一眼,卓娅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禁闭室门口。在除了彼此之外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她手插在兜里侧头露出两人相识以来第一个不带嘲讽意味的笑。

“晚安,不送。”

局长忍着腰间的酸痛直起身朝她礼貌地点点头,就像她每晚巡视时对她的每一个禁闭者做的那样。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目送卓娅进门后,站着发呆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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