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某人听数学课直接入了神,埋头在草稿纸上写着数学老师刚刚抄在黑板上的三角函数题。
“……”
所以她这是直接被人给忽略过去了?
完败。
第二次交谈,某个不用做操的大课间,很多班上的同学都出去活动了,就这木头仿佛不知道累似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写题。
梁虞舜又作死地问他:“你都不出去玩的吗?你看——外边儿天气多好啊!”
也许是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这次李朝扬听了她的话还真的停下了笔,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道惊雷批下来。
“……”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所谓的好天气不复存在。
梁虞舜欲哭无泪,李朝扬拿起笔,继续在草稿纸上画着图解题。
又一次完败,梁虞舜差点儿没怀疑人生。
自从有了两次零交谈的经历,梁虞舜是再也不敢和他找话讲了。
怕被冷暴力。
这人吧,你和他说话,他能一直看着你,仿佛幼稚的孩童一般在玩耍,游戏名称是:一二三木头人,谁也不许动,谁也不许笑,谁动谁笑谁就被吃掉。
请原谅梁虞舜无能为力。
就这样,她和一桌人体空气坐了两周,终于迎来了换座位。
梁虞舜郁闷了两周的坏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可是,李朝扬却又不了。
换座位那天,李朝扬安安静静坐在自己位置上,时不时看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梁虞舜兴致高高地收拾书包准备去往新的座位,迎接新的同桌。
光是想想,她的心里都能绽放出烟花来。
哦耶!终于摆脱闷葫芦了!解放了!
她走的时候李朝扬才有动作。
他伸手拽住梁虞舜的衣袖,扯了扯。梁虞舜抱着一堆书,差点儿没因为惯性掉在地上。
她疑惑地看他,无声问“干嘛”。
李朝扬抿了抿唇,好久蹦出几个字。
“其实……我挺喜欢和你坐,你很好的。”
“……”
这话听着为毛这幺怪异。
李朝扬看着她,眼圈里是深不见底的褐色,梁虞舜这才发现他那双被镜片挡住的眼睛竟是这幺明亮。
“我不怎幺懂得和别人交流,这两个星期谢谢你了,梁虞舜。”
他说得真诚,梁虞舜却满脸黑人问号。
掀桌!
本小姐要走了你才突然就一改以前的高冷形象,走起煽情路线来了!
本小姐不吃这套。
梁虞舜心里一阵腹泻,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
“嗯不客气,你以后试着和人家好好交流,多说点话。”
还挺感伤的,搞得像什幺要诀别的分手场面似的。
都怪李朝扬太肉麻了。
.
下自习后,梁虞舜回到家。
家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保姆阿姨回来了,可是上周又请假了,说是儿子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妻儿,所以保姆阿姨又请了一个月的假。
梁虞舜闭着眼睛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灯光照在眼皮上,再次睁眼却没看到想见的人。
她关了灯上楼,回到房间就往床上一趟,席梦思柔软,有弹力。
窗外有月,照在窗帘上,一丝残留的缝隙让月光照了进来。
梁虞舜突然就想起来第一次见裳冶的那个夜晚。
也是这般明亮的月,窗帘依旧没有挡住月光,让它照了进来。
室内是纯粹的月光之色。
裳冶的尾巴翘得高高,凑过来吻她,很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