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日头很大,你和刘辩竟然放肆到了这个时辰。朝会早就散了,只剩袁基,许攸和崔烈三人被安排到了议事殿等着。
其实同样的事发生过不少次了,每次宿在刘辩宫里,第二日的朝会准是推迟的,朝臣忍了大半月,今日终是爆发了,推出两代表来,还拉着个麻烦货来当调和人。
你不禁感到头疼,实在是难以招架啊。
你想的出神,身体早就忽略了身下的不适,但顶着炎炎夏日踱了半刻,鬓发都被汗液染湿,后背潮润,一阵热风吹过,脊背生出些许凉意。
如此好不容易走至议事殿前,却不敢迈腿,腿间香汗淋漓,潮热让腿心溢出涓涓热流,湿滑的感觉使得你更加无力夹紧木塞。
你垂着头,生怕跨步时木塞掉落,越是紧张,花缝越翕张得厉害,淫水涌出,木塞竟被泡得发胀。
“陛下……?”
一声轻唤,嗓音柔和,你却被惊得一跳。
这下好了,穴口死死咬住塞子,你惊呼声还含在喉中,硬生生地灭了下去。
“袁……原来是袁太仆啊。”
称帝前一夜,你与他相约初遇的宫道,给了两个选择让他选,是选个常年外派的官职,还是辞官留在帝都当个闲人。
那个选项你终是没给他,他最后的算计让你心惊,你的帝位少不了他的助力,但……
放个食人花在枕边可不是件好事,你以为袁基会和你撕破脸,你甚至让阿婵带了不少绣衣楼的人围在马车外,只等你一声断帛为号。
可袁基没有,你和他对坐在车内,昏暗的烛光让车内气氛凝重,他的眼眸被光照耀着,亮得出奇,被盯得久了,叫人生出些不自在来。
随后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浓密的睫毛遮住蜜色双眸,眸色黯淡,从衣袋中取出一个铜虎,随后作揖朝你一拜,双手捧着虎符献上:“臣,选闲人太仆。”
太仆啊……专职负责帝王出行、马匹等事务。
这是一个介于两者间的答案,他确实很会拿捏人的心思,他知道你的顾虑所在,主动献上兵符,以此作饵来交换天子行踪,加之他本就是前朝太仆,不升不降,确实能安抚袁氏大族。
只是能否将自己的行踪全然交与他呢?你思索片刻,终是接过虎符,纵然有前车之鉴,但有些人放在身边盯着也许比放在外面做大为虎更好。
“朕,允了。”
说罢,你撩开竹帘,月色下马车把处泛着金光,你侧转过身,见人还保持着动作,以头抢地,双手平行趴伏在车塌上。
他没擡头望你,整个人伏在阴影下,一袭青衫如墨,身影带着几分孤绝,你不是全然不知他的心思,可袁氏已然权倾朝野,如此强劲的外戚对新政无益。
你下了车,竹帘随之落下,彻底隔绝你们两人,车内烛心一闪,光亮渐渐弱了下去,直至陷入黑暗。
你不再留念,独自一人往回走,直到最后你平安抵达未央宫,阿婵才现身,“仅一人跟着,楼主到了未央宫便回了。”
你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从笼着的衣袖中拿出虎符,交给阿婵时才发现手心早已湿腻。
这场博弈,最终是你赢了。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你回过神来,袁基拱手提问,荼色的双眸中写满担忧。
你不敢表现出来,强装镇定地答道:“朕无事,劳袁太仆忧心了。”
袁基直立起身,双手交握在身前,“是某多忧了,陛下身侧有佳人相护,怎会有碍?”
你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擡手相邀进入议事殿内,谁曾想竟看到崔烈与许攸两人以茶相敬,两人坐在一处相谈甚欢,见你进来了,连忙起身作揖。
你折回头,望了眼跟在身后的袁基,只见他眉眼含笑,轻轻点了点头,袁基早就调解完了,看着崔烈迎上来跃跃欲试的样子,想来定是达成了什幺约定。
还未等你想出答案,崔烈便替你解了疑惑,“陛下,臣认为是时候迎个新人进后宫了,当是能够执掌中馈的人,刚刚臣等已为陛下物色好了人选,正是……”
“崔卿,此事稍后再议吧。”你连忙打断崔烈的话,没让他说出那个名字,短短一个月袁基便开始用朝会推迟之事做了文章,你脸色不大好看,嘴唇紧抿。
崔烈还想再荐,“陛下……”话才出口又被打断。
“崔大人,陛下既说了稍后再议便等等吧。”
你有些惊讶,不懂他怎幺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不过他既然放弃了,那你便顺势而为回绝了崔烈的提议。
直觉告诉自己此事古怪,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了。
见两人不再有甚矛盾,你干脆将几人赶走,袁基跟着再次一拜,退出去前,见你小小抽搐了下。
犹豫片刻,又折返回来,“某瞧着陛下脸色苍白,眼下发青,是否是夜晚休息不好所致?”
“某正要去甘露宫汤沐,陛下可愿同往?”
你刚刚放松下来竟去了一回,与众人交谈一会,塞子涨得难受,花穴已然干涩,那塞子更是磨人,花缝瘙痒得难受,这才在众人推出去前偷偷夹了夹双腿,谁想袁基竟会回过头来,还刚好撞见你去了的样子。
你稳住心神,听人发问,自觉蒙混过去了,却不敢看那双眼。
“朕就不去了,袁太仆自去吧。”
袁基反答,“某最近新得了套按摩手法,最能缓解疲劳,舒缓身心。”
“陛下刚刚走来,满头是汗,正巧可去甘露宫沐浴一番,待汤沐后,某再给陛下一试。”
你还是有些顾虑,你以前常与袁基同去甘露宫,可现在……
“陛下安心,某会让人备两份汤池的,陛下劳累过度,某不放心。”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不由懊恼自己简直被刘辩带坏了,满脑子都是古怪的想法,不过袁基既然说了这话,那不就代表他也想到了一处,你刹那红了脸。
话说到这份上,你也不好再拒绝,而且身下那物恼人得狠,自己被闹得满身汗腻,待会汤沐时可趁机取出来。
袁基立马让人先行去安排着,将你迎上马车,随后坐在了车辕边,“陛下安心休息便是,某来驾车。”
你暗叹这人真是会察言观色,你还在想如何避免同坐马车,他便主动提了出来。
透过竹帘缝隙,悄悄窥探,袁基一身翠色,坐姿挺拔如竹,明明只是赶马驾车却像平日读书般专注认真。
你靠在车壁上,车里放了个小匣子,你一层层拉开望了望,开头几层放满了竹简,接下来是香料,再接下来……
竟放了些果脯零食,你偷偷捻了点丢进嘴里尝了尝,好酸甜……你眯着双眼,舌尖裹满果香,肆意品尝起来。
完全没注意正在驾车的人侧头瞥你,展颜一笑。
马车走得快,不一会便停在甘露宫门口了,“陛下,甘露宫到了。”
袁基出言提醒,你才急忙将小匣子放好,咽下嘴里的果干,这时袁基撩开竹帘,眉眼粲然,你咳了两声,欲盖弥彰道:“朕方才在闭目养神。”
“是,某知晓,待汤沐后陛下可以好好歇息一会。”袁基伸手将你接下马车。
手心刚触即离,徒留一抹余温。
“陛下,请。”
你跨步入内,甘露宫修建时有意仿制林间景色,所以全是石子路,往日行走不觉得有什幺,甚至觉得足底畅快,今日反倒成了折磨。
含着异物,踩在圆滑的石子上,脚底胀痛,腹部缴得生疼,小步小步行走反而更加难受,塞子磨得蜜汁横流。
袁基走在你身侧,你强忍不适生怕被人看出不对来,你专注在身下,谁也没开口,静谧在两人间流转。
磨了好久终于到了汤池,池石边放上了屏风,里面热气升腾,袁基替你褪去繁琐的外袍,垂首候在一旁。
你摆摆手让他也去汤沐,随后独自进入屏风围出的汤池。
袁基没动,抱着你外袍的手指收紧,金贵的织物边缘被捏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