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被压着,形容狼狈,她要推开白天晴,但推了半天她巍然不动,秦白急得去咬她脖子,咬出了血痕。
这算什幺事,八点档吗?
秦白尴尬得想要抠出一座城堡。
白天晴本来赖着不动,但是孟扬进来了,蹲在沙发跟前,握住秦白的手。
她鬼使神差地松开了秦白。
第二次,被孟扬撞见自己的暴力行为,秦白颇有些微妙。
孟扬一边给秦白揉着打红肿的手,一边开口:“我担心你一个人没法应对她,就让佳昀拖住愚蕤,我过来看看。晴姐,你知道异能有副作用吗?”
白天晴捡起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知道,你们研究所的理论是吧?那幺我的副作用是时常被电流反噬。”
“最近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白天晴挂好衣服,坐到办公椅上,对上她的视线:“你想说什幺?”
孟扬自嘲地一笑,说出了让在场另外两人都没想到的话:“晗心从头到尾都没来军区找过你,她在末世来袭的第一夜就死了,是我没保护好她,对不起。”
“……你是说我的记忆出了错?”
白天晴气笑了。
她惯于自信,第一反应是孟扬在胡说。
秦白坐了起来,隔开孟扬要帮忙的动作,自己穿上裤子,自来熟地给自己拿了一瓶水,倚到沙发里看戏。
孟扬点点头:“记忆混淆……我猜测是你的异能进阶副作用。”
胡说八道。
白天晴的脸色阴沉,手却微微颤抖,将领口的纽扣拧断了一颗,蹦到地上,滑到秦白脚下。
秦白伸手捡起,拿在手里,沉思道:“那我打了她两次,都是冤枉她了?”
不对,倒也不冤枉,这两巴掌还不够还她对宋季和任小莉的伤害。
她心安理得地坐了回去,却看白天晴的眼神跟了过来,那眼神跟淬了毒一样:“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对不起晗心,你跟秦白做的事,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你讲讲道理,”秦白喝不下去水了,“我们做的事是指什幺?你难道就没和愚蕤充过能吗?装什幺纯?”
她拧好瓶盖朝白天晴砸去,不出意外地看她轻松躲过:“而且你骂孟扬就好,带上我什幺意思,这个贱不犯就难受是吧?”
她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孟扬怕脾气一向不好的晴姐被她激怒,连忙挡住她。
但白天晴没发火,反而怪里怪气地回应了一句:“是难受。”
秦白还想再骂,余光看到地上有一张样式熟悉的卡牌,她弯腰去捡起来。
具有重量感的手感,白色的卡面,上面绘制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金毛狮子,是一只母狮,眼神具有十足的侵略性,像是要跃出卡面扑向对她不敬的人。
然后,一口将那人的头颅咬下,任热血洒落。
秦白回忆起初次与张石英见面,对方送给自己一张骰子卡面。
骰子,和狮子,似乎象征着不同的意义。
她拿在手里反复地观察,打断了另外两人的对峙:“这是谁给你的?”
她在问白天晴。
白天晴见她有所求,压下了心底的烦躁,换上意味深长的嘴脸:“想知道?你得拿东西来换。”
“抠死你得了。”秦白原本还想和她好好说话,见她这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狗样,将卡牌拍到孟扬胸口,对她使了个眼色。
不说,那就明抢。
孟扬会意地将卡牌塞进兜里,正要跑路,脚下忽然被一阵电流困住,白天晴的电如有实质一样刺啦刺啦闪着蓝光,很快包裹住她全身。
孟扬站在电流中心,沉静的脸色出现一丝裂痕。
很快,她从疼痛中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周身出现星星点点火焰。
雷电和蓝色火焰的交替让场面一度变得诡谲。
孟扬转头看向白天晴,真诚地说:“晴姐,我对不起晗心,但我没对不起你……很抱歉,但是这是我的首领下的命令。”
她从脚开始,自身化为火焰,转瞬之间,宛如一团冲天大火过境,掠过屋内的另外两个人身边,只留下炎热难耐的室内空气。
秦白将手从脸色拿下来,目瞪口呆:“又一个进阶了不告诉我?!”
“倒是长进很大。”
白天晴明明气得快炸了,却还是假装风轻云淡的模样,屈起食指敲了几下桌面:“后面再和你们算总账,耽误太久了,来谈正事吧。”
军区和研究所的合并不能只是表面协议,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敲定,比如,研究所虽然不能整个迁移过来,但双方一定要派人驻场,互相渗透一下,以示诚意。
还包括制度上的修改,主要是指研究所这边的制度。
谈了一整天,秦白身心疲惫。
她感觉自己的精力越来越不济了,时常走神,偶尔会有种猛地被拖向深渊的感觉。
她又吃了一颗薄荷糖提神,剩下的糖盒被白天晴抢走:“别吃了,现在可没有牙医给你治蛀牙。”
秦白不信,研究所没有,军区里肯定有。
她看了看时间,才想起来中午和下午都没吃饭,干脆在这蹭一顿再走。
月光下,她和白天晴并排走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副首领把我的好手下都带去哪儿了?一天都没来确认我的安危。”
她困得眼睛流出生理性眼泪,差点撞到树干上,被白天晴眼疾手快拽住。
“我让她安排她们去拉练了,孟扬跑得快,估计只有你那个叫什幺……吴佳昀的在训练。不过这个点幺,应该安排了房间去休息了。”
秦白本来又打了一个哈欠,听出她话语里的未尽之意,嘴巴张大合不拢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不在这休息,我得回去?”
“可能性不大吧,抢了我的卡牌,还想全须全尾回去?”白天晴冷哼一声,“刚刚谈完的制度,你作为首领先试行一下吧。”
“……那我申请一个单独的房间。”
“太晚了,审批不了,下次吧。”
秦白气得精神了,擡起腿又要踢她,但膝盖被人勾住,她整个人被推到墙上,被勾起的那条腿耻辱地挂在对方腰上。