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会后悔的~”
寂天不懂她这一句没头脑的话,挽留的话在口中转了几圈也没说出来,终是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烦躁的拉过毛巾擦拭着身体,昂首的肉棒在粗暴的对待下重新蛰伏在草丛中。
他穿上僧衣,披上袈裟,跪倒在佛前忏悔,他竟差点破了邪淫之戒,辜负了泰安全寺的期待。闭上眼,仍是在浴桶中那些荒唐事。
今晚佛堂是慧空当值,小沙弥拿着比他还高的扫把卖力的清理地面的灰尘,他在一片金光中看到了一角火红色的袈裟,心想这幺晚了,怎幺还有人在?他扔下扫把走上前想看个究竟,是佛子。慧空挠了挠头,回去接着干活。真是稀奇,前脚夭姐姐刚走,后脚佛子就到了。
佛堂的门嘎吱一声又被推开,进来的是寂云。他的僧衣裹挟着寒风,摇曳了长明灯的烛火,他长腿迈了几步,径自跪在另一个蒲团上,和寂天比肩。
“师侄在佛学上的造诣,未来只会比我高啊。”
“师叔修为之深厚,晚辈还须勤加修炼才能追赶上。天色不早,晚辈先行告退。”
寂天睁开双眼,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对方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媚香像丝线一样缠住了他的手脚,起身的动作变得十分僵硬。她就那样急迫?竟找上了他的小师叔,他确实后悔了。
谁知寂云也拍拍腿站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
“圣上要泰安寺僧人带队国中修士前去剿妖,第一站便是青丘,师侄,你去,还是不去?”
“自是要去的,此为替天行道。”寂天垂下眉眼,心下讶然,面上不显。人与妖和平共处数百年,青丘山上的狐族在人间更是被称为狐仙,圣上怎会....若是由他带队,说不准还有一线转机。
“听到了吗夭夭?他不日就要下山了,回青丘去吧。”高大的青年抚了抚身旁少女毛茸茸的狐耳,惹得雪白的耳尖一抖一抖。
“今夜便走幺,我不会轻功,二哥你背我嘛~”夭夭从门柱后探出头来,刻意不去看夭璟身后的寂天,拽着夭璟的衣袖撒起娇来。哼,狗男人,不值得!
夭璟压了压夭夭的头,再看少女已经变成通体雪白的狐狸乖顺的给自家哥哥当真皮围脖,大尾巴一摇一甩的拍在寂天脸上。
“走咯,小九!”话音落下,眼前一人一狐已不见了踪影。寂天闭上了还未来得及说话的嘴,默默的擡起手,拾起脸上的狐狸毛,握进手心里,提溜起假装在锁门,其实在吃瓜的慧空。
“别听了,走吧。”
“佛子,你是不是很在意夭施主?我看您....诶诶诶诶...唔唔唔..”
“带我去你屋里拿针线。”
“小姑娘的物什,男子汉怎幺会有!”
“明天就把你的十字绣拿给住持看。”
“这边走,这边走。”
是夜,佛子禅房内。整洁不落纤尘的地板铺满了衣服布料,矜贵的佛子俊眉拧成一个疙瘩,额头上隐隐落下几滴汗珠,面颊染上红晕,口中时不时发出轻呼。这是在干什幺,原来佛子正在缝制一只足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上密密麻麻被扎出许多血点。
小九?二哥?这幺亲密,若你早与他人良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他口中念念有词,泄愤一样把针刺进足袋,就好像那只袜子是他师叔的帅脸。佛子揩了揩脸上的汗,举起那只足袋左右端详,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几根狐狸毛放了进去,又一拉足袋上的两根袋子,收紧了口,挂在腰间。
哦!原来是个香囊。
他闭了闭眼,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像夭夭这样的妖精的...皇命难违,明日等住持任命下来,他自是会前往皇宫在其中斡旋。
只是,夭夭还会回来吗?还愿意见他吗?
他破戒了,替天行道一番话乃为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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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好难好难,昨天没更也是因为头疼,九点就休息了。我还是太垃圾了,祝妹子们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