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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换了药方了,小桃姑娘不知道。”
“嗯。”男子简单应了一下,握笔的手不停画着,他面前展着一张画布,沾了墨的笔尖在细细描摹着,先是眼,雾蒙蒙的,哭的时候眼尾垂着,又可怜又动人。
再是鼻子,小巧秀气,再是身躯,细腰,胸脯玲珑饱满……
朱夜简擡头,那侍卫盯着画的眼立刻惶恐移开。
“……”
他掷下笔,“还有何事?”
侍卫擡了擡手,门开了,几个侍女被推搡着扔进来,黑布蒙着眼,身上都是鞭刑留下的伤,只用一条绳子锁着,被带得踉踉跄跄,见了朱夜简,打着寒噤跪倒在地,。
这幺冷的天,这些女人只身着单薄的粗布,鞭子染了盐水,血水渗透布料,侍女们痛得抽泣。
朱夜简托腮,笑里透出一股寒凉,“就你们几个教唆朱惜雪出去的?好能耐啊,擡起头来?”
底下跪着的瑟瑟缩缩,无一人敢擡头。
“啧。”朱夜简越过书桌,蹲到她们面前,饶有兴趣,“贴身的是谁?”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像木头人似的纹丝不动,漫长又残忍的死寂中,不知道谁鼓动了一下,一个侍女被撞了出来。
朱夜简点头,懒懒擡头,侍从立刻会意,从腰上抽出剑,恭顺地将剑柄放入他手中。
“还有呢。”朱夜简维持着漫不经心的模样,随手用剑身一指,“哪一个?”
抽泣声中,又一个侍女颤巍巍地往前了一点。
“真乖。”
电光火石般,只听“唰”的一声,朱夜简长剑如风,直接杀了最前面的两个,血溅起染红了他的前襟。
两个侍女失去了支柱蓦然倒地,倒下时身子还余下一丝生气在微微抽搐着,脖子上都是淋漓的鲜血,真个画面骇人至极。
很快满屋都是腥湿的血味。
“下次,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扰我的兴致。”朱夜简扔掉长剑,拇指擦过脸上的血沫,黑沉沉的眼睛扫过去,“收拾干净。”
侍卫心惊胆战:“是。”
侍女们都被猝不及防的一幕吓得声都不敢出,脸色煞白,人都吓傻了,缩在一起哆嗦,抖着腿被拖了出去。
朱夜简他拿起画,兴致冲冲,“凌竹呢?”
“夫人,好像在东门……”
话未完,朱夜简已经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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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楼榭,在雪中仿佛盖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晶。
竹枝在凌寒中颤了一下,桥前的石阶上传来飒飒几声轻响。
凌竹捧着手炉,一脚踏在薄雪上,脖子上为了一圈狐裘,软密的绒毛在寒风中微微抖动,她伸着脖子,望着桥下在冰面下游动的金鱼。
侧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青衫的公子在仆人的引领下也上了桥头。
“阿竹。”
凌竹回头,呵出一口气,鼻端冻得微微发红,她笑,“顾哥哥。”
“这天冷,你怎幺不回屋候着?”
“屋子里烦闷得很,年关将近,府里事情也多,我在这里也能休息会儿。”凌竹将踹手上的手炉塞到顾怀瑾的怀里,“顾哥哥,一路过来冷吧?你手太凉了,你拿着,暖暖手。”
“你还当我十几岁孩子呢?”顾怀瑾失笑,“我可是男子。”
随时这样,他也不推脱,将手炉揣在怀里,将凌竹护在身侧,慢慢走下桥去。
“此番叫我,可有什幺事?”
“不是什幺事情,前些天收了把好琴,想着我留着暴殄天物,就想着给你,正好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怎幺不差人送到我府上……”只见凌竹不断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顾怀瑾脸色变了变,沉声道,“阿竹可是有什幺事?”
“琴里第四根弦里,替我交给贵妃娘娘。”
凌竹说完,拉开距离,弯眉的样子很有礼貌,“礼物还是亲手交的好,我府里忙走不开,闲言碎语什幺的我也不怕那些,顾哥哥是自家人不是。”
顾怀瑾爽朗地笑开,二人说说笑笑地又踱到了东门侧。
小桃守在另一头的桥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晃过一道阴影,她慌张擡头,是一张晦暗的脸。
“大人……”她想朝凌竹开口,却被朱夜简手上的森寒的长剑而吓得不敢吱声,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
朱夜简一脚踩过地上的画,朝凌竹走去。
此时凌竹正好将顾怀瑾送出了门,她拢了拢披风,忽觉四周气息不对,蓦然回首,果然,见一人倚在树下,双眸比这湖底下的寒冰还冷上几分。
她一眼就看清他手上握的是何物。
朱夜简往前,凌竹心中一沉,侧身挡住。
“胆子还挺大,”他冷哼出声,目光轻慢傲然,“我盼着今日你跟了出去,明日你顾哥哥的人头我就可差人提来送你。”
凌竹盯着他手中凛然的剑光,胸口起伏半晌,按捺下来,转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是我错了。”
“呵,”朱夜简欺身上前,“错哪了?”
“……”
凌竹眉头微微皱起,勉强道:“我院里还有事情,夫君没什幺事情的话……啊!”
剑身平滑如镜,映出凌竹略慌张的表情。
剑抵着喉头,离血管不过咫尺,步步逼近,凌竹只能跟着退,直到背部磕到门板,再无路可退。
朱夜简身量本就比凌竹高不少,他看穿凌竹眼中的挣扎,转而微蕴笑意,“我来替夫人说说可好?”
他一把将凌竹翻了过来,宽厚的身躯将她压在木门上,眼里没有一点暖意,上来便勾住她的领口,往下撕开。
手炉跌倒地上,三两下滚下了阶梯。
小桃咬唇,远远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覆盖着,只从边缘漏出一抹粉衣,似在被拥住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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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梅花开满枝头,整个庭院飘散着似有缘无的寒香。
凌竹的上半身赤裸着,白晃晃的,由上往下看,是她伶仃的背脊,在寒日里莹莹如玉。
朱夜简的目光深沉,他许久没这般在明亮地方看她,他很想问问,这些日子她都吃了什幺,好像更瘦了。
疑惑间,手已经控制不住绕到前头,他只想摸一摸她的乳还剩多少,掌心揉捏着娇嫩的软奶,发现手感一如既往,他心口痒了起来,粗粝的拇指环着乳尖不知轻重地摩擦着,惹得身下人儿冷不丁地颤栗。
光天化日下被扒了衣服揉胸,任她再厚的脸皮也止不住羞,耳尖已经发红发烫,却硬气着咬唇不肯叫出声。
朱夜简挑眉,整个身体压下的重量让凌竹动弹不得任人宰割,他大手固定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揉着浑圆,磨得凌竹双手扣着木板,如秋风落叶般抖着。
“回……回屋去……”凌竹咬着牙,再也受不住,她侧过脸,半张脸透着红气,语里带了哭音,“别在这。”
朱夜简咬上她的耳尖,湿热的舌一点点舔着耳廓,喑哑着声,“你顾哥哥知道夫人你平时这幺浪荡的样子?”
胸前的手不停,腰间的手有往下游走的趋势,色气蔓延,她的乳尖立了起来,让她慌不择路,她不耐地摇首,“我,我没有。”
“没有吗?”朱夜简挤压着她的乳肉,滑溜的白肉从他掌心漏出来,他强迫她低头看,“真想叫你顾哥哥看看,明明就很舒服吧?都起来了。”
说着托了托玉兔,颤巍巍的两只软肉就在在空气中上下弹动。
凌竹喘了口气,耳根羞红,咬牙道:“放开我!”话倒是硬气,一开口却带着娇软的尾气,似在撒娇,朱夜简不住发笑,那头凌竹开始挣扎,缩着脑袋想掰开牵制她的双臂。
“夫人不乖啊。”朱夜简征服欲油然而生。
他从背后咬上她幼嫩的脖颈,那儿已经被染了绯色,脚上的手合时宜地挑开亵裤,直直摸上那凹陷处,轻轻掐了一下,凌竹就缴械投降地踏了腰。
朱夜简在她耳边诱哄道:“乖,张开些。”
凌竹弓着腰,闭眼睛拒绝,“我不……”但因为没有底气,说出的话只能让朱夜简觉得势在必得。
朱夜简吻了吻她的蝴蝶骨,大发慈悲,“你丢你一回,就放了你,否则,”他声里沉沉的欲望和威胁,“我只能在这入你了。”
“……”凌竹睫毛都在颤抖,她一瞬间觉得绝望,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在没被下人发现前,她别无他法。
“真的?”凌竹从低处凝望他的眼睛,眼里是怯懦和不确定。
朱夜简没回她,漫不经心地笑,“舌头伸出来。”
只能这样了吧,凌竹妥协地想,闭上眼,颤巍地漏出一点舌尖,就被掰过脸狠狠擒住,滚烫的舌追着她的舌卷着,好似要将她吞下去。
手腕蓦地被死扣住不能动弹,高低差令她只能仰着脖子将头送过去,青丝垂顺在嘴角被漏出的香唾染湿。
凌竹漏了一眼,只能瞄到他浓密的睫毛根,此时他正忘情地吻着,时不时咬她的唇,彼此呼吸交缠,让她不禁沉浸在这片湿热中。
但是作为猎物是没有筹码的。
吞咽掉对方口中的津液,满意地看着双目逐渐迷离的凌竹,就当她还想继续吻下去时,朱夜简猝不及吐掉她粉嫩的舌,两人的津液连城细丝,坠了下去。
凌竹还在迷茫,昏沉间,便听他愉悦道:“开始了。”
他贴得更近,更紧更不可抗拒,胸膛贴着不留一丝缝隙,膝盖打开她双腿,挤入她下身之间,强大的压迫感下,凌竹的背只能拱起,方便朱夜简探入小腹。
裤裙的布料掩着,里面是作弄的手指,轻而易举摸到穴缝,润软的穴瓣就这幺含进两根手指,手指探进去誓不罢休地要抠出里面的汁水。
“哈啊……”指骨靠在凸起的红豆处不断磨砺,身体深处已经顾不上羞怯而泛起湿润,欲望丛生,却不得其所,惹得凌竹失神地张了嘴,细细地喘着。
“这里?”朱夜简边说着,边将蚌肉间的指转了方向,往熟悉的地方摁去,凌竹立刻挣扎起来,腰身摆弄,却被扼住,不得其所,痒得她呻吟出声。
“够了……”好不容易人重拾了点神志,热意下只能下意识蹭着他的指骨。
“到了?”朱夜简低头,只能看到凌竹的半张脸,眸子里是雾蒙蒙的水,唇刚被吻过,泛着潋滟的水光,双腮飞霞,她柔柔地回望过去,目光似责怪、似诱惑。
朱夜简的眼神倏地升腾起层层欲望。
她此番根本就是必败。
“啊!”
手指已经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粗硬,隔着一层布,毫不留情嵌进腿心,每一下都好像要被含进去。
凌竹背上出了一层薄汗,被欺身压着,只能徒劳地抖着膝盖,承受着暴风骤雨,孽根却又不进去,只在外围撞着,蜜液濡湿了布料,狠狠地擦过腿心,唤起浓烈的热潮。
朱夜简抿着唇,腰上不断往前撞,勃发的阴茎虽隔着布揉进她腿心,也不过是缓解一二而已,他心中似有一团火熊熊烧着。
大手托着嫩白的臀,似露非露地展开两片雪白,加上隐隐若现的粉心,朱夜简脑子里仿佛有一根线在拉扯。
太渴了,好想就地入了去,入了去才好。这样想着,他开始无声息地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