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婶子家后,三人开始编竹篮。
因为姜三娘的记忆,姜妙编的竹篮又快又好,她了解其中机巧后,又捣鼓了草木鸟兽,摆在篮子里,顿时生机盎然。
王小小缠着姜妙,让姜妙教她。
这些小东西用的竹篾并不多,王大也没有阻止她们,等王婶子回来,四人又一齐吃了晚饭。
临行前,王婶子要把姜妙今天编的东西都给她,姜妙却说:“婶子帮我拿去卖了吧,以后你包我午饭和晚饭。”
见王婶子还在犹豫,姜妙加了句,“不知道能不能抵得掉。”
“你手艺那幺好,拿钱不好吗?”王婶子疑惑。
姜妙深知,编几个竹篮子可赚不了几个钱,但可以让她免于做饭洗碗的劳役,那还是让她非常舒心的。
“你家里那位?”王婶子不好言明。
“放心吧,婶子,他在时我不来的。”姜妙不欲给王婶子一家添麻烦。
自陈言回来那天起,陈清每天都会出去赌几把,竟赢了不少银子,他坚信是陈言找他要银子才把他气运偷走的,所以决计是不能再给陈言银子了。
姜妙心里轻松多了,陈言有了钱,也没回来了,可不知道他还能赢多久,姜妙选择天黑前回去。
王婶子左右查看姜妙做的篮子筐子,非常满意,心里最后一点戒备也消下去了,正好明天家里要去镇子上采买,她家有驴车,王婶子叫上姜妙一齐。
回到家后,姜妙躲进了陈言的房间,她看准了陈清是非常惧怕他儿子,就连陈言的房间也不敢进去。
陈言的书桌还堆垒着大小的书本,桌子上留有一根毛须都炸开的毛笔,不知道用了多久,中间还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什幺,可惜沾了水,洇成一团墨渍。
他不是不会回来了吗,为什幺这些东西不带走,姜妙十分疑惑。
姜妙复又看看周围,没有留下衣物,也无其他日常用品,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反正陈言不会回来了,姜妙放下心中负担,翻开着陈言的书,都是些晦涩难懂的内容,翻了几页,姜妙放弃了。
突然,院子里传来开门声,姜妙暗叫不好,将油灯吹了,犹犹豫豫,准备开门出去。
陈清输了钱,一路上喝着闷酒,走路找不到重心,一下被拌倒了。
他几日未归,陈言的房中无光,他猜陈言已经走了,又叫了两句姜妙的名字。
姜妙捏着把手不想回答,外面的陈清叫了几声,估摸陈言已把姜妙带走,待陈言归家,他铁定要找陈言多讨点钱。
他复又感叹,陈言也真是心狠,叫他去卖人,还真去,一想到陈言盯着他时黑漆漆的眼神,陈清打了个寒颤,也没喊姜妙名字了,自己爬起来,回屋睡觉了。
怎幺左边身体这幺麻?陈清嘴里嘟嘟囔囔,侧过身又睡了过去。
姜妙松了口气,陈清睡得那侧枕头被单都是油黑的,她不想和他一起,她想定是陈清醉了,才把自己给忘了,姜妙此时睡在陈言的被子里,心里飘飘然的。
怎幺都是男的,陈言就香香的呢?
带着这样的心情,姜妙笑着进入了梦乡,并没有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