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选择

果不其然,能挑着这个时候开门,估计已经回来有一阵了,想到这点的云珞小脸煞白,浑身黏腻的汗水仿佛在一瞬间都被羞愧的热意蒸腾干了,她猛地一激灵,将自己与身旁人的距离拉开,薛梦欢对突然空荡荡的怀抱感到一丝不满,但看着云珞那难堪和惊惶的可怜模样,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憋闷与不悦,安慰道,“我跟你一起出去,别怕。”薛梦欢自认为敢做敢当,快速下床穿戴和整理好自己。

云珞看着衣不蔽体的俩人,好似一直掩藏的丑陋伤疤就此被揭开了一般,羞耻感几乎将她整个人浸满,从轰隆作响的耳朵里溢出,她未能将薛梦欢的话听进去,羽睫轻颤,一双翦水浅瞳充斥着惶惶不安。

薛梦欢蓦然有些后悔自己做的事,对于这总能轻易扰起自己情绪波动的“坏女人”,她终究是心疼的。

“你要是害怕,就呆着床上,我自己先出去。”薛梦欢作势便要离开,云珞却不放心地抓住了她的手。

薛梦欢仅仅一个眼神便懂了她的意思,是担心自己鲁莽无礼。

“放心,她是你母亲,我不会对她不敬。”

云珞这才稍显犹豫的松开手,薛梦欢有一瞬间的自满,俩人之间的默契何时达到了这种程度呢,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的她,怎幺甘愿就此放手。

罗席妮瞧见薛梦欢一个人出来,将怀里咿呀学语的孩子给放回了婴儿车里,好似没看身旁突兀不已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逗着孩子,这样将人晾了半晌后,才满脸阴沉地看向了一旁站立的薛梦欢。

平日里温婉清雅的气质瞬间被抛却了去,对于薛梦欢,她是有些愤恨的,不明白这人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非得跟自己父亲抢Omega,她知道自己小女儿云珞虽然平日里表现得迟钝,但内心清得跟明镜似的,没这人勾着,她怎幺可能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居然现在还敢在家里做这种……

要知道家门口可是装着监控的,罗席妮看见了薛梦欢是如何想强行带自己女儿走,随后又是如何将她强掳进屋子里的,这光天化日的,简直无法无天,罗席妮前任丈夫是大学教师,云珞她父亲也是虽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书香门第,本身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桥梁建筑工程师,平日里来往的人,个个都是不同流俗,谈吐非凡的大家之人,罗席妮就没见过薛梦欢这样横行霸道的。

她虽当初也不是很赞同云珞这段年龄差距太大的婚姻,但也更加不想云珞跟这个小的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而现在,偏偏坐实了,让那盆脏水泼了个迎头,这让一向最在乎名誉清白的罗席妮能不气幺。

“你就非得害她跟孩子是不是?小珞已经主动离开了,就代表她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你还追到这里来,干出这样下作混账的事!你是想毁了她还是毁了那个跟你有血亲的孩子?这母子俩的清誉,你当真一点都不顾!”罗席妮不顾形象地发出愤然至极的怒吼。

这边强忍着身下的疼痛刚走出来的云珞被母亲这般骇人的怒火吓得呆怔在原地,原本就孱弱的身子,在这样颤颤巍巍的步子下显得更加摇摇欲坠,薛梦欢下意识便靠近过去,将人扶在了身旁。

罗席妮看着女儿那苍白如纸的面色以及略显怪异的步伐,立刻意会了到什幺,看着俩人依旧这般不知羞耻地显出这般浓情蜜意的姿态,那在胸膛里翻涌的一股无处释放的情绪终直冲脑门,她走过去吧用力甩了薛梦欢一巴掌,而后又朝云珞擡起了手,想要打醒这做尽荒唐事的俩人。

薛梦欢连被打红的脸都没来的反应揉一下,就连忙伸着脑袋侧身将人护着想要挡下那一巴掌。

罗席妮擡起的手在空中颤了又颤,终究没落下来,当然不是因为薛梦欢的阻挡,而是她作为母亲,并不推崇棍棒教育,也从未对俩个女儿动过手,尤其是乖巧听话的云珞,她几乎连狠话都没对这小女儿说过,然而薛梦欢的出现破坏了这和睦的一切。

“我不管你们有过怎样的曾经,反正我不允许你们继续下去。”罗席妮下了死命令,挨了一阵骂的薛梦欢终于按耐不住地说道,

“伯母,我知道现在的我还资格得到您的认同,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见见她,跟她说说话。”其实俩人分开的这短时间,除了他父亲的事,其中的一系列纠葛因果,将薛梦欢也逼到了一条无法选择的道路上。

她父亲的出狱,跟喻安可的家族势力有关,他父亲一直等待的契机也许就是这个,而喻安可兄妹俩更是利用这一点,让薛梦欢成了那刀俎下的鱼肉,比起东山再起的风光无限,薛梦欢这个女儿在薛岩眼里,毫无意外地成了利益牺牲品,加上薛岩也知道薛梦欢跟云珞的事,在他出狱前,他尚且可以容忍这俩人一时的冲动乱来,但出来后,就意味着主权必须归得还给他。

于是,薛梦欢便多了个不得不讨好和亲近喻安可的理由,毕竟薛岩这个父亲对她并不薄,这生养之恩,薛梦欢逃避不得,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薛岩坐大半辈子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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